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姁与牧落淑悠被人引到一处别院,如不是周围人来人往,两人都以为被识破了,想把两人擒住。
“即是会宴,怎这的人都不说话?难不成都是聋哑人不成?”牧落淑悠凑在宛姁耳旁边小声道,宛姁摇头,抓住她的手,摇头不语。
两人照着小厮的指导,走进别院的一个庭院,发现正有许多人排成两列坐在院中,很是安静,似乎在等待着谁。不用说,肯定是叶祁连。牧落淑悠暗自想道。
两人刚进院子所有人都望着两人,又都各自收回视线各自思考自己的。
宛姁想拉着牧落淑悠找地方坐下,却发现一旁只剩下首座,另一旁只剩下尾座。想了想让牧落淑悠坐在尾座,自己立在她身旁,牧落淑悠想挣扎却被一人打断。
“两位小娘子,夫家何处?”旁边一书生打扮的人凑过来小声询问,牧落淑悠看着他那书生打扮,却又生个杀猪匠模样,摇头,低头含笑。又想到风柯衣,生的一副书生模样,却又干一些武行的事,想道此处又是摇头,完全忘了声旁那连续问了几个问题的人。
“你这娘子,怎么询问你几个问题都摇头?”那男子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等未曾婚配。”牧落淑悠轻轻的说道,那男子似乎更是不满。
“我又不会对你如何,这夫家如何说不得?你若无夫家怎么入这百文宴?”男子直起身,有些气恼。
“难道只准有夫之妇入内,平常姑娘入不得?”牧落淑悠也有些气恼,那男子点头,道:“这陛下早先颁布法令女子需嫁人后方可阅文书,期间只得读女卷,阅《从嫁》。”
这些牧落淑悠未有所闻,若有也只是刚才门口的小厮和面前这人所道知。但是为什么父亲要违背法令教受那些知识?牧落淑悠在心中疑惑。
那男子见她不语,以为是默认了,便又问道:“夫人,夫家何处?”
“未曾婚配。”牧落淑悠依旧道,那男子问此有些恼羞成怒,拍桌,“你这娘子,我不过是想和你夫家交个朋友而已,又不会将你等怎样,何苦谎称未曾婚配?”
“我说了未曾便是未曾,你纠缠是何故?”牧落淑悠站起,右手伸入斜挎包中,却被宛姁制止,她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大,导致在场的人都看着她,她尴尬的坐下,而那书生也讪讪坐下。
“叶相未来,还请二位静些才好。”对面坐在雅座下方的一身着官服的青年男子道。
“师姐。”牧落淑悠小声的叫宛姁,宛姁拍拍她的头没说什么,似乎在思考。牧落淑悠更是愁苦,刚才也不见来帮什么。
“叶相到!”院外有人高声提醒道,所有人都站起,望着那个方向。牧落淑悠缓缓地将手伸入包里,宛姁又再次拉住她,将她的手拉出,至此目光便一直随众人看着前方。牧落淑悠忍不住翻个白眼。
却见一人身着紫色长袍,缓慢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众人走来,“叶某因事物缠身,这才让各位久等了。”
虽说着抱歉的话,可谁都知道这也仅是客套话,牧落淑悠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又偷偷打量他。
“这两位姑娘,夫家何处?”叶祁连似乎发现她的视线,便停下与众人的寒暄,转头询问她。牧落淑悠再次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想答话,却被宛姁抢过话来,“霍城,风家。”
话音刚落,在场的各位皆是一愣,叶祁连看着她,莞尔一笑“呵,风家?”
叶祁连应了她便又转身朝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才道,“各位请坐。”
待众人坐下时,叶祁连交代此次百文宴的规则,又以有事处理先行离开了,到拐角处,叶祁连似乎回头望了几眼,宛姁眸色沉了沉。
待叶祁连消失在转角,宛姁一把拉起牧落淑悠跟着叶祁连入了另一处的别院。当两人进去后却发现叶祁连早已不见了身影,也不知道进了哪扇门。
“小姁儿?”叶祁连推开一扇门走出来,头发简单的束在身后,身上的紫色长袍换成了白衫,腰上的官牌换成了青色长扇,宛然一副白面书生模样。
“你是?”宛姁早就觉得对他有些眼熟,到现在他叫出她的名字,就觉得他一定认识她,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八年前,魏家官路,年仅十岁的你救了一个十五岁少年。”叶祁连提醒道,宛姁似乎想起来了,双手紧握,咬着嘴唇,不说话。
“可曾记起?”叶祁连上前,询问,宛姁拉着牧落淑悠退后,“未曾。”
“无妨,不如把这斗笠拿下,让我自己辨认即可。”说着,叶祁连上前准备掀开她斗笠上的白纱,宛姁退开,将牧落淑悠护在身后,与叶祁连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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