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霜将她的遭遇对薛灵毫无保留的说了,说到被谢灵璧玷污清白之身时悲痛欲绝,薛灵可怜她的身世,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薛灵心中更有一件极为难的事,不知该怎么对冷清霜说,她先前为冷清霜诊脉时,便已觉她脉象往来琉璃,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医术上说这是喜脉。她从未诊过喜脉,起先还不敢确信,连日来她为冷清霜治病,这脉象愈加明显,这才确信无疑,但冷清霜此时心绪难平,若是冒然将此时告诉她,恐怕她难以承受。
薛灵暗中在她的药中加了一些安胎的草药,连日来对她也是百般劝解,冷清霜这才不动寻死的念头。
三人又行了半个月,这才到了鄱阳湖地界。林公玉在薛灵和冷清霜安置在城中,独自一人去鄱阳湖边寻东方泓。
林公玉接连几日都未现东方泓的踪迹,但他坚信两人既有约定,他就定然不会食言。这日林公玉雇了一艘小船,在湖中闲游,游了半日,兴致索然,正要叫船夫靠岸,忽然只觉船身忽悠一下,险些翻船。只听船夫微怒道:“姑娘胡闹,这也是闹着玩的吗?”
随即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大叔,你怕什么?船若翻了,赔你便是!”
林公玉听是薛灵的声音,心中大喜,忙掀开帘子,笑道:“灵儿,你怎么来了?”
薛灵一低头,钻进船舱,笑道:“我怎么不能来呢?”
林公玉说道:“你要照顾冷姑娘啊!”
薛灵说道:“冷姑娘已经好多了,是她让我来陪你的。”
林公玉笑着点点头,有了薛灵陪伴,自然不怕寂寞。其实冷清霜这两日见薛灵总是闷闷不乐,神情古怪,她也是聪明人,想想便知是林公玉不在身边,薛灵自是百无聊赖,她便对薛灵说道:“薛妹妹,我好多了,多谢你这几日一直照看我,你也出去玩玩吧!”
薛灵怕她还会自寻短见,起先不肯,冷清霜又说道:“我死过了,便不会再寻死了!你放心去玩吧!”薛灵这才放心出来找林公玉。
两人坐在船尾,看着远处几艘渔船撒网打鱼,这些日子两人难得有独处的机会,便是这样静静的坐着,也十分开心。
忽然远处划来一艘小船,那艘船划得甚急,很快便与琳薛二人所乘的船擦身而过。只听船舱里面有个男子的声音说道:“船家快划,快划,我多给你一贯钱。”
林公玉听着声音十分耳熟,分明是结拜二哥的声音。他忙叫道:“二哥,二哥,是你吗?”
船舱里之人一边探出头来,一边说说道:“是三弟吗?”
林公玉一看之下,不是他是谁?不禁心中欢喜。东方泓见了琳薛二人,也是又惊又喜,从船舱中跳入水里,对船夫道:“船家,你接着划,不要停。”说着摸出一贯钱仍在船上,船夫连连道谢,便狠命向前划去。
林公玉疑惑不解,问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东方泓向来处的方向看去,不禁大惊失色,忙道:“此时说来话长,咱们稍后再说,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没见过。”他悄悄潜入水底,在水底潜游到另一面,一手抓着船身,脑袋伸出水面,洗了一大口气,便又悄悄潜入水底。
林薛二人见东方泓行事古怪,大惑不解,便也向东方泓所乘小船来处的方向看去,只见后面划过来一艘一样的小船,那艘船上站着一个年轻公子,身形略矮,唇红齿白,显得十分柔美。
那年轻公子的小船路过琳薛二人的小船,见到他们坐在船尾,忽然向他们微微一笑,突然叫道:“船家停船!”
船家停下船,那年轻公子向琳薛二人打量了半天,不禁点了点头、林公玉和薛灵都觉得这人看上去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年轻公子笑道:“这位兄台和这位姑娘,可见过一个小子,这么高,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衫。”说着向薛灵眨了眨眼睛。
林公玉听这少年说话声音也是十分熟悉,声音又十分甜脆娇媚,分明是个姑娘,他又看了两眼,忽然一拍大腿,说道:“你...你...”又转头对薛灵说道:“灵儿,她是你岳师兄的女儿。”
薛灵早已认了出来,自然也知道她找的人是东方泓,笑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岳思柔笑道:“我出来找游姐姐啊!”
薛灵说道:“你找她做什么?”
岳思柔命船夫将她的船与林薛二人的船靠近,她跳到二人的船上,坐在薛灵旁边,说道:“小师姑,是你说的呀,游姐姐那么可怜,你们俩当时又在天柱峰,没办法去找她,我想来想去,不能让她一个人受人欺负,就下山来了!”
林薛二人将信将疑。岳思柔忽然哎呀一声,急道:“光顾着跟你们说话,忘了追那个cǎi_huā大盗了!”
林薛二人齐声问道:“什么cǎi_huā大盗?”
岳思柔说道:“半个月前我在路上遇见一个cǎi_huā大盗,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我便出手教训他了,谁知给他跑到这里来了,方才正在追他的船,马上要追上了,遇到了你们,一时便忘了。”她说着便要回到自己船上,继续去追东方泓。
林公玉怎肯相信二哥是cǎi_huā大盗,便说道:“我二哥怎么会是cǎi_huā大盗呢?岳姑娘你一定是误会了!”
岳思柔哼了一声,说道:“你说那个cǎi_huā大盗是你二哥?我怎么会误会呢!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薛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