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珂看在眼里,开口问道:“祖母找我何事?”

“啊!”那公子如梦初醒,转过身答话,只是心思早就被纪玥吸引了去。

此时天色已不早,廖氏跟夫人们也说得差不多了,便叫上纪彰和三个孩子坐车回家。

路上,廖氏问纪瑶:“你是不是跟沈姑娘吵架了?”

“她同娘说什么了?”纪瑶心道,这沈妍果然坏,马上就去告状了。

谁想廖氏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哭,不过我瞧见她起先同你在一起。瑶瑶,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自己女儿什么性子她是清楚的,只怪她喜欢惯着,纪瑶十分任性,可她总是舍不得责骂一句。

“我才没有欺负她,”纪瑶撇撇嘴,“娘,是她又要送东西给我,我说不要,她不肯,我现在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不然为何总是送东西给我?有句话说拿人手短,还说礼轻情意重,她总是送贵重东西,您说,她到底是何意思?”

廖氏一时答不上来。

“姐姐,你说呢?”

纪玥思忖:“无事献殷勤,总有所图,既她做事不光明磊落,是无须理会的。”

廖氏眉头拧了拧:“我本觉得这沈姑娘不错,可你们都不喜欢,也罢了,以后少走动。”

总算摆脱沈妍了,纪瑶高兴极了,吃起随身带的蜜饯。

因今日许多家族外出踏春,回来时,守城兵士一户户检查,与去时一样的堵塞。

纪瑶吃饱了,困意上来,等着的时候靠在廖氏身上打瞌睡。

“这孩子,我就说么,总是一沾枕头就睡着的,上次大夫竟还说她有心事。”廖氏好笑,给她盖上一件披风,又轻声与纪玥说话,“今日好几位夫人都很喜欢你,不过我瞧蒋夫人最是满意的,还说何时去他们府里做客。”

这蒋家的夫人起先是廖氏在沈家认识的,后来又在玉山遇到,廖氏觉得算是投缘。

纪玥想到蒋夫人审视又严苛的目光,低声道:“娘,我不太喜欢蒋夫人。”

“为何?”

“好似很严厉。”

“慈母出败儿,蒋夫人这样才好,不然蒋公子怎么会有出息呢,”廖氏劝道,“玥儿,你向来懂事,怎么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

母亲在家中做主惯了,且这事光凭说也说不清楚,她嗯一声:“那我听您的。”

这女儿就是省心,廖氏盘算,再去打探下蒋公子,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她放在心里,后来果然很快就打听清楚了。

这蒋公子尚算不错,无论是人品才华,还是蒋家的家世,都与他们家相配,还略微高上一点,过得阵子,廖氏便请了蒋老爷,蒋夫人还有蒋公子来做客。

纪彰道:“这回是清楚无误了?蒋公子没有通房吧?”

“蒋公子洁身自好,蒋夫人教养得当,他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廖氏笑眯眯,“倘若成了,你也不必再花费时间去给玥儿择夫。”

这样当然最好,纪彰也颇为期待。

廖氏又问起调查之事:“看你最近更是忙碌,莫不是真听了几个孩子的话?相公,你可不要当真,那些官员哪里好得罪的?我们家可是毫无靠山!”

原本纪彰是没想这么多,可纪廷元放在心里,与他时时相商,还提供证据。两人顺着往上查,越查越心惊,也越愤怒。百姓们日子不好过,遇到天灾,饿殍满地,那些人却还似畜生一般,全无怜悯之心,纪彰已经决定要替百姓们出头了。

不过怕妻子生气,不敢说实话,敷衍道:“我哪里有这种本事,是被衙内别的琐事缠身了。”

廖氏记挂女儿,也就没有再问。

等到晴好,她请了蒋家过来做客,让纪玥好生打扮。

纪瑶也觉得此事可能要成,早早就来纪玥这里,刚刚进屋,就闻到一股甜香,她嗅了嗅:“真好闻,都饿了!姐姐,你用了什么熏香?”

“好几味混一起的。”纪玥道,往发髻上插了一支镶嵌五彩玉石的步摇。

纪瑶站在镜子旁看了看姐姐,觉得她今日分外的好看,比起平时里的秀丽,好似更多了点娇媚。

这有点像她!

前世,纪瑶就爱那样打扮,她知道自己容貌的长处,总在眼睛上多花功夫,眸光流转时就能勾去男人的心。只不过,对宋昀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后来误打误撞,却勾来了杨绍,总叫她小狐狸精。

当然,这在别人口中,可不是什么好词。

纪瑶正想着时,纪玥已经装扮好了,回眸一笑:“愣着干什么,走吧,别让蒋家客人久等。”

“哦。”纪瑶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蒋公子见过纪玥,十分心悦,早就翘首以盼,只听丫环通报声,他急忙看向门口,瞧见一个人影娉婷而来。

还未走到身前,又有一阵香味袭鼻。

蒋夫人也抬起了头。

她闻到那香味,先是皱了皱眉,待看到纪玥时,就有点惊讶。

本来端庄的姑娘,怎地突然有些狐媚气!

瞧瞧儿子,魂都要丢了,再看坐在左手边的丈夫,竟然也直勾勾的看着纪玥,蒋夫人突然就对纪玥很不喜欢。

姑娘家就应该素淡点,穿红戴绿的,给谁看呢?以后儿子娶了纪玥,还有心思念书吗?

这种喜欢打扮的姑娘绝对不能要!

没过多久,蒋夫人就借故回去了,连饭都没有留下吃。

廖氏未免奇怪。

作为母亲,一般都不会把女儿往什么狐媚方向想,纪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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