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好月眉头一挑,尽显冷冽,“怎么个与你无关法?你且……道来听听!”
她的语气缓慢,气势却又尽显。
王老二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之人,深知好月定然身份斐然,不然连帮着唐五爷做事的自家哥哥都要尊称她一声。
王老二理了理头绪,而后缓缓道,“此事与我是真无干系的,虽说我与那江氏之前有过一些情事,但她生性放浪,不止与我,与好几个都有着关系呢,听说前段时间,他还与城里一个卖豆腐的小哥给勾搭上了!”
说着,有撇了一眼好月,“那豆腐小哥我远远见过一眼,模样倒是真生的俊俏!”
“喔?”好月敛眉,“你见过他,在哪儿见过?”
“在城里豆腐铺子呀!”王老二道,“咱们村子里谁不知晓她每隔一天都要去城里那家新开的豆腐店里去买豆腐呀,这一买就是老半天的,还穿的跟躲花儿似的,和人小哥一聊就聊好半天儿,谁瞧不出她打的什么心思?”
好月继续问,“那你……又是怎么知晓,他们两人勾搭上了呢?亲眼见着了?”
“这还需亲眼见着?两人聊的那叫一个欢快,还有啥要说的?明白都人都已经明白了!”说着,他话语又转了个弯儿,“姑娘,你问这些,是要做什么?这不衙门都说了么?是那个小哥jiān_shā了江氏的!”
“那你觉着……那个小哥儿,是凶手么?”
好月声音依旧如那入冬溪水,表面平淡,实则冰凉入骨髓。
“我……我怎么知道……”王老二眼神有些闪躲,从地上缓缓坐起了身子来,“大哥,六哥,这事儿真真与咱没干系,一点干系都没有,我对天发誓,若是江氏的死与我有任何关干系,我就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古人对于誓言向来看的极重。
“这……”王老九也十分为难,“姑娘,你瞧这事儿……”
既然王老二真是什么不知道,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就有几分想要给听开脱。
好月将负立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看着王老二,眼神笃定,“我信你与此事无关,既然你与江氏如此熟识,且你都来了,不妨——说说罢!”
从他的眼里不难看出,他知晓此事有内幕。
“说、说什么!”王老二有些语结,“我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真的,我再三保证,江氏之死,我的确什么都不知晓,也的确与我无干!”
“那咱们不说江氏!”好月道,“说说那指正小哥儿是凶手的,是什么人!”
“那人啊……”王老二嘁了一声,“那人是咱们村里有名的两口子,家里穷,饭都吃不起了,还偏生生了四个娃儿,娃儿可怜的吃不上啥东西,在村子里那是又偷又抢的,可是让人窝火了!”
“是——哪户人家!”
“你上村里一打听就知晓了的!”
好月点头,“哪个位置?我等会去瞧瞧!”
这号人物,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老二直接道,“住在村子尾,家里破烂的跟什么似的,很是好找!”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好月话锋一转,“付四郎家,是在入村口第一家罢?我方才倒闲来无事,也去村里逛了逛,村头到村尾,有不少路程罢!”
王老二心中咯噔一跳,“姑娘,你说的这些,我是真的不懂了,此事与我无干……”
“与你无干么?”好月忽然笑了,“我若是告诉付四郎,你与江氏有染甚久,他如今……会对你如何?”
王老二不敢去想这个后果,只觉着浑身无比寒冷,禁不住的打了几个冷颤。
朝着好月讪讪一笑,“姑娘,这江氏都已经死了,案都已经定了,这事儿,咱们也——也没必要扯了罢?”
“不!”她眼睛轻眨,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可偏生,她又紧紧的盯着王老二,“我想要听,你全部所知道的!”
“全部……”王老二噎住。
一旁的王老九与李老六见他那婆婆妈妈的样子也替他心急着,“既然此事与你无干,你有啥事儿就好好说了,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两位哥哥,不是我不说啊!”王老二也为难了,“着实是,我不知晓要如何说……毕竟这事儿事关人命,我哪儿能乱言呢!”
“你说了是你的事儿!”王老九道,“姑娘心中自然有分寸知晓如何分辨的,你就莫要如此婆婆妈妈了!”
听着自家哥哥都如此说了,王老二便也银牙一咬,干脆和盘托出。
“前儿个不是付四郎他爹娘都去他大姐家了么?我本来也想去找江氏……好好聊聊的,但我恰好也见着那卖豆腐的小哥儿从她那屋子里走出来,就又躲了会……然后、然后……”
说道此处,他又支支吾吾了起来。
直到李老六说了他一声之后,他才又道,“然后我本想去奚落她一番的,可不曾想,付四郎回来了……我就、我就没敢再待下去……前儿个傍晚时候,我又瞧见了他与那对夫妻不知说了什么……这不,第二天江氏便被回家的付家老两口给发现尸体了……再之后的事儿,都明面上了!”
话说到此,好月抓住重点,“也就是,那个小哥儿走时,江氏还是活着的了?”
“那当然!”王老二道,“活的好好儿的……这事儿我也就在这跟你们说一嘴,可别给人说了,不然这付四郎可不得要了咱得命么?”
“你这个没出息的!”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