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挺厉害的。”石崇善蹲在墙角,嘴里叼着一只半透明的烟。
“那会子山东积案太多,盗贼猖獗,也是承蒙巡抚看得起,才能立下一些小功劳。”疤痕男的手里拿着一根半透明的烟枪,吞云吐雾的同石崇善讲述过往。
“你小子也有点本事,要是搁我们那会,你一定会比老子得大人重用。”
“……你们大人特别喜欢有人阴悄悄的站在身后吗?”石崇善看向柜子旁的光圈,揶揄了一句,继续说道:“恶鬼没办法从那个光圈里出来,可见你心里的善意和执念一样厚重啊。”石崇善意有所指的说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疤痕男名唤徐海,是山东巡抚手下一名小官。
没什么大志向,也没什么脑子,一股蛮劲,为人仗义,深得镇子里百姓的信任。
徐海有一位心上人,镇子上的人亲切的叫她小西施。人长得俊俏,性格温婉,镇里八成的男人都对她有些意思。上门求亲的人更络绎不绝,但小西施都婉言拒绝。
没人敢对小西施的拒绝有任何不满,因为她的父亲深得巡抚重用。小西施的父亲早年也放出话,只要小西施喜欢,他做父亲的,绝不反对。
这才导致小西施隔几天就得重新修缮一遍门槛。
在这个讲门当户对的年代,小西施的父亲称得上十足开明了。这也导致徐海这个大大咧咧的汉子与温柔如水的小西施有了不解之缘……
他们俩的相识源于一支数量可观的匪徒,被逼到绝境时恶胆丛生,打算将巡抚掌管的城市一座一座的摧毁过去。
这支劫匪胆识过人,不怕死,不怕死的人比人要恐怖得多,这导致政府的军队几番溃败,只能勉强将劫匪的步伐滞留在这座小镇。
小西施虽说性子温婉,但骨子里却刚烈。劫匪打杀到她屋子里来时,她正品着茶。
这么貌美如花的女人,进屋的劫匪一瞧,眼珠都不会转了,有反应过来的劫匪赶紧关了门,倒不是怕这小娘子跑,而是怕自个儿寨里的兄弟太多,都要来插一脚。
小西施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瓷杯,她看着进屋的劫匪们,微笑着问道:“几位有何贵干呐?”
其中一名劫匪淫笑道:“贵干谈不上,就是想和小娘子好好干。”
小西施恬然一笑,这一笑晃花了劫匪们的眼,她说:“都说远到是客,我家中有些好茶,好茶自然要配贵客,不知几位哥哥有意否?”
“有意有意。”被小西施迷得找不着方向的劫匪着急回道。
“请坐。”小西施起身,往茶柜走去,有心急的劫匪瞧着了,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小娘子要去哪,我和你去啊。”
身后是其他劫匪的笑声。
小西施笑颜如花,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刀,反身插入劫匪的眼中。
还转了转。
周遭的劫匪瞧见这一幕,第一反应竟不是勃然大怒,而是飘起的裙摆与溅起的血滴落在她的衣裙上,映照着她得意又兴奋的笑容,好美。
“哐”被捅了眼睛的劫匪摊倒在地上,小西施微微抬着下巴,将刀上的血甩开,瞧着眼前看呆的劫匪们,朝脖子微微一划。
小西施的屋子里,传出一阵狼嚎。
“带劲!”
“我喜欢!”
“带回去,给头儿做压寨夫人!”
劫匪们心中的淫邪已退,转而变成了一种变态的钦佩。
正当小西施正准备说些什么时,门被一个壮汉撞开。
“小姐,你没事吧?”
进来的壮汉脑子上有道疤,这道疤平添了几分凶狠。
壮汉被眼前的劫匪们挡住了视线,没瞧见口中喊着的小姐。但见到劫匪可就不得了啊,他带兵几年,自然明白劫匪闯进了女人家的屋子还能有什么后果。
壮汉心中想着大人对自己的再造之恩,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他发出一声怒吼,用手掐上离他最近的一名劫匪的脖子,手掌用劲,那劫匪就像是小鸡仔一般,脖子生生被掐弯变了形,也就咽了气。
这豹子眼的壮汉咬紧牙关,一个接一个的手撕了眼前的土匪。地上残肢断臂一地,大人家的地毯都被鲜血染得鲜红。
当最后一名劫匪倒下时,他来到了小西施的面前。
小西施脸上还有沾染的血迹,她笑吟吟的看着他,“你就是我爹常挂在嘴边的徐百夫长吧?”
徐海的杀气未收,情绪也还没调整明白,他一脸懵的瞧着眼前的小娘子,瞧着瞧着,就哭了出来。
小西施面对十几个劫匪时尚游刃有余,可现在却慌了手脚。
“诶,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我……我没有。”
后来徐海告诉小西施,自己见她一根毫毛未少的站在那,自己终于是没有辜负大人所托,害怕的情绪一扫而空,心里高兴。
小西施嗔了徐海一句傻蛋。
巡抚的兵在徐海这个先锋后很快就赶到,将镇里的劫匪缴了个空,隔天就在镇外的树林里全杀了。
经此一事,彻底剿匪迫在眉睫。
徐海作为百夫长,随着自己长官东奔西跑,闲下来时,便会找小西施聊聊天。小西施在徐海的面前总是能表现出与平常不同的一面。
期间小西施的父亲屡次提到要升徐海的官,徐海都拒绝了,他想多陪陪小西施。
剿匪的任务任重而道远,但总有个头,现在头到了。徐海便在家里打了个木柜,他找到自己的老父亲,借来工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