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放心好了,这点味道还难不倒我。”
和公子甚至都没有掏出手帕捂嘴鼻,手已经伸出去掏了一把石油,又摸了摸旁边的煤炭。
煤炭他是见过的,好奇心就没有那般重,可石油他还是头一回见,掏在手里黏黏腻腻,还滴答滴答往下滴。
洪青眠越是劝阻他危险,他就越是想要试试,看看到底如何危险。
就听他问道:“哎我说,这玩意儿水汪汪的,真的能点着火?”
洪青眠见劝阻不了和公子,只得无奈地解释了起来:
“不错,这东西虽然是水汪汪的,可是居然能着火,而且,听说火势还十分大,足以,足以……”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不到用怎么样的话语,才能够形容出那种震撼的程度。
和管家等人则白着脸,忐忑不安地躬身候在旁边,时不时打量着和公子与洪青眠。
要说能够在和公子面前说上几句话的,就是这比和公子了几岁的洪青眠了。
洪青眠在京城浪荡,用的是“青公子”的名号,身份卑贱,平日里是断然上不得台面的。
可是,现如今人命关天,又涉及到自身利益……
脑子稍微活络些的,都开始考虑要怎么在青公子面前讨个好,让他帮自己在和公子面前说几句好话。
和管家心里也是这般想的,自然就不愿意让其他人抢了先。
“青、青公子,说了这么些时候,也渴了吧?”
和管家不知道从哪里端了一杯茶水,而且还抢在所有人前面,冲到洪青眠面前,讨好的道。
玄武鄙夷地用眼尾扫了一下和管家,两手抱臂站在一边。
他大概猜到洪家姐弟打的什么主意了,自己只要等着看好戏就成。
洪青眠看了一眼和管家,接过了茶杯,还道了一声谢。
和管家立刻受宠若惊,满脸堆笑:“不敢当不敢当,应该的应该的。”
洪青眠就对和公子道:“和府果然是大户人家,连管家都这般识趣。”
和管家被夸,和公子觉得自己脸上也有光,哈哈笑道:“那是自然,走,我们去玩这个去!”
一看和公子是往府外去,和管家顿时紧张拦住:
“公子,老爷有命,您生病期间可不能出府。”
和公子脸色一沉:“混账东西,本公子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是?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奴才来发号施令,鸡毛当令箭了?”
和管家躬身听着训斥,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还是洪青眠在旁边拉了拉和公子衣袖:
“算了算了,也不一定非要到外面去,我看你府里地方就挺大,足够玩这玩意了。”
见和公子总算脸上阴转晴,和管家不由感激地瞥了一眼洪青眠,多亏有青公子在。
没过多久,和公子在府里玩石油的事情就传到了和大公子耳里。
“听说那水一样的油,非常容易着火……”
和大公子就放下了手中的书:
“容易着火?”
底下人忙应道:“是的,大公子。奴才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可不就是一点就着,用水扑那火都扑不灭……”
和大公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眼底闪过一抹什么:
“那东西弄过来没有?”
底下人显然办事很机灵,一听这话,喜上眉梢,立马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呈上去:
“大公子,就是这玩意儿,您当心点,味道挺冲鼻的……”
和大公子已经一把夺过去,冲鼻的味道到了他那里,仿佛是闻的花香味。
随后,他点着了那石油,火苗一下子窜起来,他用水去浇,火苗稍微弱下去,但不一会儿又窜起来了。
“这东西,果然不惧水……”和大公子喃喃的道。
底下人在一旁看得也是津津有味,连声附和道:
“是啊是啊,公子玩得不亦乐乎,听说已经快把青公子送来的都玩了大半……”
和大公子抬手打断了他:“去,查清楚青公子怎么得来的这东西。”
底下人立刻去办。
不多久,心腹幕僚都聚到了和府的书房。
和大公子把石油的事情说了,随后道:“大家都想想,如何充分利用它。”
另一边,洪枣已经做好了晚饭,可左等右等都不见洪青眠玄武回来。
老邪医就道:“不然我们先吃,吃饱了再等他们?”
洪枣摇摇头:“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再一起吃吧。”
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老邪医看了看屋里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太不人道了,有得看有得闻,却不得吃。
他满肚子的哀怨:“万一他们今晚不回来,你师父岂不是要被饿坏?”
洪枣一顿,她倒忘了这茬:“那师父你先吃,我再等等。”说着端了凳子坐到门口去。
老邪医见她如此就是一叹:“不然,我去探探情况?”
洪枣摇头:“不行,青眠临走的时候叮嘱过,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他。”
“你也不用这么坚持吧?万一事情有变故……”老邪医劝了一句就不劝了,“那行,我先吃。”有那么好吃的不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直等到天色微明,也不见洪青眠玄武回来。
老邪医一觉睡醒,就发现洪枣红着眼睛还坐在门口,他吓了一跳:“乖徒儿,你该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吧?”
洪枣打了个哈欠:“是啊,我在等他们回来。”
老邪医道:“你这样不行,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