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沈安心睁开眼,视线出现几个层叠,她柔顺地枕在他的肩膀上,“我,头晕了……”
“你醉了。”拓跋尊站直,望着怀里的她。
“没有,我才不会醉……”沈安心说完,闭上了眼,一头栽倒。
接下来,隐约听见门被轻轻阖上的声音。
整个房间,一片宁静。
似是流窜着一股暧昧的宁静。
沈安心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黑暗里,迷迷糊糊中,她半睁着眸子,看不清楚,似是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朝她走来,越来越近……
她心尖忽然一紧。
那黑影让她回想起五年前。
被绑架的那个晚上。
她还隐隐记得,月色之下,她看见那顶礼帽上,有一抹黄色徽章无比刺眼。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那枚黄色徽章代表什么,现在她知道,那是权利的象征。
迷蒙之间,她似是察觉到那黑影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股透不过气的冷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只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额头。
动作虽不亲昵,却很温柔。
“唔……”浑身的热,让她下意识想要汲取更多冰凉,脑袋情不自禁地贴紧他的掌心。
那细微的,带着一丝娇嗔的味道。
令那只大掌微微一颤。
拓跋尊眯起了冷眸,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精湛的光芒。
睨了一眼床上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小东西,像只毛毛虫似的往他的掌心里靠。
那嫩滑如丝的肌肤,在他手心摩挲而过……
迅速透过指节流入他的心口,泛起一阵细小的涟漪……
“……唔。”沈安心仿佛置身在自己的梦境里,触感却是真实的。
这一份柔软酥麻的娇嗔,在拓跋尊的眼底却变成了挑逗。
他的手,滑过她的额头,顺过她的脸颊,哑着嗓音吐道……
“你知道,你在勾引我么?”那暗沉的男性气息,轻轻划过她的耳际。
迷蒙中的她,正一点一点攻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知道她是南宫慧派来的,却还是沉沉压了下去。
清晨,酒店。
一丝丝亮光从窗帘透过来,床上的男人微微睁开漆黑眼瞳,正起身坐直,身前横来一只女人的手臂。
拓跋尊先是一愣,昨晚一切浮现,他别有意味地看了看身侧的女人。
恬静,美好。
拓跋尊静静地看着她。
勾了勾唇,拓跋尊特意放轻动作没有吵醒她,走进沐浴间。
很快,拓跋尊披着浴巾重新走出来,换上干净衣物。
手机音乐响起,拓跋尊五官淡淡不悦,接听时还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安心。
“我是拓跋尊。”
拓跋尊走到门前,门将关上时说了一句,“苏经纪?”
门被关紧。
几乎是下一秒,沈安心慢慢睁开双眸,很想动一动,浑身却散了架般,她单手横在睫毛上,咬牙切齿!
昨晚,算不算酒后乱性?
沈安心不再乱想,强忍着双腿的不适拿起衣服换上。
拓跋尊一早接到苏娆电话,估计去见夏季正式谈合约了,沈安心对这点心知肚明。
抱着文件,沈安心同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却不能当做完什么都没发生。
幸好拓跋尊人不在,沈安心闭了闭眼。
吞了口气,沈安心刚觉得释然,门突地被推开。
“我不是吩咐过人,让你先休息?”眉头微蹙,拓跋尊走过去转过沈安心的脸。
“我没什么地方不舒服。”沈安心刚开口,就是一阵沙哑,想起昨晚她叫得多妩媚,她暗恼不已,立马对拓跋尊换上冷淡的表情。
“沈安心,别惹我不高兴。”拓跋尊放下文件,单腿倾靠在桌旁,伸手勾着沈安心的下颚,极富有挑衅地道,“别以为有过几次,你就想怎样。”
看,在有些事上,男人就是比女人潇洒。
她沈安心就是想告诉他,别以为你技术有多棒,黑灯瞎火,又喝醉了,拉了灯谁还不都一样!
“哦,你以为,我是想怎样?”旋转着他身前的领带,沈安心也没避讳昨晚的事,她好似得意地笑,笑得极妩媚。
拓跋尊眯着眼,盯着她的脸,想起昨晚的事,他想了想,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女人,那晚我没逼你,是你一直……”玩味地笑了,拓跋尊扭头,扯开一张支票,大笔哗哗哗写下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