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继红说;“事情都有事情在。我是宋朝的。你和甄世红是唐朝的。我是宋朝美女,我犯贱跑到唐朝去追你。在宋朝,我是美女,在你们唐朝,我就成了丑闺女。在唐朝你不喜欢我,在宋朝你就追求我,顺着岸边追,比我撑船跑得还快。只可惜,我把你的心看透了,我不想跟你结合,我也不想搭理你。”
孙泉源听得尤继红这么说,心里很难受,冲着船上的尤继红说:“甄世红是我的发小,他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整天钻进书堆里,说是要跟我结婚,当我媳妇。她也不过是这么说说,其实她连我也不理,把我当做回忆。你也是我发小,你可不敢脑子也出问题,你的脑子也出问题,我的心又该难受成啥样了?这些你们不知道。”
尤继红说:“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够做到你的顺势而为就行了。我还是我的性格,甄世红还是钻进她的书本,我们都没疯,我们的精神都没病。我和甄世红都有个性,你没个性,你能顺势而为,我们不能,咱们不是同类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们不是同类人,咱们不是一条心。分手吧,咱们不是一类人。”
孙泉源听得这话不顺耳,只觉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尤继红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更不要说别人。他觉得既然你尤继红都不想理我,我还能跟谁有啥话说呢。孙泉源本来就好哭,想到这里由不得哼哼咛咛竟哭泣起来。
尤继红看见他哭,由不得发了脾气,恨恨说:“你是为你哭,还是为我们哭?我和甄世红都是钻牛角尖,都是有个性,都是有脾气的人,我们该受苦,我们该受罪。自己的罪,自己受。你又是顺势而为的人,我们何必要往一起凑?”说罢撑镐而走。
这边尤继红撑船刚走,那边狂风四起,平地起灰,似要把这清净大地弄成鬼飞之地。孙泉源喊声不好,只见河中浪起,直把尤继红撑的小船耸到半天空去。孙泉源痛哭着朝河里奔去,要接住被抛起的尤继红,只听尤继红骂道:“啥他妈的狗东西,哪可用得着你来孝敬老姑奶了。别说你不是个东西,你就是个东西,你还能把你老姑奶**咬掉?来来来,看老姑奶怕过谁?还能把你这小子放到眼里了。”
孙泉源心说:“穿着古装的尤继红咋就变成这脾气了。连我都不认,你被恶浪抛起,我还能不救你?我破着让你这船给我砸死,我也得去救你。我这就是顺势而为,由此你还能说我些啥去。”刚要伸手,又听一阵乱糟糟的吵喝:“打吧,打吧!看真打起来谁还怕你呢!”
孙泉源睁眼一看,天色大亮,沟里吵架的声音传进屋里。哪有穿着古装的尤继红,原来是做了一场梦。梦后天明,居然是沟里的吵闹之声。
孙泉源起身下床,叹口气:“沟里的事情真难弄,沟里这事情真难弄,吵架都能把人吵醒。沟里人真行,沟里人真行,吵起架打起架来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