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乐意跟你耍酒疯谁就耍去!我何时与你耍酒疯了?”好月吸了吸鼻子,“让开,别挡着我的道了!”
“说你是只小刺猬你倒还真浑身的刺头!”北冥夜不仅没让开路,反倒是直接牵着她要走,“走,带你回去!”
“谁稀罕你带了!”好月眸子一眯,柔手在他手中手腕一翻,立时捏住了他上手的筋脉,在用力一捏。
北冥夜显然没想着她明明已经醉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攻击力。
一个没防备,手上吃痛的放开了她。
可纵是如此,却让他起了几分兴致。
“好啊好啊!爷倒正想试试你的身手如何呢!”
说罢,他身子一旋,便朝着好月攻击了来。
好月喝了酒,此时脑袋很是迷糊,反映自然就迟钝了不少。
他的拳头邻近她的脸时,她只觉着一阵凌厉的风袭来,吹起了她的几许碎发。
她当下调教反射一躲,身子一转,想要一记鞭腿踢去。
奈何的脑袋里似是一团浆糊,她才一转,便只觉得脑袋一晕。
脚下一软,身子凌空,便要朝地下扑倒。
她本以为自己定然是要摔倒在地的,只是未曾料到,身后传来一只手,从她的腰身圈过,抱住了她的身子。
霎时,好月只知觉自己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
脑袋十分晕眩,胃里也经她这一翻转而又折腾起来,一个没忍住,她又哇哇大吐了起来。
这回却是连苦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北冥夜此时是从她的身后环抱着她,她一吐,便立时扶着她给她顺背。
待她吐完了,再掏出一块手帕给她擦了擦嘴。
一边擦着,北冥夜又觉着这姑娘有几分不知好歹,方才还敢攻击她,“明明酒量差成如此,叫嚣的本事倒是不小!”
又吐过了一番,好月此时只觉着脚步徐晃,脑袋一团迷糊,浑身再没了半点儿力气。
她此时只想随处的去寻个地方躺着睡一觉,哪怕是路边也好,只要没人来打扰她。
“出息!”看着她图软弱无力的模样,北冥夜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一弯身,便将他横抱了起来。
少女身子极轻,轻的让他便算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却仍旧还能健步如飞。
好月此时没了多少意识,只觉着自己身子此时正一晃一晃催着她进入了睡眠。
此时秦府内正在宴客,府中走动的人便极少。
北冥夜寻了个人少的地儿出了秦府大门,在出门时,从怀里仍了一个银锭子给了一个小厮。
“你去与秦大人说一声,你们秦少夫人的妹妹被唐五爷送回屋了!”
那声音里的淡漠,同平日与好月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银锭子约莫着有十两左右,小厮得了赏,自然无比开心,连带着说了几声好之后,便朝着内院走了去。
北冥夜出了府门,又回想起了苏南,便又让一个小厮去寻了他,交代他寻个地儿住下。
他之所以做这些,到底是考虑到了好月的名誉。
一个女子与人喝酒喝多了,安月才嫁入秦家,秦家是官宦人家,难免会有所意见。
但若是说唐五爷送人回去了,便也变相的说明尹安月等人背后是有唐五爷这个靠山的。
唐五爷在扬州陈内是有些名气的,秦大人都得需礼让三分,这后台,倒算硬。
北冥夜横抱着好月上了马,怀中娇弱的女子已经陷入了睡梦,身上浓浓的酒味儿使得他皱起了眉头。
本想送她回三里路,可瞧着她醉成如此的模样,却终究转了个弯儿,去了唐府。
一入府门便立时有小厮上来迎他,再瞧着他怀中抱着的女子时,微微愣了愣。
北冥夜却是不管,直接让那小厮去打来水,再吩咐了两个婆子拿身干净的衣衫来。
好月醉的太死,对这些全然不知。
第二日醒来时她只觉着头是无比的疼痛,抬手揉了揉,缓缓睁眼。
入眼的是挂在床顶的天青色床幔。
因床幔是由上好软罗烟绸缎而制成,轻软的无风自飘,仙味十足。
这,是哪儿?
她揉了揉眼,有些无力的从床上坐起,又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着了一层中衣。
这中衣是由上好丝绸而制成,穿在身上极为舒服。
这莫非,是在秦府?
一想着自己竟然在秦府喝醉,便立时恼怒的恨不得去将自己拍死。
若是被秦大人等知晓了,岂不是对安月不利?
毕竟她是个女子。
这回是她错了,她不该意气用事,不该与那张士林许秋来置气,最多不过就是自己做个低便是了,她怎的能如此糊涂的跟他们拼酒?
正在她恼怒时,房门被打开。
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妇人端着托盘进了房来,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碗,也不知碗里的是什么东西。
妇人将托盘放在了房内的桌子上,再将撒下来的床幔那金钩往两旁勾起。
见着坐在床间的好月时,妇人笑道,“也料想姑娘该醒了,昨夜姑娘酒喝了不少,定然会头疼,我熬好了醒酒汤,姑娘来喝了罢!”
说罢,妇人将床幔均都勾起之后,又去替她端了醒酒汤。
好月从床上缓缓挪到床边,接过妇人端来的碗,皱着鼻子喝下之后,这才朝着妇人说了两声谢。
“姑娘这番客气做什么!这些都是老婆子应当做的事儿!”妇人笑着接过空碗,“姑娘昨日穿的衣衫脏了,我顺带给姑娘洗了,今日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