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儿。”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唤道。
“怎么了?”风陌染有些担忧地走到他身边,静静地望着他,今天的凤邪,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他轻叹一口气,眉间有种莫名的忧伤,“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
“家。”他轻轻呢喃,说得有些不自然。似乎这个字已经远离他很久很久了。
“是家中有事吗?”风陌染轻声问道。凤邪从来不提他是从哪里来的,今日乍一听风陌染也是吃了一惊。
他有些毫无精神地点点头。“也许这一回去就不会再出来了,也就不能见到你小染儿了。”他恋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再也不肯移动一瞬。
风陌染笑笑,认真地说道,“凤邪,你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难牵。人生那么长,若是有缘,我们怎么会无法相见?”她和凤邪说来也是认识了一年有余,有并肩作战过,也有惺惺相惜过,他突然要离开,她心中也有不舍。但是家对一个人何其重要,他能回到家中,她总是替他感到高兴的。所以,她故作无事一般云淡风轻地看待这一切。
凤邪点点头,赞同道,“也是。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再见,你。。。”他突然顿住不再说话。
“我什么?”
他笑笑,话锋一转,“紫凝丹的事,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了?不打算复活你的妹妹了吗?”
风陌染摇摇头。不是她想放弃,而是她不得不放弃。关于紫凝丹的事已经走到一个死胡同,早已没了一点点再往前的路,即使是不肯服输,撞得头破血流也怕是找不到任何出路的。所以,她只能暂时放弃了。
凤邪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紫凝丹这事,也是虚无缥缈,终究是一个传说而已。我倒是认识一位高人,我这次回去,应该也是能见到他,你便帮你问问,起死回生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好。”风陌染感激地点点头。
凤邪看了一眼窗外夜空的繁星点点,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玉佩来,玉色晶莹通透,没有一点的杂质,周围还嵌了名贵的金丝。“这玉佩,你拿着,算是念想。还有,哪i你若是去。。。去我家寻我,这玉佩可以帮你进入。”说罢,他又深深地看了风陌染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样子嵌到记忆里去一般,才身影一闪,消失在浓浓的月色之中。
一连几天,风陌染都不再见过南宫暄,她看书,南宫暄本来摊在那里的兵书也是一点未动,看来是好几天没有回府了。
这天,风陌染正慵懒地窝在矮榻那里拿来的诗词,一身风尘仆仆的南宫暄推门走进来,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下。
风陌染看到他,便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刚从军营回来吗?”他几日未归,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又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解了口渴,才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回答道,“刚从宫里回来。”
“有什么事吗?”
“西玦国的老皇帝身体越发不好,便召了几位皇子回去,要商量立太子的事。”
风陌染眨眨眼,“所以说在你们心中,有比较倾向的太子人选吗?”
南宫暄点点头,“自然是希望找到一个对我们北凰友好的太子。如今南霖与北凰的战争一触即发,我们不指望西玦帮忙北凰,但更不想它去和南霖结盟。”
“那现在太子的人选定下来了吗?”风陌染问道。
“哦。百里流景成为了西玦的太子。”南宫暄提到百里流景的时候眉头有些微微皱起。
“怎么了?”
“百里流景是最不受宠的王子。他会成为太子,也实在让人意外。而且,我们北凰对他知之甚少。”
“他能从不受宠突然成为太子,应该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吧。”风陌染猜测道。
“越是这样隐忍的有手段的人,越是让人害怕。也越是。。。”南宫暄顿住不再说,抬眼看向风陌染。
“也越是有趣。”风陌染继续他的话,接到。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那一瞬间,两人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因为是孤独的强者,所以希望能遇到同样强劲的对手,只有这样,狂傲的人生才算是有趣。
正聊着,房门处传来声声敲门声。
风陌染一愣,南宫暄朝她神秘地一笑,走过去缓缓打开门,却是留卿在门外站着。
“留卿大哥?”风陌染惊喜地看着他。
留卿迈步走进来,看了一眼一侧的南宫暄,勾唇道,“你这丫头,还是别叫我留卿大哥了,暄是王爷,我还需要唤你一声王妃呢!”
风陌染笑着瞪了他一眼,“你这样倒是把我们的关系生分了。”她走过去,有些佯装生气地问他,“留卿大哥早就知道南宫暄就是阁主,是不是?”
留卿连忙一脸无辜地摆摆手,“不早,不早,不过是十年前刚刚知道而已。”
一侧的南宫暄听到之后哈哈大笑,笑着打了留卿一拳。
留卿抚了抚有些发痛的胸口,笑着看向有些郁闷的风陌染,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知道你是暄王妃倒是不久之前。”
“什么时候?”
“自你入了冷煞阁,暄就一再为你破例,我也看出了点端倪。只认为是他可能对你这与众不同的小丫头感到好奇。不料,那日暄却是为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