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以后婚礼如期而至,每个人都很开心,都为这两个人祝福,只有宋茜文和容克他们两个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蝴蝶死亡之前的短暂美丽。不,还有一个人,他也是真心为宋茜文感到高兴,但是他还是希望站在旁边的那个依然是他。他不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婚礼过后,宋系民和林恳的母亲便和林恳回到北宁,而宋茜文和容克也以蜜月为借口去了瑞士。
瑞士这个充满爱的国度是容克和宋茜文他们最后的希望。在他们领完证之后就开始通过各种办法寻找最好的医疗资源。真是幸运,他们通过朋友与瑞士一个专门研究癌细胞病变的专家取得了联系。
宋茜文来到瑞士先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还好没有发现癌细胞扩散的痕迹,这让两人都感到十分的庆幸。便在药物的控制下很快的接受了癌变组织的切除手术,然后接受了放射性药物的治疗。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宋茜文恢复得也算不错。
这天下午,太阳的光芒已经没有那么热烈,容克推着宋茜文出了病房来到了医院疗养区的花园。今天宋茜文拆了伤口的线,手术过后宋茜文一直躺在病床上,只有上厕所才会碰地,因为伤口的原因洗澡也是简单的擦拭身体罢了。
这时正值夏季,花圃里的花开着很艳,上面还有许多的蝶儿在飞来飞去,自由的享受大自然给予它们的恩赐。
容克推着宋茜文来到了一片绿荫下停住了,徐徐的微风轻抚的绿柳带来些许阳光的味道。
宋茜文穿的是粉色的病号服,戴着一顶米色的太阳帽,她留长的头发被全部剪去了,因为医生说即便现在留着,但是做化疗以后也会掉光的,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把它剪了留了一个光头,这样容克照顾她也会方便许多。
‘容克。’宋茜文把自己手伸到后面寻找那个在后面推着他行走的人的手臂。
容克十分配合的把自己手给了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没有了以前的风华绝代但是能够让他想一直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的女人,然后另一只手也放开轮椅的推手转身到宋茜文的正面不吝啬地给予面前这个女人自己的微笑。
‘我原本以为自己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在我被推进手术室失去意识之前我很害怕,我怕自己就那样睡着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我祈求上帝让我活着。我不想死,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权贵,什么地位都没有了,世间的爱恨嗔痴、恩怨情仇全部都会化为虚无,而我还有很多很多放不下的东西。’
宋茜文说着,这是一个劫后余生的人的肺腑之言。
‘比起自己的死亡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离开才是最残酷的,我已经经历过了,我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所以我绝不会让你离开的。’
容克握着宋茜文的手说,他也害怕死亡,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身边的人的离去。
‘容克,你爱上我了?’
宋茜文目不转睛的盯着容克的脸,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只是出于朋友的感情而为她做这么多,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了心,但是她此时此刻可以感受面前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温暖。
‘那你呢?’容克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反问宋茜文。
‘在手术台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出现的不是林恳而是你,你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在海边的沙滩上玩耍,那个孩子看见我便兴高采烈地向我奔跑过来,口中还不停的喊着我妈妈,而你在后面对着那个小男孩笑着,叫他小心不要跌倒。我知道那个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容克你能拉住我手给我那样的幸福吗,如果我们能够挺过这一关?’
容克双手握住宋茜文有些冰凉的手说:‘放心我们会度过这一关的,你是我的妻子,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就离开我了的,我相信上帝不会那么残酷,他已经带走我身边那么多人了,他不会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的。’
人和人的感情很多时候都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从结婚到这里,在这里接受各项检查、治疗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一切都是容克一直默默地陪着自己走过来的,直到进手术室放开那个男人粗糙的手掌的时候,宋茜文才发现,她的不想死是放不下这个人,而之所以一直都在暗示自己,自己爱的还是林恳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固执的人,还放不下以前的种种,而当她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她感觉自己得到了重生,便也放下了自己的执念。
而对于容克来说,他便是早就明白自己的心了,只是不承认罢了,在他在手术室外面一分一秒的挨过的时候他终于承认了,他背叛了黄莹,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他对自己说如果她能够逃过这个祸劫,他便不会放开宋茜文的手。
经过两个疗程的治疗,很幸运,宋茜文的身体已经得到控制,接下来主要是观察。这就代表着宋茜文的病已经好了,在不久的将来她又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只是她宋茜文永远没有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机会了。不过宋茜文并不贪心,她已经可以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不能在要求更多了,只是这样对容克实在不公平。
在宋茜文在瑞士接受治疗的这半年里,每一天都是容克寸步不离陪着她,看见她接受完治疗后的痛苦,他比她感觉更难过。
得知这个消息,这对从生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