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之后,计划也一直如祖昌所料,顺利的进行着。
从洛军进入宜台郡,再到东平国被灭,接着祖兴逃回临天城,被他故意逼反,进而引出唐公则的力量,还有许许多多暗中对他不利的势力。
一切,都如他所计划的那般,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然后到雍名率军前往平叛,并且接连传出捷报,把叛军与洛军的兵力全部吸引在了丹城,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如他所想的那样,只等杨景率军回返,就可以一举扭转乾坤。
然而,真的就是应了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祖昌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认为最稳妥,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环节,也就是杨景的那八万大军,竟然在回军的途中,被洛国大败。
如今,杨景生死不明,八万大军不复存在,祖昌心中的计划,也在这八万人马溃散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因此,他才会在看到杨景所率兵马溃败这份军报时,一时难以接受,急火攻心,吐血昏厥了过去…
然而,这份战报仿佛只是一个开始,一个预示着厄运开始降临辰国的征兆。
当杨景兵败的消息传来不过一天的时间,又传来陶郡六万人马溃败的消息,并且,丹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至此,祖昌终于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这十四万人马丢失,别说击败洛国了,就是保住辰国的土地,都变得无比的艰难。
而岚国得到这个消息,定然也不可能再出兵,打一个没有把握之仗。要么就此退兵,要么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甚至一旦辰国战败,还有可能倒打一耙,从辰国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唉——祖昌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只能期望迟封能够尽快发兵,救援临州了。
而临天城,只能先以这五万禁军,再加之全城所有可战之力,以待伏漠尘的援兵。
伏漠尘,伏漠尘…祖昌不禁在心里开始默念起这个名字,想起这个人,他便又是感激,又是忌惮,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安全感。
或许,正如雍名所说的那般,有伏漠尘在,必可保辰国无忧。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句话,但其实,他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呢。
三年前,当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之时,这个名叫伏漠尘的人,突然站了出来,挽救整个辰国于危难之中。
或许从那时开始,他心中就已经留下了一个想法,一个伏漠尘无所不能的想法…
等吧…祖昌把头偏向了一旁,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一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伏漠尘了,有他在,辰国就还有希望…
……
临州。
丹城。
城外东面叛军大营。
几乎是在祖昌接到临州战败消息的同时,祖兴与唐公则便赶到了军营之中。
此刻,正在中军大帐之内,商讨着对丹城最后的进攻策略。
“唐先生,以我军目前的情况来看,何不直接北上,攻入临天城呢?”祖兴依然坐在上首位,看着右侧首座的唐公则说道。
唐公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模样,听了这番话后,略微思索,便微笑着说道:“王上所言不错,我军确实可以北上进攻临天城,但是,却还可以先做一件事情。”
“何事?”祖兴顿时来了兴趣,身体都不禁往前倾了倾。
唐公则闻言,随即笑着回道:“这丹城里,还有三万多人马,我军何不带上他们一起,一同前往临天城,如此一来,也增添了一大助力。”
“城里的三万人马?”祖兴眉头微皱,似乎有点不理解这句话,“唐先生所言,莫非是劝降城内兵马?”
“没错。”唐公则微微颔首,“如今我军已是必胜之势,不必再空耗兵力攻城,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夺下城池,还可获得城中粮草军需,得到三万多战力,岂不美哉。”
说完,便满怀自信地看着祖兴的回答,等待着祖兴的答复。
但是没想到,话刚说完,祖兴便面露愠色,当即回绝:“不可!雍名老儿杀了我军使者,是对我军莫大的侮辱,势必攻入城内,将他捉住杀了!”
说着,脸上的怒气更甚了几分,“劝降之事,不必再提,明日一早,我亲自率军攻城,看他能坚持多久!”
唉…唐公则听到祖兴的话,心中不禁暗叹一口气,虽说祖兴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心中还是顿时充满了无奈,甚至有了一种想要掉头就走,不再理会祖兴的冲动。
可是,心中虽这么想,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丝毫不减,并且想了想后,便语气如常地解释道:“王上有所不知,在下在西北军中待过一段时日,对于雍名此人,也有所了解。”
“此人虽勇猛擅战,但也贪功好利,且最会见风使舵,若是我军派出使者前往劝降,他看到如今的形势不太妙,不仅不会杀了使者,而且还会好生招待,以好与我军联络。”
说着,歇了歇,不到眨眼的功夫,刚想再继续说话,祖兴却面露思索,突然说道:“唐先生的意思是,是城中的其他人杀了我军使者?”
“王上英明。”唐公则微笑着点了点头,“虽不知城中发生了何事,但可想而知,定是有人违背了雍名的意思,擅自杀了使者。”
“可是,城中并没有消息传出来。”祖兴仍旧满脸思索,“若是有人违背雍名而杀了我军使者,城内定会有消息传出来,可如今已经过去一天了,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