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把手上的一**水扔在地上:“老子还不信治不了你们!”
“噢哟,蛮大的口气,”赵远把梁寓推出来,“那就寓哥吧,我们寓跆拳道黑带,擒拿术也略有涉猎,近身格斗也还不错——您选哪个?”
大家在队伍里开怀大笑。
“最厉害的!跆拳道!”营长说,“有专门的衣服换,是不是?”
“我靠,真要比啊,”室友推赵远,“寓哥万一把人打残怎么办?”
赵远拍他手:“放心,不会的,给他个下马威而已。”
梁寓扬扬下巴,略带揶揄地问:“那我们俩比,其他人怎么办?”
郑意眠一怔,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营长口不择言:“就算其他人不上课,你也别想跑。大家下课,今天不上课了!”
“说下课也没用,”室友说,“大家不都会围在这里看比赛吗?”
“傻逼,”赵远踩他,“人家在给嫂子争取回寝室的时间,听不懂吗?你以为要不是嫂子被教官盯上,寓哥至于气成那样?我一年没见他怎么发脾气了。”
梁寓无所谓地笑笑:“好啊,那下课吧。”
一听这话,李敏立刻感恩戴德地把郑意眠搀起来:“梁寓真是道德领袖,给我们挣面子还给我们争福利,行,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
郑意眠大脑混沌,也来不及思考更多的东西,只是拿包的时候,感觉有道视线,往自己这里轻轻一扫。
全班只有郑意眠和李敏提前离开,没人注意到,因为大家已经被即将到来的比赛给刺激得热血沸腾了。
有人主动请缨:“我们跆拳道社有比赛场地和衣服,不如我带大家过去吧!”
众人皆鼓掌,摩拳擦掌,手机都给准备好了。
营长脸色红中发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
大家一窝蜂涌入跆拳道社,有人给梁寓和营长找来衣服。
梁寓神色淡然,闪进一边换衣服。
梁寓最先换好,站上比赛垫,伸手调了调腰带的松紧。
赵远看了看自己,悲叹:“腿真他妈长啊……”
室友说:“腰也很细。”
赵远:“关你屁事。”
室友:??
梁寓开始热身的时候,底下人自开始给他加油助威。
“梁寓!梁寓!梁寓!”
这种境况让赵远想到高中的篮球赛,他们这边啦啦队清一色喊梁寓,到后来……对面的啦啦队也有人倒戈喊梁寓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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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社团门被人一把推开,原来的两个连长就站在门口。
两位连长明明是想笑的,偏偏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意味深长地教育道:“在这儿起什么哄呢?都回去训练去!”
“不是啊,”赵远站起来,解释了一下刚刚的情况,“有个营长看不起我们,要跟我们打比赛来着。”
班长挥挥手,以一种看热闹的架势吩咐大家:“跆拳道比赛准备好久了呢,快,谁去把营长叫出来!”
有人自告奋勇地站起来,就往更衣室冲。
“我去我去!”
有好几个勇士也都站了起来,往其他的房间去找。
她略微思忖,很快道:“够了。”
……
后台里,大家发出片刻惊哗声,像巨石投入海底,很快平息。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郑意眠身上。
她眉间并没有什么烦躁的情绪,并不把这件事当成一件让人心烦的意外。
在大家齐齐沮丧的时候,她周身的气场,却是让人倍感舒适的积极。
有人看她在衣服上勾出基本形状,同朋友说:“她好乐观啊。”
“有能力有底气才能这么乐观吧。”
“我不觉得,我觉得她应该是,本身就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类似于那种……元什么……”
“元气少女?”
“对对对,就是这个。”
低声讨论中,郑意眠已经画好基本形状,用线缝合过开裂处后,就开始上色了。
因为衣服的材质原因,被缝合的那一部分,确实不太好看,特别明显。
她贴着裂痕处,画出了一朵昙花。
开裂处在肩周,她索性直接把裂痕处画上根茎,沿着根茎一路往上,在学姐脖颈一侧,画上了花瓣。
最后,她用黑色在根茎上勾勒一通,做出花被捆绑在衣服上的视觉假象。
这么一来,刚刚明显的缝合形状恰好被压住,根本看不出了。
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美术系系宝名不虚传啊,这反应能力和改造能力真不是盖的。”
“人如其画,太美了吧。”
而且花还是画的昙花,画的意向和这件衣服与走秀都不谋而合。
郑意眠坐在空空如也的长桌上,侧身太久,肩膀上的衣带止不住地往下滑。画完之后,她说过“好了”,学姐就迅速站起身,去镜子前看成品。
梁寓站在郑意眠面前,看她遥望了一眼有些距离的水桶,维持侧腿坐在桌上的姿势,将画笔的木质笔杆横着咬住。唇瓣沾着丝绒感的正红,唇线明晰。
她今天的妆容精致,有一两缕碎发从耳边滑落,坠在颊侧。
她左手撑着,垂头伸右手去拉衣带,锁骨上窝深深凹陷,显出一截漂亮白皙的锁骨。
她手指蹭肩,拉起那截不听话的衣带,挂上肩。
梁寓喉结一动,想起了七八十年代的香港电影。
背景被镀上一层暧昧暖黄,她就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