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件事惊动了校务处,学校的老师过来了解情况,周围的群众其实都看的很清楚,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做目击证人。
小流氓也坦白说是自己先惹的方静江,但方静江伤了人是事实,学校肯定要给予处分的,方静江一气之下,竟然逃出去了,一直逃在外面三个月。
而他这三个月住在哪里呢,就住在他的师父家里。一直到班主任偷偷来通知他,确定没事了,方静江才回到学校。
但他从此以后明白一个道理,为了什么都行,就是不要为了女人坏了自己的前途。
白月茹一看就很单纯,方静江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好感,但她不像卢丽华或者单位里那些女同事那样所表现的主动及誓不罢休,相反,她笨拙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尤其是方才看到卢丽华与自己的那一幕,她脸上的表情有一霎那的退缩和不知自处,但当他对她说了卢丽华的事以后,她也并没有表现出对卢丽华的厌恶和轻视。方静江觉得,那是一个好姑娘该有的反应。
他们坐着25路一直到了东兴桥,然后在时装公司买了衬衫,款式是白月茹挑的。
看天色还早,方静江提议从时装公司一路走去滨江大道散散步,白月茹同意了,刚好过马路的时候,有一辆车横冲直撞的开过来,方静江便拉了她一把。
其实这一把也是很平常的事,至少当事的这两个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谁知偏偏给公司里的宣传骨干胡德永看见了。
胡德永是和老婆到南京路来买婚礼用品的,一见方静江和白月茹手牵手逛街,第二天就将整件事在冷冻厂给传开了。
方静江没有表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然而由于冷冻厂和供应站是一个集团公司下面的,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白月茹的耳朵里。
她呆了一下,以为是方静江在外面率先说了出来,可细想想又不会,方静江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呀。
供应站里有许多觊觎白月茹的,每当她走到面前的时候,就阴阳怪气的说两句:“平常看到我们连正眼都不瞧一眼,我还以为有多高的要求呢,合着是喜欢小白脸啊。”
另一个道:“方静江也就脸还行,人品可实在不怎么样!我跟你们说呀,据我朋友讲,方静江最喜欢搞有钱人家的女孩子。”
“是吗?”
“是呀!他们单位那个沈怡文你知道吧,很出名的,老爹是印刷厂的厂长,方静江就是靠着她才在运输组当了个小头头,听说马上就要升调度了,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切!我最讨厌男人吃软饭。”
“可人家就是混的好呀……你想吃还吃不到来!”
这些话都是说给白月茹听的,白月茹心里清楚的很。每当她走到哪里,都是关于方静江的各种难听的流言。而方静江的家庭条件确实不好,这一点,他本人早就告诉了白月茹了。
所以白月茹对这些全都没放在心上,可自己还没和方静江谈恋爱就已经被说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儿,她后来还是没忍住,在供应站里往冷冻厂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到了门房间,门房间属于后勤部,这一天恰好是沈怡文值班,白月茹只喂了一声道:“麻烦请叫一下方静江。”
沈怡文一听是女的声音,立刻就扯火了,几乎想也不想,便冷冷道,“方静江不在!”
随即啪的一声便把电话挂断了。
白月茹握着嘟嘟嘟空响的电话听筒觉得真是莫名奇妙。
她心里也是有些气愤的,却又气的没头没脑,她哪里会知道这女的恰好就是沈怡文呢?
好在没多久沈怡文上厕所去了,来了一个老头儿顶班,总算把白月茹的电话转给了方静江。
方静江听到了她的声音,心中一暖,他想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他正愁着没什么理由可以去找她呢。
白月茹委屈道:“这事儿是你说的吗?我们公司传的可难听了。”
人人都以为她和方静江有一腿,以后还有谁会要她呢?
方静江心中一阵愧疚,柔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不过真不是我说的。过马路的时候刚好给胡德永看见,这人是个大喇叭,添油加醋的都说出去了,说我和你手牵手逛南京路,然后再到滨江大道…呃…”
“怎么了,你说?”白月茹追问。
方静江心中好笑,这个傻丫头怎么说什么她都信,胡德永嘴巴是坏,牵手的事儿确实是他爆料的,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形容方静江和白月茹谈恋爱的事也确实是他说的,可后来的却都是方静江胡诌的了。
方静江叹了口气道:“唉,他说我和你在滨江大道亲嘴了。”
白月茹气急败坏:“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方静江哄道:“算了,别气了。你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不如…你觉得我怎么样?”
白月茹没有说话。
方静江继续道:“外面都已经传成这样了,而且传的那么难听,搞得你在你们单位也很难做人,要不,咱们试试吧?”
白月茹沉默了半晌,嗫嚅道:“可你不是还有沈怡文嘛!我听说你和这个姓沈的小姐在谈恋爱。”
“沈怡文和我没关系。”方静江不假思索道,“谁跟你说沈怡文的?她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人家怎么会说?”白月茹扁着嘴,就算两人是通着电话,方静江也可以想象出她的表情。
他笑了,说:“这样吧,明天我休息,我到你们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