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林甜留了一手,之前二人频繁和人约会,林甜保留了很多视频没有发出,所以即便宋雨晨摆脱了她,短时间内林甜手里的存货还是多的,甚至还继续威胁宋雨晨,如果不回去和她一起做,就将这些东西全发给龙哥。
这下可真的让宋雨晨有些害怕。
即便龙哥知道她的底细,但说实话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头上顶着大草原,何况这个数字还会在不知道的时候激增,这对龙哥这种扛把子一定是不能忍受的打击。
宋雨晨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几次试图和林甜交涉,但都被对方拒绝了。
说实话人的贪欲实在可怕,林甜仗着宋雨晨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自然是想把生意做大,况且自己不花力气不丢面子,何乐而不为,钱这个东西赚起来还是很过瘾的。
说到这里我大致猜出了宋雨晨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没等我继续想,她果然说:“叶大师,我知道你是高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治治她,弄残废就好,一来我解气,二来我可以彻底摆脱她。”
我下意识地摇头道:“这种事是损福报的,我建议你不要做,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哼,有什么办法可想,那个贱货太过分了!老娘又不是她的摇钱树!”她愤愤地将茶杯拍到桌上,“自己不要脸,还想拉着我一起!”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讲真,这二人除了程度不同,本质上差不多。
“叶青魂,你要是不出手帮我,我就用我自己的手段去搞她!”见我迟迟不答复,宋雨晨有些气急败坏,愤愤地道。
接下来的谈话很不愉快,我当然不愿出阴损的招去害人,只是一味劝说宋雨晨让她能避则避,实在不行给龙哥坦个白,也好过后来被戳穿的好,毕竟害人这种事对她自己是很不利的。
宋雨晨死活不听,最后直接谈崩。丫头直接甩头走人了,走之前还大骂我衣冠qín_shòu。
我受宠若惊,衣冠qín_shòu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到我身上,只好无奈地结账走人。一连几天我都不敢和她联系,也尽量不去看她朋友圈的内容。
后来我试着联系林甜,但直到她把我拉黑,都没有回复我之言半语。
想到那块棺材板阴料的来源和经历,我心里一阵阵起白毛汗,无奈事主已经联系不上,我除了尽量离龙哥和宋雨晨远些之外,别无他法。
这样过了半个月,珞溪旅游归来,见没什么动静儿便迫不及待重新开了店,我看见她那副财迷样儿有些哭笑不得,算算时间,到了高林最后一次为我施阴法的时候,便收拾好行装赶往广安。
秀水村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临近冬季,气温比城市里低了许多,回到食店的时候我觉得分外亲切,大约是这些月份与三娘和高林的相处让我体验到了更多与城市不同的东西,慢慢地增加了对二人的好感。
好感不过三秒,刚一进门高林就涎着脸贴上来:“哎哟,财神爷,你终于到了,这次有啥业务带给我没有呀?”
我急忙说:“滚滚滚,你几天没洗头了!个人内务清理完之前,没有业务!”
“他呀!半年能洗一次就算烧高香了!”三娘坐在堂屋,笑吟吟地道:“来,叶,一起吃火锅!”
当间摆着一塘火,上面放着一口大土锅,里面的香味已经把我的口水虫勾出来了。
当下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吃。
饭罢,高林打着嗝说:“财神爷,今晚上很关键,一来是要把你身上的骨女引出来,二来是要找一个法器禁锢‘她’,然后为你所用。你先看看这玩意你喜欢不吧……”
言罢摸出一个罐子,看上去有些像陶制的茶叶罐,我拿起来端详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什么材质。
高林有些得意地解释,此物为虎骨、鹿骨胶制而成,中间以孔雀翎打底,属于至阳的物件,用来禁锢阴灵再好不过。
我听完觉得有些意外,细看之下这个罐子上是有些拼缝一样的痕迹,但断不敢判定这圆滚滚的罐子竟然是兽骨拼接而成,真有些浑然天成的既视感。
子时一到,高林便把我带到堂屋前的院子里,三娘坐在堂屋的入口处打盹,我知道她是在为高林护法,事不宜迟,高林大约是和我熟识了,这次竟连法袍都懒得穿,直接一件睡衣开整。
三轮敬香结束,高林一声轻啸,犹如白鹤当空,又似骨笛轻鸣。
诵经声中,我只觉得周围多了些看不见的“朋友”,周遭似有似无的一阵阵窸窸窣窣之声,遍身三万六千根汗毛悉数立起,不住地打着寒战。
慢慢地,身体里起了些奇怪的变化。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被周围说不清的力量渐渐抽离我的的身体,不一会儿,我感到有一个“人”,似乎幽怨地在我耳旁叹了一口气。
那口气之凉,冻得我差点打了个喷嚏。
“骨消骸散,入灵!”高林见火候已成,左手端起那个骨制罐子,右手迅速挽了一个指诀,我只感觉那个说不出看不清的“人”发出一阵呜咽,径直往那罐口去了。
接着他右手两指夹起一张黄符纸,凌空引燃,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我觉得身上登时轻松了许多,那股困扰我多时的力量,似乎已经远离我。
正想松口气时,忽然看见高林左手拿着的骨罐兀自抖动起来,此人施法手劲极稳,绝不会出现这样手抖的情况,想是骨罐自己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