“还有三十米。”的时候，程良心的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
“还有十米。”的时候，程良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若是仔细看得话，甚至能够看出来他的脚步都是僵硬的。
“还有五米。”这个时候，程良根本就已经听不见苏凡说话了，体内的灵力早就已经消耗殆尽，唇角的血液已经止不住了，他咬破了舌尖，已经在耗费自己的精血了。
要知道一个人可只有三滴精血，虽然耗费了能通过修炼补回来，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没有人愿意耗费精血的，若是三滴精血耗尽了，那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终于到了。”苏凡长出了一口气。
一直苦苦支撑的程良在听见“到了”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扬起了笑意，如释重负，然后怦然到底。
这瞬间来的太过于突然，就连苏凡都没有来得及将他拉住。
“程良！”大惊失色，将程良扶着靠在墙边上坐起来，这才注意到程良唇角的血迹，右手探上程良的脉搏之后才是真的震惊了，程良体内的精血竟然只剩下了一滴！
保命丹像是不要钱似的直接往程良的嘴里塞了两颗，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能不明白，程良早就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只怕四百米的时候他体内的灵力就已经耗尽了，不然也不至于耗费了两滴精血。
苏凡算是慌了神，自从重生归来，他就不愿意和他人有太多的纠缠，就是为了欠下自己还不清的债务，这人情债可是最难偿还的了。
却没想到不经意间竟然就欠了程良这么大的人情。
不！这已经不是用人情两个字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了。
苏凡清楚，若是程良的护体罡气没有连带着保护他的话，程良自己完全可以来去自如，但是连带着保护了他，这护体罡气的消耗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体内已经近乎枯竭，保命丹的药效在程良的体内竟然已经没有办法迅速化开了。
就在苏凡想要将自己的灵气度如程良的体内帮助保命丹的药力化开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谁！”
这个声音让苏凡大惊失色，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用灵力探查了整个山洞，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你是谁？”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
“你是鸿鸣剑？”苏凡试探的问了一声，不能确认的原因是这鸿鸣剑虽然前世就是苏凡的武器，但是那个时候鸿鸣剑只是有了自己的微弱意识，可并没有剑灵。
“你又是谁？”那个声音不答反问。
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了。
“你是剑灵？”那这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时光倒流吗？若是时光倒流，为什么鸿鸣剑竟然产生了剑灵？若不是时光倒流，他怎么会重生回了这个时代？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一直听不见回答，那个声音已经有些癫狂了。
“我是苏凡，来带你离开这里。”苏凡如实说道。
“带我离开这里？”剑灵似乎是有些没想明白。
“是。”
“你是要我认你为主吗？”
“是！”苏凡的话音，如同斩钉截铁。
“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苏凡的语气冷硬，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苏凡依旧坚持。
这剑本身就是他的东西，若是没见到也就罢了，现在既然见到了，自然要带回去，若是失败了，只怕自己都过不去自己这关，程良为了将他带进来，差点连命都没了，他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退缩呢？
“那你杀了他？”那把插在墙壁上的剑忽然有了动静，只见剑身上飘飘悠悠的晃出来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身形虚幻，看起来还没有十岁，并没有凝成实体。
此时这个身形虚幻的男孩正一脸冷硬的指着昏倒在墙边的程良，“你杀了他，我就认你为主。”
“为什么？”苏凡有些不明所以，这和程良有什么关系吗？
“我杀不了你，你也打不过我。”那男孩儿答非所问。
“这和杀了他并没有关系。”
“若不是他，你根本就进不来！”声音有些尖锐。
这下苏凡算是明白了，程良这绝对是无妄之灾，而灾难的根源还是因为他将自己带了进来，这剑灵知道自己杀不了苏凡，所以就将矛头转向了程良。
当然他也是自持苏凡也杀不了他，想要让他认主，就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来做。
“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在这里等着吧。”说话间，苏凡也冷静下来了。
杀了程良他是绝对做不到的，不要说程良就是因为他才变成这幅样子的。
他苏凡虽然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先不说程良现在对自己有恩，他变成现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都是因为自己。
就算是没有这件事，就算是程良不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或者说这个人不是程良，苏凡也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为了获得自己的利益就去牺牲别人。
这是苏凡最讨厌的做法，从重生前讨厌到重生后。
重生前，苏凡就成了利益的牺牲者，别人利益的牺牲者，最初为了人族的利益，他不得不取了本来没有什么感情的魔皇的妹妹，后来人皇和魔皇竟然还因为忌惮自己而联手将自己斩杀。
自从重生之后，苏凡就已经发誓绝对不会为了别人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当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牺牲别人。
“你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