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在静江赶去之前的那段时间,月茹和宋勐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切的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当事人自己心知肚明。
白月茹此时已然发现了宋勐刚是来故意来搞破坏的,且是一个相当难缠的主,存心对着她的孩子胡说八道,挑拨离间,因此为了脱身,生平第一次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她对宋勐刚说自己其实是爱他的,只不过一直压抑着,一定会和她老公离婚然后来找他,但现在必须要放开她。
宋勐刚想,自己和孙惠茵设的局不能破,今日一定要让方静江抓奸在手,但问题是孙惠茵躲在幕后安然无恙,凭什么自己就要遭方静江一顿打呢?尤其是月茹一直不断地说:“我老公真的很厉害,从小打架没输过,而且他不要命的,是会杀人的,你如果不想被打死,那我们两个可以一起等在这里等他过来。”宋勐刚眼珠子一转,心想一顿打还事小,问题是方静江是集团公司的头儿,要是弄得连工作也丢了,她实在是划算不来。
最后,他便做出了选择,改变了与孙惠茵商量好的计划,把月茹放走了。
这样一来,他便自觉地可以将两个女人都握在手里,享齐人之福,何乐而不为啊!
于是拉了月茹到电影院去谈判。
这其实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因为不久之后,当静江在俱乐部遍寻不着月茹的时候,他以一个男人的直觉认为一对奸夫淫妇在这里约会能到哪里去?当然只有电影院了,污漆麻黑,解了裤子,脱了皮带,下流无耻,谁也不会来管你。男人的德行是怎样,静江看的多了,就算他不做,心中却最有数。
猫猫在家门口一听众人的言辞立刻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问周留根:“叔叔,乱*¥#搞是什么意思?”
周留根反应也很快,问道:“是你跟你爸说你妈在俱乐部乱#搞的?”
“嗯。”猫猫点头,“一个阿姨带我过来的,说我妈妈摔跤了,但告诉我爸爸摔跤爸爸会着急,要我背给她听,说是乱#搞。”
周留根直嚷道:“糟了糟了,你这是害死你妈了呀,你爸怎么话也不听清楚呢!”
猫猫想那女人是谁?但她没时间想了,她必须先去找她爸爸。
她又飞速的赶回俱乐部,最终在电影院门口找到了静江,还没说两句,月茹就从里面出来了。
静江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家里拖。
月茹嚷嚷着疼,不肯跟他走,知道此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静江却道:“你走不走?你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你脸是不是?你一个女人还要脸吗,啊?不去上班,不回家,跟男的跑到电影院来。”
月茹倔强的昂头:“我一个人看电影不行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旁边有男的!”
“好!”静江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一边对猫猫说,“呆会儿这个男的出来你叫我。”
猫猫看了一眼月茹,怯怯的‘哦’了一声,月茹也很紧张。
索幸的是宋勐刚这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刚要出来时一见到方静江在外头,立刻缩了回去,然后钻进了男厕所,从窄小的窗户里像一条蜥蜴似的溜走了,留下月茹在那里面对她的丈夫,哪里管她的死活。因此没有被当场活捉。
月茹于是理直气壮道:“人呢,你说的人呢?”
猫猫对爸爸摇了摇头。
静江道:“行啊,那你说,你不是回娘家了吗?”他指出她的谎言。
月茹道:“我就改变主意了不行吗,你怎么那么喜欢控制我,我就想要先看完电影再回去不行啊!”
静江当场重重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将月茹的脑袋打得一歪,“贱人!你他妈的不要脸的贱人!我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
周围的人看过来,静江已经豁出去了,他力气大,将月茹的手脚往自己手里一把抓,直接拖了回家去。
家门口,一堆的男女老少纷纷围着。
好笑的是,来劝的几乎都是男人,像周留根,甚至小四都出来劝:“三哥,三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
而那些女人则反过头来煽风点火,一个个用鄙夷的眼神瞅着月茹:“嘁,她平常穿的就挺风骚的,谁让他老公有钱呢,喏,现在出事了吧,听说是当场被活捉的,臭不要脸。”
几个老太捂住脸道:“哎呀呀,不要说了,这种事太下流,不要说了。”仿佛已经认定她是个淫妇,月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贞节牌坊》里的刘雪华,万人唾骂,只剩下浸猪笼了。
一到家,静江就把月茹推搡到沙发上,指着她怒吼道:“说!搞到什么程度了,给我一五一十说出来!”接着用手揪住她的头发拉到自己眼前,“这一回你别他妈的跟我赖,你女儿全都看见了,看的一清二楚,听的明明白白,有证有据!”说着,趁月茹还没来得及回答,气的又把她拖到地上,揪住她的领子在地上狠狠撞了两下,月茹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眼前的视界一片模糊,大脑也不复清明。
猫猫吓得大哭:“爸爸,我是让你去救妈妈,我没有让你打她呀,我是叫你去救她呀!”
“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过就是传了一句话,一句话!”
静江此时要是有理智,就该清楚的知道,猫猫根本就不懂得‘乱搞’的含义,但一直以来月茹的异样使得他深信她出了轨,所以对他而言,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剩下捉住那个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