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突然又响起来马蹄声,一辆六匹马拉的华丽大车,停在了门外。
林墨叹道:“我虽然没有什么武艺,却也想学学赵大哥的法子治一治那人的头疼,只是很可惜…”
赵一刀冷冷道:“可惜什么?”
林墨指着门外的马车,淡淡道:“只可惜他的头太大,总是我能拿下他,怕也要赔个半条命,赵大哥可愿一试?”
一个面白无须、痴肥臃肿的大胖子,喘着气慢慢的车厢里出来,还没有走到三步路,已是累的气喘如牛。
胖子身后还有个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像影子般紧紧跟着他,焦黄的脸,两只眼睛凹了下去,活像是个痨病鬼,但脚步却极轻健,腰上挂着对铁光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对弧形剑。
林墨,苗烧天、赵一刀、白马张三,同时盯在这双弧形剑上。
这种外门兵刃不容易打造,更是难练。
因此,江湖中使这种兵刃的人不多,而能使用这种兵刃的,十个人中就有九个是高手。
白马张三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这人是谁?”
公孙静呵呵一笑:“他是苏州万金堂的朱大少。”
白马张三继续问道:“他的保镖呢?”
公孙静微笑道:“恐怕他只是个保镖的。”
林墨知道公孙静的意思,这小胖子就是朱家的大少爷,也就是峨眉掌门素因大师的亲侄儿!
因此,他为了这个武艺高强的朱大少喝了一杯酒:“恐怕那个保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苗烧天、赵一刀同时一愣,而公孙静眼中流露出些许赞同之色。
白马张三讥笑道:“可怜人?阁下说笑了,要是能用这种奇门兵器的还是可怜人,那我白马盟有一半人该去要饭了,苗帮主,赵寨主,你们哪里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公孙静缓缓道:“一名保镖,他的主人却完全不需要他保护,让他跟在身后只不过是装门面而已,这种事对于江湖人来说,岂不是很可怜?”
林墨又喝了一杯酒,这次是为了那个保镖。
聪明如公孙静都认为他只是一个为了谋生不得不放弃尊严的可怜保镖,三流江湖人物。
而他嘴角上留露出的笑意,自然而然会被认为是嘲笑自己的无能。
林墨要不是读过原著,也毫不怀疑这点。
实际上,客栈里白马张三,苗烧天、赵一刀、公孙静和外面那个朱大少梆在一起恐怕也干不过他!
往往别人意料不到的,才是有杀伤力的;越是意料不到,杀伤力越大。
朱大少已经坐下来了,可是还是不停地擦着汗,喘着气。
他一共也走了不过二三十步路,看来却好像是刚爬过七八座山才来到这里似的。
那黑衣人也还是影子般贴在他身后,寸步不离。一双鹰爪般干枯瘦削的手,也始终未离开过腰边的那对奇门弧形剑。
他深凹的漆黑眼睛里,带着种奇特的嘲弄之意,仿佛正在嘲笑着眼前这些人,为什么要来白跑这么一趟。
风云客栈的灯笼在风中摇荡,苗烧天耳上的金环犹在叮当发响。
白马张三似乎觉得有些寒意,悄悄地将自己敞开的衣襟拉紧了些。
赵一刀却在看着面前的酒杯沉思,心里仿佛有个很大的难题要他来下决定。
林墨又拿起一杯酒,想了想,又放下了。
“闪电刀今天怎么不喝酒了?”
朱大少突然朝林墨挤眼弄眉,笑嘻嘻的说道。
林墨凝视着他,,低声道:“因为我怕喝醉了就起不来了”
朱大少也看着他,脸上还挂着笑意。
最终,林墨装逼成功。
朱大少决定先不招惹这个看不出深浅的闪电刀。
一个人在江湖上,总要有两手绝活,就算是西贝货,也要能唬住人否则,夏一可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墨显然做到了这一点。
公孙静却看着几人之间的敌意,显得极其欣赏,长长地松了口气,微笑着道:
“青龙会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讲究的是童叟无欺,现金交易。林兄这次买卖带了多少钱来?”
做买卖,总是最先出价的人最有气势,而最后一个出价的最占便宜。
而先出价,不管高低,总是容易得罪人的。
而这次来交易的客人公孙静一个也不想得罪。
闪电刀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招牌和万金堂,白马盟是万万不能相比的。
林墨也不过是一个浪子。
浪子一般没家,缺钱。
得罪他总比得罪张三之流要强。
林墨又拿起来一杯酒,他不是一般的浪子。
他不是缺钱,他是压根没钱!
就算他只拿出几千两金子,公孙静日后还是会和他做朋友。
甚至,他也许能就此搭上青龙会!
但如果没钱?
那就是寻青龙会开心了。
也许西门吹雪和陆小凤戏弄青龙会后能全身而退,但林墨肯定自己不可以。
青龙会三百六十五个分坛,拿把大炮来都打不完...
林墨左手摸着剑柄,笑道:“我没钱,一个铜板也没有”
不管是公孙静还是苗烧山,亦或者是其余人具是一愣,而朱大少已经笑容满面了。
公孙静双眼微微眯起,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腰间,寒声道:“公子莫非我拿我青龙会开心?”
如果说有一个人面不改色的话,那就是朱大少的保镖。从进门开始,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嘲讽,从未变过。
面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