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的阳光照射在一个十岁大小的男孩身上,一脸悠闲,只见那男孩扭扭脖子,举起双手伸展了稚嫩的身子,轻松一跃,从大理石上跳下。
若是旁人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定然会掀起一阵骇浪,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如此大胆?
这个孩子不是他人,正是当初襁褓中哭泣的婴儿,莫无为。
十年的时间如流水一般的淌过,曾经的小树苗,也有了苍天大树之势。
“小屁孩!你又跑到石头上去玩,就不怕你母亲怪罪下来,又罚你去抄书经?”
一个巍峨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双手背后,一身素袍,严厉的面庞下,露出了少有的微笑,此人正是华凌,相貌堂堂,不符“丑八怪”之称呀。
“父亲,你来啦!”莫无为惊呼一声,踏着欢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朝他跑去,对于父亲的威胁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会做出打小报告这种卑劣之事的。
“小屁孩!”华凌摸着莫无为小小的脑袋,笑骂道,
“怎么,又忘记上次屁股差点被地上的尖石戳穿,被你母亲骂了整整一天?”
莫无为听后,无奈地咩了咩嘴,反驳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又没有伤筋动骨,无伤大雅!”
“啪!”华凌听得这种解释,朝莫无为脑袋上一巴掌就打下,
“口齿伶俐!”
说完,华凌便转身离开,一步一步消失在莫无为的眼中,
“口齿伶俐?”莫无为低语着,沉下脸来,若有所思。
凭他的理解,这个评价在父亲口中,可不是在夸奖他,更像是在……
“父亲,父亲!”莫无为豁然开朗,追着华凌,一边跑,一边喊到,
“父亲!我懂了,您等等我,我明白了!”
然后,华凌就好像没听见一般,任由莫无为在身后追赶,明明走的很慢,却怎么也追不上。
整整追了半个时辰,莫无为实在没有力气了,双手叉腰,喘着粗气,年纪尚幼,身体尚支撑不了长时间的运动,只能作罢,然而父亲的背影就立在他不远处,无先前无差,这下他明白了,父亲这是在故意做弄他。
“哼,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莫无为心中火气大盛,开始对着那背影叫骂,
“你这个耙耳朵,回去我要告诉娘,你故意做弄我,看我娘怎么收拾,你就准备好睡大院吧!哼!”
骂完,莫无为更累了,就快要喘不过气来,正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周围的空气开始聚烈运动,气压越来越高,原本就喘不过气来的他,现在满脸涨红,喘气之声如同一头水牛,呼啦作响,
慢慢地,气压开始打压他的身子,腰越来越弯,脸就快要贴在地上了,
“臭小子,你现在给为父道歉还来得及。”
在他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刚欲开口,顿时,腰上仿佛又多压了一座大山,根本说不出话,
“王八蛋,要我道歉又不让我开口,摆明了就是要整我!”
“臭小子,事到如今还在骂我!为父要替你母亲好好教训你了。”声音再次响起,莫无为心头一惊,
王八蛋,我心里的话你也能听见?
什么叫“千钧一发”,莫无为这次有了深刻的理解,在华凌的持续施压下,他的脑袋仿佛就要炸开,
五,四,三,二……
就在他感受到死神在向他挥手的那一刻,一切都消失了,恢复平常。
失去了压力,莫无为向前一倒,呈大字趴在地上,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粘在地上,混杂着泥土的芳香,
莫无为,真的就是一头水牛了,还是刚刚出泥的水牛!
“王八蛋,耙耳朵,假父亲……”莫无为及时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嘴上依旧恋恋有词,说的不多,范围也不广泛,就是单纯地戏骂华凌。
“臭小子,你现在说说,你明白什么了?”华凌见状,咧开了牙,好在他生性“斯文”,没有大笑出来,用着一种带着戏谑性的语气问道,
“我,我,我……”莫无为还没有说完,最后一口“气”就咽下了,头一撇,直接昏睡过去。
“呀!”华凌一拍头,“这下麻烦了,要是让那疯婆子知道,我又有的受了!”
华凌手一拎,莫无为像兔子一样被他提起来,随后,往肩膀上一甩,莫无为,就被这样粗暴的方式带走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无为突然睁开双眼,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华凌一个跟头差点摔跤。
“我知道了耙耳朵你就是一个假父亲!”
“当!”这次,华凌就没有那么客气的拍一下脑袋,而是直接将正在烧水的铁锅往莫无为头上一砸,只不过,在砸的过程中,他运作功法,轻松将铁锅上的热气全部散发,砸在无为头上的,只是一口铁锅!
但是,那也很疼!
“啊!”莫无为刚刚醒来,又受到如此重创,杀死腾腾的眼神落在华凌身上,
“臭小子,你昏过去,你老子我在这里忙这忙那,帮助你恢复身体,让你醒来有一个暖和的水喝,有一口香甜的饭吃。你倒好!醒来又骂我一顿!”
华凌也是气的够呛,自己孩子被自己做弄晕过去,也把他吓了一跳,慌忙地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好在死不了,又下了不少功夫恢复莫无为的身体,除去后遗症,才休息不一会,一口热水还没喝着,就被醒来的孩子一句臭骂。
“对不起,父亲。”莫无为自然知道在他昏迷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