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街的战斗也结束了。
龙五虽然武功足够竞争天下第一,可怎奈身体不好,持久力不行...
英雄气短,让人徒叹啊。
龙五也已倒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脸色惨白,显得说不出的疲倦虚弱。
柳长街点了他十三处大穴。
孟飞耸然失色,想从墙上的破洞里冲出去,但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劈面一拳,将他打倒。
“雄狮“蓝天猛。
这个一拳击倒孟飞的人,竟赫然是蓝天猛。
龙五惨白的脸上,也完全没有血色。
林墨假装狐疑的看了眼蓝天猛,道:“你也是胡老爷子的人?”
蓝天猛点头,他已把林墨看成柳长街请来的帮手,每一个高手身边总有几个同档次的人,不足为怪。
只是,柳长街以前就是个普通捕快,林墨只是一个意外...
蓝天猛又叹道:“上次我对你的出手,实在太重了些,但那是情不得已,因为我也绝不能被他怀疑,我相信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苦衷。“
他说的是柳长街第一次见到龙五装醉时,自己把柳长街打成了狗吊在天香楼飞檐上的事。
柳长街自然不能说我还恨你,无奈道:“我当然明白。“
蓝天猛展颜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的。“
柳长街摆了摆手道:“我不怪你。“
他微笑着伸出手:“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又都是为了公事,你就算打得再重些,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朋友。“
蓝天猛大笑,道:“好,我交了你这个朋友。“
他也大笑着伸出手,握住了柳长街的手,然后他的笑声就突然停顿,一张脸也突然扭曲,他已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间,柳长街已拧断了他的腕子,挥拳痛击在他鼻梁上。
这不仅因为他实在完全没有警戒,也因为柳长街的手法实在太巧妙,出手实在太快。
这雄狮般的老人,被他的铁拳一击,就已仰面倒了下去。
柳长街却还没有停手,拳头又雨点般落在他胸膛和两肩上,脸上却还带着微笑,道:“你打我,我不怪你,我打你,你当然也不会怪我,就算我打得比你还重些,我知道你也一定不会放在心上。“蓝天猛已无法开口。
他一定要用力咬着牙,才不致叫出声,他打柳长街的时候,柳长街也没求饶喊痛。
龙五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嘴角却已不禁露出微笑。
他不但是蓝天猛的朋友,也是蓝天猛的恩人,蓝天猛却出卖了他。
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
现在蓝天猛已受到惩罚。
柳长街打在蓝天猛身上的拳头,就好像是龙五自己的拳头一样。
屋子里只剩下喘气声。
柳长街停住手时,蓝天猛已不再是雄狮,已被打得像是条野狗。
他从来不是个打不还手的人,蓝天猛的那顿打,今天他终于两倍三倍的还回来了。
......
胡力当然也是个人。
但他却是个很不平凡的人,他这一生中,的确做过很多非常不平凡的事。
他初入江湖时,已有很多人叫他“狐狸“。
可是他除了有狐狸般的机智狡猾外,他还有骆驼般的忍耐,耕牛般的刻苦,鹰隼般的矫健,鸽子般的敏捷,刀剑般的锋利。
只可惜现在他已老了。
他的目力已减退,肌肉已松弛,反应已迟钝,而且还患了种很严重的风湿病,已有多年缠绵病榻,连站都站不起来。
幸好他直到现在,还是同样的受人尊敬。
古老的庭堂,宽阔而高敞,却还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意。
桌椅也是古旧的,油漆的颜色已渐渐消褪,有风吹进来的时候,大梁的秸尘就会随风而落,落在客人们的身上。
现在还有风。
“老爷子在不在?“
“在。“应门的也是个老人,“你们在厅里等着,我去通报。“这老人满头白发,满脸伤疤,当年想必也是和胡力出生入死过的伙伴。
所以他说话很不客气,柳长街也原谅了他,就在大厅里等看,已等了很久。
林墨替龙五五拂了拂身上的灰尘,道:“我不喜欢等人,特别是在这种看上去很久没打扫的地方等”
龙五道:“凭胡力的谨慎,我们还要等很久...”
似乎是在‘等人’这方面有了共同兴趣,林墨龙五竟然开始聊了起来,还聊得特别欢乐。
柳长街扯了扯嘴角。
胡月儿呢?
她想必已经知道柳长街来了,为什么还不出来?
柳长街没有问,也没有人可问。
这地方他只来过两次,两次加起来只看见过三个人——胡力、胡月儿,和那应门的老人。
但你若认为这地方来去自如,你就错了,而且错得要命!
“要命“的意思,就是真要你的命!
胡老爷子出道数十年,黑道上好汉,栽在他手里的也不知有多少。
想要他命的仇家,更不知有多少,其中有很多都到这里来试过。
来的人,从来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月色又渐渐西沉,大厅里更阴暗。
胡老爷子还没有露面。
龙五不禁冷笑:“看来他的架子倒不小。“
林墨也冷笑道:“估计胡力现在正在调查我们的底细”
柳长街道:“他是个很谨慎的人,若没有问清楚,是绝不会来见龙五的。“龙五道:“为什么?“
柳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