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轮明月高悬在浩瀚璀璨的夜空中,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楚府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大厅中焦急地踱着步,双手扣在身后紧紧地扣着,因紧张而渗出细密的汗珠,两个三十出头的贵妇分坐两旁,左边的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脸上薄施粉黛,一袭深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纤细的腰肢系住,真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再反观右边的女子则感到大相径庭,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条玉带直垂落地,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一样的美丽,不一样的风格,却都是最引人注目的美人。这时,坐在左边的贵妇话响,声音清丽淡雅:“老爷,您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些。”唉,男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朝中发生变故,左相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右相一派的势力受到严重打击,如今我在宫中地位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说到这突然顿了顿,深邃的眼眸中充满着深深的无奈,定了定神,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壶往洁白小巧的杯子里缓缓地注入茶水,碧绿的茶叶顺着茶水流淌着,在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香气,似乎要将笼罩在这座府上的阴郁之气散开。
老爷可是在想怎样在宫中提高威望,稳固自己的地位?右边的女人带着勾人心魄的媚笑,娇媚地说:”那臣妾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老爷是否愿意一听?女子仿佛看穿了男子的心事,不徐不缓地说。哦?青黛有什么办法,不妨说来听听。那臣妾就斗胆一说,朱青黛飞快的用凤眸扫了一眼清丽女子,接着说:“老爷,您膝下无子,这些年来您一直将两位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为了使家族兴旺,为今之计就是让自己的女儿进宫,博得个一妃半嫔的,好助老爷一臂之力,接着朝男子的方向望了一眼,男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当今皇上痴傻,表面上虽然风光,其实不过是被太后扶持,所以大权其实是掌握在太后手中的,女儿只要博得太后的欢心,在宫里稳定自己的地位,这样既可以让老爷您在朝廷中稳固自己的地位,还可以光耀门楣,这不是一举两得吗?“臣妾听闻太后喜爱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女子,老爷您也知道莲香这孩子从小被臣妾宠坏了,臣妾了解她直率的性子,她不适合宫里的生活,倒是玉清这孩子,她虽然不是在臣妾身边长大的,但从她的一言一行中都可以看得出是个善良孝顺的好孩子,朱青黛假意道,边说边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清丽女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接着道;何况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臣妾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玉清比莲香更适合进宫,扭头看清丽女子早已脸色刷白,杏眸凛冽地看着朱青黛,白皙的玉指紧紧地往掌心里缩,攒成一个拳头,任凭锐利的指甲刺痛掌心的肉,清秀的骨骼发出尖锐的”咯咯“声,让朱青黛犹如身处于井里冰凉彻骨的井水中浑身一震,不由得转移了目光,想避开她眼底那令人畏惧的寒冷,只见清丽女子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而那冰冷的眼眸却丝毫没有离开女子身上,她缓缓地走向女子,女子赶忙跑到男子身后。”老爷,您看看,您看看,这是什么眼神啊!臣妾说错了吗,让她的女儿进宫伺候皇上是她的福气,依臣妾看啊,那傻皇帝和她的好女儿楚玉清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哈哈哈哈“女人蔑视地看着清丽的女子,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美丽的脸庞因脸上阴狠的笑容而变得扭曲怪异。清丽的女子终于忍无可忍,大叫起来:朱青黛,我忍了你十八年,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怎样对我我已经不在乎了,可是你现在又想将我唯一的女儿送进宫,你好狠的心,我真的好恨你啊!清丽女子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也不管男子的反应,好像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老爷,您、您瞧她,臣妾还没说什么呢,她就冲臣妾大吼大嚷起来,真不知道她有教养没有,依臣妾看啊,杜婉她女儿平日的知书达理都是装出来的,和她都是一个货色,都是没有教养的泼妇!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回响在楚府上空,只见朱青黛左脸上赫然显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而男子的右手正微微颤动着,手心一阵火辣辣的,双眼怒气腾腾地看着朱青黛,然而在这怒气中似乎还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胆怯,只见朱青黛用颤抖的右手抚着刺痛麻木的左脸,一双眼睛不敢相信似的瞪着男子,:”楚宇珩,你、你、你居然敢、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啦!朱青黛气得嗓音都变了,一根细腻修长的手指带着怒火恶狠狠地指着楚宇珩,楚宇珩也恼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毫不躲闪的对上她的凤眸,喘着粗气对她说:“玉清是我和婉儿的骨肉,而你们都是我的夫人,每天同住一个屋檐下,理应和睦相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居然敢打我,难道你忘了,你是怎样一步一步得到今天的成就了吗?女人大叫道,粉嫩的脸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楚宇珩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开始回忆
十八年前,在一间破旧的房里。”宇珩,你听,他动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贵妇坐在床榻边,一脸幸福地说。一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