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我当知青那几年>170 这个秘密他没说
,人家没工夫跟你玩儿,你还待在城里干什么?回乡下吧。城里待着没意思,乡下还需要咱们呢。我也不在城里浪费时间,赶紧回去拉粪吧。”

只在家里闲待一天,他俩就决计回乡了。支书说过大队给报销车票。他俩坐上长途车,到公社换乘到东乡的车,直到南寨门外的街上才下车。

疯了这两三天,也该收收心了。张永东跟支书汇报了给顺天诊病的情况;支书签字,报销了旅差费和车票,他便跟拖拉机手们排上班,又去拉粪走了。

孙泉源回到沟里,还是管着仓库那老一套。队下该锄的地已锄过了。该浇的地,也浇过了。梨树上的梨儿长大了,沉甸甸的,压弯了树枝,该扎牢杆了。牢杆、绳子都在仓院和仓库里放着。这些活,保管都是要全程参与的。姑娘小伙年青人都爬到梨树上,竖牢杆,吊树枝,哪儿梨儿多吊哪里,哪儿树枝下垂吊哪里。

姑娘们穿着花花绿的。这边男青年唱一声,那边姑娘们也要应一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都会回唱歌,都会瞎哼哼。那景象美。那意境美。美得看见园子里的果子都想流口水。叶子稠密,果实累累。这时候生活在山边、沟里很幸福,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无论冬夏当地细粮少,一年到头,都是依靠红薯填饱肚子的。

忽然一天晚上张永东来沟里,说要借用孙泉源那个军用壶。孙泉源感觉奇怪,问:“你又去西乡山上拉煤干什么?”

孙泉源说:“哪里呀。咱大队治河石方数量没完成,遭到了公社批评。大队发了狠,要用拖拉机日夜往坝上送石头。刚刚成立运石专业队。本来说是让40皮轮拖去拉石头,只是新良那边坡太陡,害怕40头小身轻,拉上一拖斗石头下坡时候扛不住,为这大队让履带拖拉机赶过去,把石头送下山,再有40接过穿过马路送到河边去。就这我是要一直待在那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喝口冷水都困难,为这我还不来你这儿拿个水壶去,准备着长期抗战?”

孙泉源感到奇怪,又问:“这倒是咋说?我还没听清楚呢。”

张永东说:“新良大队那里大坡太陡,用40皮轮拖,拉一拖斗石头下山,不安全。为着安全考虑,大队让75履带拖拉机,挂拖斗,把石头运到山下。让40皮轮拖,过来换车头,穿马路,只跑河边坝上这一路。”

孙泉源说:“这岂不麻烦死了?这一天又能拉多少?”

张永东笑了,说:“赔本买卖。挣得没有出的多。都像这样子,大队也就发展不起来了。看似机械化,其实还不如架子车来得快呢。”

孙泉源笑说:“你们民兵营,大队团支部,都是年轻人,把这任务交给你们民兵营,交给他们团支部,这任务还不是轻松完成?”

张永东听着这么说,呵呵笑起来,说:“民兵营,有这组织,真正在册编制,哪个应该在册呢?说起来我是民兵副营长,我还真不知道各队有多少人是属于民兵之列呢。咱支书也想让团支部把这拉石头任务承包了。还没一开口,他自己就跟团支部书记摇头了。别说让团员青年去拉石头,现在就是开个团员大会,这团员还召集不来呢。更别说要让他们拉着自家架子车去拉石头了。把任务分到各队吧。各队不当一回事儿,没人愿意去,也是没办法。这不是屎憋屁股门儿了嘛,只好动用拖拉机来拉石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有慢慢来吧。你看那帮人装车,真是着急人呀。咱真不敢说咱觉悟有多高,跟他们比,我真是比他们的觉悟高多了。就为这,我也是帮着装车,他们还都说:‘歇着吧。从来还没有见过司机帮着装车的,你是第一个。’我还有啥说?这也真是让人无奈了。”

孙泉源听了呵呵笑,说:“为啥出现这种情况?说白了还是领导不力的问题。咱拿团支部来说,团的活动少。像汪幸运那样的,一开会,一上台讲话,总是把各团小组长训得猪狗不如。人家不当这团小组长了,谁受你的气?人家不干了,你有啥办法?说白了,还是领导问题:不了解各队团员青年都是咋想的,光想训斥人家,谁还愿意来呀。这不是挣工分,人家不来,他们也没有一点办法。”

张永东说:“办法总会有,只不过还没到时候。”

孙泉源一听,笑着问:“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知道啥时候到时候,只不过你没说就是了?你是不愿跟我说,你还跟我藏着掖着这个秘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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