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炯数次让侯云策换马,侯云策没有同意,“风”虽说有些老了,不过奔跑仍然迅捷,更为重要的是,和“风”相处了三年。人与马已经合二为一,侯云策那怕是轻轻一个肌动动作,“风”都能准确理解是什么意思,要想找一匹这样的战马并不容易,人材难寻,马材同样难寻。
石虎又道:“让李漫当联络军,那么谁来当骑军军需官?”
侯云策心中已有人选,道:“到泾州城催办大军辎重。必须要是内行,此去路途遥远,要时刻提防党项部落的偷袭,李漫熟悉军需事务,又是武官出身。由他任联络军最为合适,至于骑军军需官,就由独立军的副都指挥使白霜华来担任,她也是一位优秀的军需官。”
白霜华官职虽是独立军副都指挥使。实际干的活是军需官的活,充当孟殊在黑雕军中里的角色,独立军两千骑兵,吃、喝、拉以及武器地调配、伤员的养护等等,这一大摊子事,头绪繁多,细碎复杂,白霜华只带着五六名军士,就把诸事理得一清二楚。
郭炯虽然觉得白霜华为人处事有些怪异,不和将士们来往,成天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侯云策把白霜华派到独立军中,最初的目的是撮合郭炯和白霜华,谁知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才,侯云策就准备派李漫到泾州去催办粮草、火药和其他军需。让白霜华接替李漫出任联军骑军军需官。
郭炯现在的身份是西北独立军主官。听着众将议论军需官,暗自庆幸独立军有一个好的军需官。忽然听到侯云策要让白霜华出任联军骑军的军需官,急忙道:“招讨使不能挖独立军墙角,独立军诸事刚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军需官。”
侯云策笑眯眯地看着郭炯,心道:“这小子真是个笨蛋,虽说白霜华粘了一嘴胡子,可是她的声音、皮肤、体态和喉结,哪一样都透露着女子的信息,郭炯怎么就硬是看不出来。”
郭炯看着侯云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暗自叫苦,凭着他对侯云策的了解,知道独立军肯定留不住白霜华了,后悔莫及地念叨着:“都是多嘴惹的祸,当日就不应在云帅面前称赞白霜华。”
侯云策很有同情心地安慰道:“郭郎眼光要长远一点,白霜华出自独立军,以后独立军要粮草,就可以走白霜华的路子,这可是一件好事。”
郭炯被侯云策暗算了一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就无心看攻打同心城的游戏,他闷闷不乐地回到独立军营地。刚进营地,就看见营地堆着一些军用品,有修好的弩、弓,有箭支和弓弦,还有门旗、门枪、五色旗、队旗、严警鼓等等,林林总总的物品堆在营地里,甚是杂乱。
白霜华站在这些物品前,指挥军士清点物品,两名军士满头是汗地埋着头分类整理,另一名军士则专门清点整理出来的物品,还有一名军士在一个小本本上记数。他们几个做得专心,没有注意到不声不响走进来地郭炯。
白霜华最先发现走进来的郭炯,随口问道:“都指挥使回来了,攻城还顺利吧。”问完,没有等到郭炯回答,又埋头看着手上的一个小册子。阳光斜斜地照射过来,正好照在白霜华的红润而细腻的脸颊,她的鼻尖上有一颗汗珠,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
郭炯突然升起一种为白霜华擦试汗水的冲动。他被心里涌出来的这个冲动吓了一跳。暗道:“我难道有龙阳之好吗,不会吧,我可是有过妻室的男子。”
郭炯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对白霜华道:“白副都指挥使,这事忙完后,到我营帐里来。”
白霜华头也没有抬,问道:“有事吗?”
郭炯也没回答她,自顾自走了。
八月下旬。是清水河最美丽的日子,阳光、白云,蓝天、青草、绿树、流水,构成了一幅人间天堂般的美景,西北联军就,一连数天,都用炮车敲打着城内党项人的神经。
这种日子对于接连苦战的联军军士来说,算得上轻松无比,每天除了需要参战军士外,其余的军士只是警戒。
在侯云策的安排下,联军骑兵们开始了清水河畔操练活动。每一天。轮流让两营骑兵在清水河岸边练习队形和骑术。骑兵们平日很少有机会在草地里纵横驰骋,每一次骑马训练,总是灰尘满面,而飞驰在清水河畔。实是一种享受。
这些骑兵们刚刚打败了房当人主力,自然不可一世,每一营骑兵出去,总会四处寻找党项牧民,找到一户则宰牛杀羊,大饱一番口福。从同心城到西会州沿线的党项牧民,被弄得苦不堪言。虽说这些牧民十分勇武,可是势单力薄,哪里挡得住这些新胜的大林军骑兵,敢于反抗的牧民统统被砍杀,一时之间,宁静地清水河畔充满着暴力和怨恨。
轮到杜刚率领一营黑雕军骑兵训练。
杜刚是个胆大包天的角色,骑兵们不知不觉来到了距离西会州不过十五六里的地方。这些他们遇到了防守西会州的党项房当军。此时的杜刚已不是郑州时期的杜刚,连年的血战。让他即胆大妄为又小心谨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