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啊啊啊啊!”猛地,从门那边传来了新的声音,叶禹尧猜,那应该是他的母亲。他瞥了一眼被锁住的门,却发现因为母亲的加入,门锁和合叶居然开始松动了。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被电击了一般,一阵麻麻的感觉从大脑顶叶蔓延开来。他意识到,他不可能永远把自己关在这里。
他连忙走到窗边,往下望了望,楼下的空地上有着零零散散的几头丧尸,好在,在他家楼下的一小片空地是没有丧尸的。但是他的家在三楼,直接跳下去肯定会骨折,而且他的惨叫声肯定会引来附近的丧尸,这种行为和自杀无异,他得借助点东西。
事不宜迟,他马上翻出了柜子里的床单被罩,又扯下了床上的床单,开始将他们打结连接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屋里的恐惧气息,父母拍门拍的更用力了,叶禹尧的额头也开始冒出了汗珠。
绑好后,他把床单一端绑在了床腿上,接着打开窗户,将床单丢了出去。不过丢下去他才发现,就算将所有的床单被套都绑在一起,离地面还是有两米多的距离,这样的话,他落地的时候要小心点,如果不小心脚崴住那就麻烦大了。
他爬上窗台,又往下看了看,再次确认没有什么丧尸后,他才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扶着窗台,小心翼翼得将身体探了出去。窗户下面的边缘很窄,他的脚又大,很勉强的踩在了上面,总感觉一个不小心就会滑下去。他不禁抓紧了床单,但手上不断冒出的汗,让他害怕随时会抓不紧。
等到整个人都站出了窗外,他深吸了口气,瞥了眼脚下,发现自己的腿有些发抖。他又看向了屋内,自己的父母正在奋力的拍着门,发出一阵阵嚎叫。他皱紧了眉头,不再去看,低着头将左脚慢慢往下放,双手紧抓着床单,接着另一只脚慢慢离开了窗户的边缘。
不能松手!不能松手!
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着自己,虽然他的手臂抖得像拨浪鼓一样,还有些发麻,但他一点都不敢松开。他现在两只脚踩在墙上,好在墙壁是磨砂的,让他没那么容易滑下去。他的手则是等到一只脚往下踩之后,相反的那只手才往下移一下,这样很慢,但其实已经是他的最快速度了。
差不多三分钟后,他才踩到了二楼窗户上方的边缘,再次能踩到东西的感觉让他松了口气,刚刚紧张的令他不敢大口呼吸。他往下看了看,床单的尽头是在一楼窗户的上方,也就是说他只需要踩到下一个边缘,接着往下稍微挪一些,就可以落地了。
他再次深呼吸了下,接着像刚刚那样,将左脚慢慢的伸了下去。
“兀嗷嗷嗷嗷!”
就在这时,从一楼的窗户里猛地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腿,他被吓得另一只脚滑了下去,好在床单抓得紧,没有整个人掉下去。
操!
他暗骂了声,看向了一楼的窗户,那是住在一楼的大爷,现在正奋力的想要挤出窗户外的防盗栏,灰色的眼瞳贪婪地盯着被自己抓住的小腿,想要从那上面咬下一大块肉。由于它挤的太用力了,方形的防盗栏割开了他的脸颊,暗红色的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叶禹尧感觉自己的左腿都快被扯断了,平时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大爷现在力气竟大的惊人,他赶紧转了个身,一脚踹向了大爷的手臂,左腿胡乱甩动着想要甩开紧抓着的手。他现在顾不上什么尊老爱幼,他只想赶快挣脱掉。
但他踹了很多脚,大爷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反而抓得更紧了。眼看着自己的腿就要被咬到,叶禹尧急得猛地一脚踢向了大爷的下巴,只听见“咔擦”一声,大爷的下巴被踢的脱臼了,巨大的冲劲让他松开了手,而突然失去了束缚的叶禹尧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手心的汗太多,结果松开了抓着床单的手。
“扑通!!!”
妈的……
还好不是很高,叶禹尧虽然被摔得七荤八素,但没有伤到脑袋和脖子,就是在落地的时候,膝盖那里痛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没什么大碍。他努力支起身体,看向了周围,因为刚才的声响,附近的丧尸都被吸引了过来,蹒跚地向他聚拢。
艹!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但还没站好,就惨叫一声,接着又摔到了地上。他看向了自己的右腿,心里一凉。
他的右腿,以一种夸张的角度扭到了一旁,就像是小时候被他扭坏的玩具。他一想发力,膝盖就传来一阵剧痛,根本站不起来。
“咳啊啊啊!”“兀嗷!”“呃啊啊啊啊!”
四面八方传来的嚎叫声越来越近了,叶禹尧惊恐地望向了四周,那些丧尸距离他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它们伸出手,好像隔着这点距离都想抓到他。他连忙看向周围,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半开着的车库,里面漆黑一片,但叶禹尧顾不了那么多了,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但他感觉自己每往前移动一下,身后的嚎叫声和拖沓的脚步声就越大。他往后看了一眼,但只是匆匆的一眼,他就看到自己几乎就要被丧尸包围起来了,他被吓得赶紧往前爬,手被磨破了皮都没有注意到。
来得及,绝对来得及!
他这么告诉着自己,接着差不多几秒之后,他伸手抓住了车库的门,他的精神一振,准备把自己整个人拉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他受伤的那条腿,他吃痛的惨叫了一声,接着一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