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更像是对着张昊天说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龙血皿这个词,原来像他这样的人被称作龙血皿吗?
田灏取出一张龙文符,正欲施术,子风却开口道:“多谢先生搭救,可是我们还想继续走下去。”
田灏摇摇头:“你们没有通过十四层,现在也没法完成了,”田灏瞄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碧火狐,将右手的龙文符甩向了碧火狐,道符化作金色的光点落在碧火狐的身上,碧火狐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碧火狐恢复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况且第十五层,你们还没有资格上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王兆很不服气,但是田灏懒得再跟他们争辩什么了,使用了最后一张龙文符,白光掩盖住了他们的视线,然后失去了意识,和当时兽灵祭张昊天昏迷时一模一样,张昊天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不知道为什么唯独他还清醒着。
此时被黑雾包裹着真面目的鬼将被田灏一击打到兽灵塔广场上,暴露在各家族宗派的视线下,张海一见到鬼将便认了出来,在阴荒塞他和鬼将可是交过不少次手了,可惜每次都被鬼将利用了地理优势而逃遁开去。上一次与他交锋,让他越过了阴荒塞的防线,自此便失去了音讯,没想到能在兽灵塔广场再次遇到他。
“他是邪帝麾下的鬼将!”张海喝了一声,直接跳了出去,他让鬼将逃过一次,自然不能放过他第二次。
张严云摇摇头,邪帝麾下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他的儿子在阴荒塞让鬼将越过防线,这个责任可是扔到了张家头上来的,此刻张家有了可以弥补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过,为了在圣道司上面的话语权,张严云亲自上前,与儿子张海站到了一起,父子两人一同施展除了杀生文的血笼术,束缚住了鬼将。
可惜血笼术上的戾气对鬼将却没有多少作用,鬼将身上的黑雾大涨,将血笼一并笼罩进去。
“戾术对鬼将的作用不好,张海,换成杀术。”张严云一瞬便明白过来只有杀生文中的杀术才能够真正地对鬼将构成实际性的伤害。
“这家伙的实体在黑雾飘忽不定,杀术很难击中。”与鬼将交锋多次的经验已经让张海对他的特性了如指掌。
这时,青城宗的观台上钟老对他身旁的何晖景低语了几句,何晖景随即跳下了观台,直奔鬼将而去,不止是青城宗,各大门派宗主家族家主皆出手相助,天道宗宗主,兒家家主兒千立一众顶尖符术师将鬼将一人包围,此时的鬼将看上去,反而孤立无助。
就在各大门派家族的符术师包围鬼将时,李示见让身边的张翟苗到兽灵塔那边去,他注意到有一个人将那几个孩子从兽灵塔上带了下来,他这一次可是被三水拜托了将那几个孩子带走的。张昊天和兒言谷都被自己的家族盯着很难带走,但至少得先带另外两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各大门派家族出手,看来还是很给我鬼将面子的嘛。”鬼将的声音似乎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的,阴森之意尤为浓烈,只可惜此处对付他的都是各家族各宗派的顶尖人物,更何况还有上五家张家,下八家兒家,四域宗青城宗的人在这里,他用声音折损他人斗志的惯用伎俩在这里可派不上用场。
“小小喽啰,没有人给你面子,我们出手是因为你是邪帝的麾下。”兒千立忍不住骂了出来,邪帝一人灭族上五家王家的阴云仍旧笼罩在各大家族门派的头上,对于整个道界而言都是心头大患的邪帝一直都待在邪帝谷而没有除去,所以在众多家族门派中一旦提起邪帝,没有人的脸色是好的。
反而处于道界底层的人对于邪帝的威胁没有足够的认识,就算提起他也只是当成趣味十足的话题。似乎邪帝与自己距离十分遥远,邪帝之祸并不会降落在自己头上。
“符阵八通,八方金锁阵,金廊炼狱,吾志不折,困兽不刚。”
这是兒家家主所施展的八符之术,兒家中八符之术造诣最高之人所施展出来的八符之术。八道八通符从他的身上飞出,直接环绕住了整个兽灵塔广场,八张巨大的八通符浮影显现出来,地上亮起的的是八方金锁阵的光芒,每张八通符上都卡着一把金色长枪,向着阵中的鬼将徐徐落下,就像是处决犯人的刑具一样。
鬼将乘着黑雾向着半空中跃去,似乎想要摆脱兒千立的八方金锁阵。只见青城宗的何晖景指间多了一张紫符,心神微动,紫符化作光点消散。
巨大的铜钟虚影直接出现在鬼将的头顶上,一瞬便将鬼将压在了其中,直接将从半空中压下来,牢牢地扣在地面上,这是用紫符施展出来的钟鼎锁,鬼将那身黑雾一时间无法侵蚀掉这个铜钟。
鬼将被束缚,一时间各族各宗的高手攻击如落石般疯狂轰在鬼将的身上,兽灵塔广场上一时间精彩万分。
“准备好杀术。”张严云对身边的张海低语。
张海点头回应,众高手联合,无疑是击杀鬼将最好的时机,只要解决鬼将这个邪帝麾下,那么在阴荒塞让它越过防线的过失就好交代很多了。
若不是此时正值兽灵塔大会,还有着各家族各门派年轻一代在这里,他们大概不会这么一致地出马对付鬼将,他们不只是为了对付邪帝的麾下,更是为了保护自身家族的后代。
与兽灵塔里面不一样,外面的光线充足很多,被田灏带出来的时候,张昊天差点挣不开眼睛。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