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下决心,纪玥什么事情都能做好,很快顺利地包扎好伤口。
就是为此里裙缺损了点,她稍许整理。
“公子,能放我们走了吗?”
她柔声问。
谢鸣珂的脸早已不红了,就是流了许多的血,直起身,竟是一阵头晕。身躯摇了摇,把手搭在了纪玥的肩膀上。
入手处温热圆润,他稍稍分神。
纪瑶怀疑他是故意占姐姐便宜,斥道:“你干什么?”
谢鸣珂低下头,只见纪玥的脸有些绯色,她气质原本清冷,此时竟显出一种别样的娇美,这让他想到了曾经在雪原顶上看到的红莲。
他松开手:“你们去留随意,但记住,不要泄露我的去向。”
纪玥道:“既然公子一诺千金,我也不会违背。”
谢鸣珂看她一眼,转身而去。
纪玥吁了口气,擦擦额上的汗。
姐姐从头到尾都很冷静,纪瑶才想起来,如果她不是因为重生,可能要吓得哭了,正是因为知道谢鸣珂的为人,哭泣绝不会让他心软。但姐姐又不是重生,却有如此的镇定,难怪她能成为与皇贵妃一争高下的宠妃。
纪瑶问:“姐姐,你刚才不怕吗?”
“怎会不怕?我里衣都湿透了,幸好你没有大喊大叫,不然怕是要遭厄运。瑶瑶,你做得很好。”她夸了妹妹一句,蹲下去叫周嬷嬷。
谁料周嬷嬷被打得太重了,竟是怎么也喊不醒。
没法子,纪玥只好去请僧人,周嬷嬷长得高大强壮,后来来了两个僧人把她抬着去了客房。
廖氏还在解签。
这是一支中签,乃仙鹤离笼之象。
解签人说,“宛如仙鹤出凡笼,脱得凡笼路路通。南北东西无阻隔,任君直上九霄宫。”
先凶后吉。
廖氏不太满意,她本来希望女儿求个上上签的,现在是中签,还是这等寓意,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正心烦时,有个僧人寻来,告知周嬷嬷一事,她急忙跟着去了客房。
周嬷嬷还没有醒转,廖氏关上门,询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赏花吗,怎得周嬷嬷会晕倒?刚才那僧人还说什么,她后脖颈受伤,她怎么会伤到那里?”
“被砸伤的!”纪瑶眼睛一转,“我们好好走着呢,突然飞来一个东西砸在嬷嬷的脖子上。”
“什么?”
“好像是块石头。”
廖氏不太相信,这小女儿向来古灵精怪,她看向纪玥。
纪玥道:“是石头。”
这下廖氏不怀疑了。
周嬷嬷醒来,首先就是一声大叫:“哎哟,疼啊!我的脖子!”谢鸣珂是从她后面袭击的,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晓得疼。
“哎,嬷嬷,你被石头砸了,这几日好生休息下。”廖氏安抚,搀着她起来,“我们回去吧。”
“石头?”周嬷嬷惊讶,“哪来的石头。”
“许是哪个顽皮孩子丢的。”纪瑶道,“我看到一个小孩跑了出去,但是没追到。”
周嬷嬷极为生气,马上痛骂起那个孩子。
纪瑶听了嘴角翘了翘,就当骂谢鸣珂了,周嬷嬷多骂一会儿才好呢!
四个人走出寺庙去坐马车。
车夫一直在等着,见周嬷嬷脚步不稳的走出来,微微愣了愣。
“倒霉透顶,”周嬷嬷道,“今日许不是黄道吉日。”
廖氏心想,肯定不是,不然就不是中签了。
两个人都不太高兴。
马车徐徐而出。
为包扎,纪玥撕去了一些里裙,怕母亲看到,一直遮掩着,坐姿格外拘谨。纪瑶也怀着心事,倒是行得片刻,风中传来一阵马蹄声,踏踏作响,隐隐还有男人的声音。
纪瑶好奇,侧头往外看。
只见到三骑飞驰而过,当先一人背影挺拔,穿着深青色春袍,胯-下是匹乌黑的骏马,纪瑶愣了愣,随即又摇头。
怎么可能是他呢?定是看错了。
怀疑间,那三骑已绝尘而去。
到家之后,廖氏同纪彰说了签文一事。
纪彰道:“信这些作甚?不要管,”又告诉妻子一个好消息,“徐三老爷有意结亲,他儿子在顺天府做通判。”
“他?”廖氏皱皱眉头,“我好似记得长相普通。”
“男儿要什么长相,五官端正就行。我问过几位同僚,对徐家甚为推崇,徐家几代都出过能臣,算是簪缨世族了。就是徐三老爷长进不大,但我们家本来也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你说是不?”
他们家是底子不行。
说来还高攀了,廖氏道:“看看也好,那之前我说得两位公子呢?”
“蒋家公子不错,如你所愿,一表人才,就是家世差了些。”
没有十全十美的,不过总算有两个人选了,廖氏颇为高兴,叫来女儿,儿子同来用膳。
纪廷元道:“有什么大喜事吗?”
“非得要大喜事呀?”廖氏怕大女儿害羞,没提,“一家人就该如此。廷元,你也别总是出去吃,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作甚?”
“什么狐朋狗友?他们哪一个不是举人?”纪廷元看着父亲,“爹爹都认识的。”
“是是是,你别担心廷元,他心里有数,不会胡来的。”纪彰是老好人,家里孩子从来不责备。
廖氏对这丈夫也是没辙了。
纪瑶偷笑了下,夹了一个大大的肉圆给父亲:“爹爹,你怎么又瘦了?多吃点。”
“瑶瑶乖。”纪彰眉开眼笑,“爹爹是因为公务繁忙,最近户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