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石林溶洞的深处。
阳光照例从石室顶部的缝隙中照了进来,杨轻被这一缕阳光刺醒。他立即坐了起来,长伸一个懒腰,双手搓了搓脸。
“阿”他不由得惊出声来,原来两手全是一把黑头白尾的长毛,原来脸上的毛竟然可以搓掉。于是双手先是在脸上,全身轻轻一搓,纷纷掉了一地。
他欣喜若狂的来到泉边,一看水中的倒映――――一个全新的男体呈现在水中,他高兴得手足乱舞,竟然神奇的恢复了原来的本貌。
他平静下来思想了一下,想必是那顿虫子饭吃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管他什么虫子,现是衣不蔽体,原来的衣服早已烂成布条。
于是赶紧出了洞口,选定一棵碗口粗的树,尝试着搬倒此树,竟然不大费劲将其搬倒了,他惊呀自己的力气变得如此不可思议,然而一点也不费力,杨轻站在原地楞了半晌才回过神,原来那炼丹炉中的虫子如此神奇。
杨轻将树皮剥下来拧做成一根腰带,把树叶围成裙裤。又将头发一番洗梳。
此时他想起慕容音来,这十来天的悲惨经历,无处倾诉,立刻泪花纵横,但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她,又立刻满心欢喜。他立刻拔腿往书院跑去。
他来到书院山门口想从大门进去,又觉得这样不大雅观,穿成这野人的模样,左思右想,又想从后门处翻墙而入,又觉得这树叶裤头经不起折腾,墙没翻过去,要是树叶掉光了,肯定要出大糗。于是还是从后墙打个洞进去,心想这法子可行。
他慑手慑脚找到一处围墙隐秘之处,他悄悄的开工,轻轻的拆了几个砖头,见院内无人,便探进脑袋往里爬。
突然脸上一热,怎么有水珠淋向自己。
杨轻抬头一看,却正是大水桶刘文采正在此处小解,双方眼神一经接触,两人都吓得不轻,刘文采硬是愣在原地半晌,才发狂的惊叫道:“鬼阿,来人阿,鬼啊,有鬼。”
边叫边往慕容音的住处跑去。
杨轻趁刘文采鬼叫之际,立即从较场的绳索上取下一套衣服胡乱的往身上一套,由于情况紧急,所取衣服并不合身,显然太小,连裤头都合不拢,情急之下也没有找到腰带,只得把原来那树皮做的腰带往腰上一系,算是免强扎住裤头不往下掉,把原来的那树叶裤头扔出墙外。
慕容音听得刘文采惊喊鬼叫,以为他受到什么狼怪攻击了,让他定定神把话说明白了,他说看到一个野人从围墙处打洞进了书院。
慕容音立刻召集各学子及书院护院一同杀向较场。周云逸和司马俊也一并前往。
突然有眼尖的学子指着远处的一个人影大声道:“快看,野人在那边。”
慕容音轻功最好,立即身形轻启飘向那人。
只见那人好像在全身抓虱子,一手扯裤头,又一手抓衣袖,头发乱如毛草。但明显看得出不是什么狼怪,野人之类。慕容音立刻放松下来,想必是个疯子误闯书院而已。
慕容音大喝一声:“那来的疯汉,在此撒野。”
杨轻听很多人的声音,但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悦耳动听,亲切温暖的声音。他的心在颤抖,他突然不能动弹,他想高声叫喊,他喉咙里却喊不出一个字。
只有木头般的站在那里。
慕容音似乎觉得此人有点不对头,再往近处定睛一看。她也立刻像个木头般的定在那里,似乎也要喊出什么,但始终没能喊出来一个字,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眼角,满脸泪花。
这时众人都甚感奇怪万分,都以为这慕容小姐被那人施了什么妖术给定住了,都十分着急,急急近向前来,大家一定神一瞧,这不正是那杨轻杨公子吗?怎么会如此落破,穿着不明显不合身的衣服,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
半晌过后,杨轻终于说道:“慕容小姐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慕容音并不说话,一个猛虎扑食般扑向杨轻怀里。
杨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生怕慕容音会化成一只鸟儿飞走。于是将她抱得更紧了,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在场的周云逸,司马俊,刘文采,立马心里打翻了五味,老陈醋泛滥。
一个个赶紧向前来,在一旁发出“咳,咳”声音。
刘文采见清咳不奏效,直接说道:“老朋友好久不见,这见面礼也太重了,杨公子你的这杀猪的手劲太大,别把慕容小姐给抱伤了,快松手,快松手。”
杨轻这才松开。
周云逸,司马俊这才长嘘了口气。仿佛这杨轻抱的是他们的慕容音一样,在旁边心急像热锅里蚂蚁,但是又是好面子的人,不便直接干涉所以刚才只能在只能在一边使劲清咳。
正在这尴尬的时际,王厨子跳了出来大声说道:“好家伙,杨公子,你怎么把我晒的衣服给穿上了阿。你看这衣服被你挤成煤喇叭花了。”
杨轻道:“真不好意思,原来这绳上晾晒的衣服是你的,我临时穿一下吧。明日我再去镇上买一套,再把这套还你。”
王厨子道:“那可不行,我现在就要我的衣服,赶紧给我脱下来,我这人有怪癖好,不能让别人碰我的衣服,不然我穿着会全身发痒。”
司马俊见王厨子对杨轻发难,立马对王厨子的印象有了改观,把之前在伙房杠嘴的事忘了,向前帮衬说道:“杨轻公子,你是杀猪的屠夫,这王生是炒菜的伙房,你们干的都下三流的行当,算起来都是半个同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