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恍然而悟,说道:“既这么说,线索又会在哪里呢?”
薛灵四下看了看,说道:“这里只有这些牌位没人敢动,说不定在牌位下。”
林公玉听她要动牌位,忙拉住她说道:“灵儿,不可。牌位怎可轻动,这是对祖先不敬。”
薛灵道:“林哥哥,你父母既然留下了这四个字,便是期盼你有朝一日,将凤凰琴找出来,那么就算动了他们的牌位,他们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林公玉道:“可是,若是线索不在牌位下呢?”
薛灵道:“我四下看过了,若是在这享厅之中,必然会在牌位之下。东方白就算找到这里,他也不会想牌位之下会有玄机。”
林公玉道:“不对,不对,我父母既然生前来这里藏琴,又怎么能在自己的牌位之下写字呢?他们又不知道会用哪块木板来做牌位?”
薛灵道:“林哥哥,我知道你不愿动父母的牌位,可你想啊,他们虽然不知道哪块木头会做成他们的牌位,但肯定知道自己死后牌位会摆在哪里啊!”
林公玉心想不错,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确定,那就看一看。”他说着跪在牌位前,祈祷道:“林家列祖列宗,父亲母亲,孩儿不孝,为了找到凤凰琴,现在要挪动父亲母亲的牌位,请父亲母亲恕罪。”
他说着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磕过头,林公玉来到父母牌位前,将父亲牌位轻轻拿起,果见下面竖刻着“琴玉”,他又拿起母亲的牌位,只见牌位下也竖刻着“在娘”。
薛灵将这四个字记在心里,取出匕,将这四个字刮花,林公玉这才将牌位放回原位。
林薛二人找到了线索,便悄悄出了享厅。薛灵一时顽皮,要去扮鬼吓唬那两个林家仆人,被林公玉强拉到墙边,林公玉轻轻搂住她的腰,轻轻一跃,便越过了祠堂的外墙。
两人回到林家,将在祠堂看到四个字写在纸上。林公玉念道:“琴玉在娘?”他只觉这四个字十分不通,皱了皱眉。
薛灵也觉这四个字十分奇怪,笑道:“林哥哥,你说这个玉字是不是指的你呀?”
林公玉摇了摇头,说道:“那么这琴玉又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我父母将凤凰琴藏在了我身上吧?”
薛灵不禁一笑,说道:“也说不定,你还是老实交出来吧!”
林公玉把左臂,放在桌子上,说道:“还是被你现了,我这条左臂是假的,你拿去吧!”
薛灵笑道:“我才不要。”她笑着提笔在纸上写了“琴在玉娘”,又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只是不知这玉娘是什么意思?”
林公玉猛然想起什么事来,说道:“玉娘是我乳母的名字。”
薛灵一拍桌子,说道:“这琴一定在你乳母家里。”
林公玉想起林家出事之前,父母将他的乳娘打回了老家,他为此还哭闹了两天,没过一个月,父母双双离世,他从此以后再未见过乳母。他将此时对薛灵说了,又道:“这么说来,我爹娘打乳母回家,看来就是为了让她将凤凰琴带走。”
薛灵心下默然,突然笑道:“林哥哥,你还有乳母呢?”
林公玉脸一红,说道:“有乳母怎么了?我们林家的孩子都有乳母,我那时还小,哪里管得了这些!”
薛灵又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林公玉将脸扭到一边,说道:“哪里脸红了?你又胡说!”
薛灵不想再逗他,便说道:“林哥哥,你乳母家在哪里啊?”
林公玉道:“这我可不知道。但宋公公一定知道。”他说着起身出了房门,去到宋长平所住之所,问起乳母玉娘的住处,果然宋长平知道,告诉他玉娘住在一个叫做陈家镇的地方,好在路程不是太远,只在莆田城外一百余里的乡下。
第二日,林公玉命下人准备了马车,又命人准备了丰厚的物品,便带着薛灵按照宋长平所说的地址去找玉娘。
两人的马虽快,但马车行的太慢,也只好跟着马车慢悠悠的前行。待到了陈家镇,已是未时。
林公玉打清楚了玉娘家的住所,来到她家门前,只见一座不小的宅院,虽比不上林家豪富,看起来倒也十分气派。
林公玉上前敲了门,不多时便有个年轻的小厮打开了门。那小厮见林薛二人衣着华贵,神采飞扬,知道来头不小,不敢怠慢,忙问来意。
林公玉便说自己是莆田林家的人,那小厮一听竟然跪倒在地,林公玉吓了一跳,忙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小厮弯着身,说道:“想必是林家少爷,我们夫人说了,她是林家奴仆,我们便也是林家的奴仆。”
林公玉笑道:“你快去通报一声,就说林公玉来看望老夫人。”
那小厮答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回去。没过多久,便听见一个妇人的的声音传来出来:“玉儿在哪?玉儿在哪?”
林公玉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虽十几年未见,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妇人便是自己的乳母玉娘,忙拉着薛灵迎了上去。
到了乳母身前,林公玉拉着薛灵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玉儿给妈妈磕头了!”
玉娘一时间热泪盈眶,忙一把将他和薛灵扶了起来。她十年未见林公玉,林公玉相貌也已大变,自然不认得他了,但见他眉眼间与当年的陈婉星有些相似,自然无丝毫怀疑。她心情十分激动,说道:“玉儿,真的是你吗?”
林公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