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言本来想第二天早上起来跟方妍探讨一下关于她非常‘生涩’的问题的,但是居然被方妍给溜了,主要是她觉得忒丢脸,之前信誓旦旦的把自己说的多有经验,关键时刻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方妍半夜里起来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睡着,等到天稍微一亮,就悄悄的穿上衣服走了,以至于程睿言一起来就没看到她的人影,略有点失落,余温犹在,香气犹在,怀抱里却空荡荡得。

他打了个电话给她,方妍说今天不上班,要回家吃饭,尤其是一晚上没回去,爹妈的脸色不好看,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和姐妹们包了酒店开paty去了,程睿言笑说:“那你今天就不来看我了?”

方妍说:“有什么好看的?昨晚都看过了,没什么美感,我一直觉得男人和女人就身体上而言,当真不能相提并论,比如说大卫雕像和断臂的维纳斯吧,明显就是维纳斯美一点,那些男人的雕像真够丑的,所以我也突然理解你们男人为什么好色了,因为的确女人真是上帝的杰作,下辈子我还做女人,前提是不要投胎到重男轻女的家庭或者穿越到古代去就好了。”

程睿言握着电话嘴角一直含着笑意,他瞥了一眼一塌糊涂的床单道:“其实我找你就是想让你起码负责给我洗个床单什么的,我昨晚上忙了一夜,为您老服务了一夜,现在两腿打颤。”

方妍满脸通红,虽然程睿言看不见,但是她明显急了,支支吾吾半晌道:“你——你就揉成一团丢洗衣机里嘛,你两腿打颤,打颤的是我好吧?”说完自己怪不好意思的,道,“我在家什么活都不干,我哪儿会这些!”

程睿言长长的‘哦’了一声:“没事,以后反正要学的,什么都有‘第一次’。”

他特意加重了‘第一次’,方妍赤果果的被调戏了,还不能反击,只能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之后的日子,程睿言俨然以方妍男朋友自居起来了,每天十几通乃至几十通电话,没错,是几十通,基本上一个小时就有好几个电话,吃了没,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干嘛呢……

方妍最讨厌别人问她干嘛呢…..这问题怎么回答,我发呆呢!

——有病吧!

有一次下了班在附近找了个馄饨店叫了一碗冷馄饨,正淋上芝麻酱搅拌的时候,听到一个男的拿起电话给女朋友打过去,一接通就问:“干吗呢?”

她觉得谈恋爱的人果然都是有病的。

方妍查过,程睿言是射手座的,不是说射手座花心吗,怎么就那么黏糊呢?黏糊好像是天秤座的专利啊!

为此,程睿言比她还心焦,对着合出来的星盘道:“怎么我们的相配率这么低?怎么可能!”他气愤道,“一定不准。”

但是方妍觉得就性格上而言,的确需要磨合,好像真的不是很配的样子,起码程睿言每天对她实时监控,真的,要不是法律不允许,估计他还得在她身上按个追踪器,有时候方妍老感觉透不过气来,特别是她工作上又不是太顺利。

主要是来了一个丹麦的客户,那个客户北京总部转过来的,新客户,有待于开发阶段,所以北京总部很重视,想和这个客户签一个长约,丹麦那家公司的老总是个女的,似乎对方妍的公司也感兴趣,就亲自来了中国,带着她那一群金融的小伙伴,来这里开个小小的峰会。

峰会期间倒没什么,丹麦本来就不是什么特殊的国家,和英美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但这个老总自我感觉特别良好,总是以一种俯视的眼光看待中国,好像中国人都是劣质的,中国的什么都是不好的,方妍问她:“这些不实的传闻你都是听谁说的?”

女老总说:“我们的电视和电台都这么说,我们比你们开放,你们的政府欺骗你们。”

方妍说:“我们是有挺多不足的,也有很多问题,但不像你们说的那么恐怖,要像你们那么阴谋论,我们谁都不用活了。”

女老总于是从那一刻就开始不爽了。

方妍其实也不爽,但工作归工作,她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里头,只是心里觉得好笑,丹麦就是斯堪德纳维亚半岛那块儿的,说的好听点叫维京人,内行人都知道,维京人就是‘海盗’,人英国人还瞧不上你们呢,你们还瞧不上我泱泱我千年大国?咱不跟你比盛唐时期吧,就说从乾隆开始没落的,那时候中国的gdp还占全世界总量的32呢,这不就是被你们这群强盗给欺负的嚒,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呸——方妍在电话里和程睿言狠狠地吐槽了一番。

程睿言安慰她说:“搞外事的就是得受这个气,没办法。”

方妍说:“我知道,从政治上讲,美国人确实挺爱指手画脚的,但老美真的好相处,我们这儿没有一个觉得美国人不nice的,人最和蔼,也最讲道理,英国人传说很冷漠,但只是保持人与人的距离,是性格问题,谈不上素质不好,但是荷兰人和丹麦人就够讨厌的了,荷兰人不仅素质差,还看不起女人,对着女人也能一口一个fuck,这在其他国家人身上还真没发生过,丹麦的也很有意思,抢座位,穿红灯,干的比中国人还老练,临了还一副鄙夷的嘴脸说,你们中国人好低级,低级你爷爷,你爷爷在做海盗的时候,咱们都特么用的青花瓷。”

程睿言说:“要不别干了吧?工作强度这么大,时间上又不固定,只有钱多这一个好处,我虽然不算太有钱,但起码还养的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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