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这模样看似漫不经心,秦臣却只觉得他不将他放在眼里。
当下便不悦,“你与我装什么傻,昨夜在吉祥赌坊,你可没少赢本公子的钱!”
闻言,北冥夜盯着秦臣的脸看了约莫小会子,他这才似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而后笑的越发灿烂。
“原来是琴公子啊,秦公子好记性,没成想过了一夜,都还能记得在下!”
他越是这样,秦臣便越是不悦,“你少与我装傻!”
北冥夜看了一眼秦臣,又看了一眼安月,再一回想唐五爷就着与他说过好月姐姐与扬州知府儿子得婚事。
当下便也明白了。
笑着道,“秦公子莫急莫急,虽说昨夜我手气好是赢了些,你若是想赢回来,我陪你去报仇便是了!”
秦臣闻言,挑着眉头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北冥夜笑,“你这不都要与好月大姐成婚了么?那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还有什么欺骗的!你若是不信,我现在便带你去!”
“谁与你是一家人?”好月浓眉皱起,“北冥夜,好的不教你尽教这些!”
秦臣本就喜赌,虽不说能让他戒掉毒瘾,但北冥夜与他如此‘苟合’,还不得将人越带越歪了去?
若是别人她也就不说了,可安月今后要嫁给的秦臣的。
“男人嘛!”北冥夜朝她笑的无赖,“赌赌怎么了?哪个男人不爱赌的?赌对男人而言,不过是舒缓舒缓的玩物罢了!”
“对!”这番话让秦臣极为认同,方才本是敌对着他的,立时便与他站在了一块儿。
“就是舒缓的玩物,走,兄台,咱们再去赌两把!”
北冥夜笑的极为开心,立时便与秦臣开始称兄道弟起来,“秦兄先请!”
秦臣立时来了精神,轻咳了一声,一脸正色的朝着安月道,“娘子,为夫与这位——北冥公子出去玩玩,等会子再来寻你!”
在北冥夜面前,被秦臣称之为娘子,安月只觉着脸色刷的一下便红了。
“秦公子,咱们如今还未成婚,你怎可如此称呼?”
“这有何问题?”秦臣不置可否,“下个月我便要迎娶你了,你不就是我得娘子了?”
说罢,便朝着北冥夜打了一声招呼,两人便并列着走了出去。
好月心中有几分气,抡起桌上毫笔便想朝他的后背砸过去。
却不想,对方却是回了个身。
她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尴尬的拿着笔不知该放好还是该如何……
这动作,使得北冥夜忍俊不禁,“等我回来!”
说罢,两人便走了。
待人一走远,好月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再拉过安邦,“你可瞧见了?你这个夜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爱赌的男人十个有九个败家,你可不能跟他学了去!”
安邦一抿嘴,“我知晓的,再且夜哥哥也没带我去赌呀!二姐放心罢”
放心,她能放得了什么心
安月是她的姐姐,秦臣便是她的准姐夫了。
北冥夜竟然带着他的准姐夫去赌。
这两人——简直是狼狈为奸,天作之合。
她抬头看向安月,却见安月此时正低着头,垂落的长发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大姐,你若着实不欢喜秦臣,觉着嫁给她你委屈的话,咱门便不嫁,便算他老爹是咱们扬州的父母官,咱们也能有法子的,着实不行,咱们便上报朝廷,说他秦臣强抢民女!”
“没有!”安月忙是摇头,将头抬起来看了一眼好月,“是咱们高攀人家了,哪儿有什么不欢喜的?秦公子虽说花心了些,但却也从未强抢过民女,咱们不能这样!”
似乎——刚刚北冥夜从进门之后便未看过她一眼。
他称呼她也是——好月的大姐。
他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失落啊。
好月不懂安月的心思,可听着她这么说,也只得在不说话。
刘君子的活计也十分忙碌。
最近城西有几人加盟了【鲜味豆腐】这个招牌,刘君子便要每日给人送货,再检查货物可新鲜。
总之——他的一天,都在忙碌的路上。
今日晚了些,过了正午之后,才将午饭送来。
而北冥夜与秦臣,在他们正好将午饭吃完便回了。
他们回来时,刘君子正好去了茅房小解。
秦臣显然赢了个满钵,脸上的喜悦难以掩盖。
一入铺子大门,便哈哈笑着,“今儿咱们去天香阁吃饭罢!吃罢完饭咱们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安月瞧了一眼两人,第一个拒绝,“我娘给咱们煮了饭的,就不去了!”
“也是!”北冥夜同着点头,“我今儿个早间给刘姨传了信去,晚上去刘姨家吃晚饭,秦兄,不妨下回再一道去天香阁吃罢!”
“这可不行!”一听北冥夜说要上好月家吃饭,他当下便也不干了,“既然秦兄要去,那我便也一同去,正好尝尝丈母娘的手艺!”
北冥夜被这一声丈母娘逗笑了,又偷瞥了好月一眼,转眼再去看安邦。
这一群人——
懂礼节么?!
好月眯起一双眸子,十分狐疑的看向北冥夜,“你何时与我娘说了?”
“早间!”北冥夜一挑眉,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刘姨与我说,让你早些回去钓鱼,刚从潭水里现杀的鱼,肉质吃起来十分鲜嫩!”
“我怎么不知晓?”
好月越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