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顾爸爸当然不是担心顾修被打坏——根本不可能好吗！他纯粹就是来看儿子笑话的。
哼哼！上次他被媳妇儿打屁股，两个臭小子还笑话他来着！这下好了，风水轮流转了吧！
进了顾修的房间，顾爸爸往沙发上一坐，指着地板对顾修道，“快，趴下趴下！”
顾修一言不发，默默地趴下了。
秦卿正想往他身上骑，抬眼看见顾爸爸，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伯伯，你不要盯着看呀！顾修会不好意思的！”
顾爸爸哈哈大笑。“都要打屁股了，你还管他好不好意思？没事儿，尽管打！”
秦卿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好意思骑上去，只是跪在顾修身边，一手按着他的腰，另一手在他屁股上劈劈啪啪打了十几下。
顾修静静地趴在那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秦卿觉得在她掌下顾修的身体绷得特别紧，不由担心地问道，“顾修？打疼你了？”
“没有。” 顾修回答。
“那、那你知道错了吗？” 秦卿的问话不是很有气势，她总觉得顾修的反应有点不对。
“我知错了。” 顾修乖乖认罪。
“以后出手不能那么没轻重了，知道吗？” 秦卿软软地训话。
“知道。” 顾修老老实实地回答。
秦卿松了口气，急忙站起来。“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就这样？” 顾爸爸很失望。根本没有怎么样嘛！傻小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咦？那还要怎么样？” 秦卿好奇地张大眼睛，虚心请教。
顾爸爸的脸上可疑地红了一红。“没什么。我是说你这么打几下，真的能管用吗？”
“管用啊！” 秦卿点头，“顾修很听话的！”
老实说，顾爸爸有点难以想像。
要说顾彦是个听话的孩子，他信。顾修？从小就主意大得很，性子倔，不服管，为此没少挨板子。然而即便如此，但凡顾修想要做的事，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做到。
身为顾家未来的族长继承人，性格强硬一些没什么不好，所以顾爸爸试着扳了几次，发现扳不过来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有个小姑娘说，顾修很！听！话！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顾修站起身来，顺便抱起秦卿。“好了，打屁股打完了，我送你回去。”
“嗯？那你呢？” 秦卿敏感地听出接下来顾修不打算和她一起。
“我还有事要和我爸商量，晚点再去找你。” 顾修解释。
“哦。” 秦卿小声应了，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顾修莫明其妙。
“因为我又打你屁股。” 秦卿惴惴不安，“但是如果我不打，顾爷爷他们就要打你板子啦！多疼啊！我、我没有打很重的！你疼不疼？”
“不疼。放心吧，我没有生气。” 顾修抱着秦卿往外走，“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留在房里的顾爸爸看着顾修离开的背影，慢慢皱起了眉头。
……不对。
绷紧僵硬的身体，额角细密的汗珠，还有刻意压低的声音……顾修哪里是不疼，他分明应该是疼得快要不行了！
顾爸爸霍然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将秦卿送回她的父母身边，顾修独自走出院子，四下无人，他再也坚持不住地跪倒在地。刀割般的剧痛凌迟着脆弱的yù_wàng，他死命咬紧牙关，扯开衣襟扑进雪地里，让冰雪冷却他的灼痛。
“顾修！” 尾随而至的顾爸爸大吃一惊，“你怎么回事？”
“……别管我。” 顾修从牙缝中挤出字来。
“胡闹！” 顾爸爸气得跳脚，“你发什么疯呢！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仗着自己年轻火力壮就能乱来？老了有你受罪的时候！”
……受罪？痛得快要神智不清的顾修苦笑地想，我现在不就在受罪吗？
顾爸爸懒得再浪费口舌，直接抄起不听话的孽子往肩上一扛，扛回家扔进浴缸里。
“你看看你！什么鬼样子！” 顾爸爸扒掉顾修浸透雪水沾满泥污的大衣，又去扒他的衣服裤子。中间顾修几度想拦，都被他毫不客气地按了回去。“你害什么臊！老子是你爹！你上上下下哪个地方老子没看过！你……这是什么？！”
顾爸爸的声音惊得变了腔调。他瞪着顾修腿间的金属牢笼，其中的囚犯已经被勒得变了形状，透出可怕的紫色——这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下意识夹紧双腿的可怖景象。
“顾修！你疯了！这是什么！”
“冷水……” 顾修痛苦地低喃。
顾爸爸终于明白顾修为什么会在雪地里扑腾。他毫不犹豫地摘下淋浴喷头，将水温调到最低，对着顾修腿间浇上去。
时值隆冬，水管里的冷水都是接近冰水的温度。顾修的身子被激得猛然一弹，无法克制地哆嗦起来，腿间的巨兽在这致命的严寒中终于不甘地退却，可怜兮兮地缩到牢笼一角。
顾修长长地吐了口气。
“可以了。” 他撑起几乎冻僵的身体，接过父亲手中的淋浴喷头，将水温调到微烫的程度。
顾爸爸默默地守着顾修冲完澡，递了大浴巾过去让他赶紧把自己擦干。看到顾修直接打开衣柜穿衣服，他忍不住问道，“那玩意儿……你不摘下来？”
“摘不下来。” 顾修回答，“钥匙留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