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告诉过他别喝酒的吗,他怎么明知故犯呢?
温馨眉心紧锁,一句担忧脱口而出,“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急切让温雅微微怔了怔,而温馨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白生生的脸颊霎时一红,神色几分尴尬。
她不敢面对温雅探究的视线,眼睛盯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呃……我是想说,他……还好吧?”
无论她如何掩饰,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温雅眼中闪烁着精光,暂时没去拆穿她,“嗯,还好,没死,在医院躺着呢。”
听到他去看了医生,温馨放心了。
没像上次那样固执就好。
“不过啊,我们劝他去医院可是劝了好长时间。”温雅单手撑着下巴,难以理解的口吻,“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胃出血这么严重的病,他一开始打算吃点普通胃药就算了,把身体健康当儿戏啊。”
闻言,温馨喃喃道,“他怎么还是老样子啊……”
他是对医院很排斥么?
“你说什么?什么老样子?”温雅故作没理解她的话。
温馨一惊,“哦……没什么没什么……”
装,看你能装多久!
温雅暗笑,面上一派正经,“为了劝动他啊,把我口水都说干了,最后他大爷的才点头上医院,唉……真不晓得他是为了谁这么作践自己。”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加重语气,顺带悄悄观察温馨的神情变化。
果然,温馨脸色白了白,秀眉跟着染上一抹凝重。
温雅喝口水,润润喉咙,继续道:“这到了医院一检查啊,人家医生说他前几天才胃出血,还没好全呢,今儿中午他几瓶烈酒下去,又把胃给整出血了,医生还说啊,他要再这么折腾,胃穿孔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候可就麻烦咯。”
她每句话,每个字,经过她斟酌才出的口,犹如细细的针扎在温馨心上,她双唇紧抿,小小的手捏紧了杯子,“他去看了医生,以后再注意点……会没事的吧。”
“那要看他自己怎么想的咯!要是哪天再喝得烂醉,估计他就完了。”温雅耸耸肩,话锋忽而一转,“不过简尧说有件事儿他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容离手臂受伤了你知道吗?”
温馨滞了一下,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是……是吗?什么时候受伤的?”
这丫头,演技差得可以!
温雅摸摸鼻子,“几天前吧,他那会儿在b市,这人受了伤不仅一声不吭的,而且还把手机关机,弄得神秘兮兮的,简尧他们担心他,去b市看他才发现他手臂被人划了一刀。可问他如何受的伤,他愣是不肯说,简尧就去问何斯,结果何斯跟他老板一个样,死活不肯透露半个字。这简尧又不是外人,他们却连他都瞒得严严实实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其实是怕楚萱得知与她有关,会伤心吧,就好比他便借口支开她,避免她和楚萱碰面。
温馨眸光藏着份黯然,话音轻飘飘的,“……是有点奇怪……”
“我真好奇他到底怎么受的伤,会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对知根知底的好兄弟守口如瓶,难道是为了什么特别的人么?”温雅似在自言自语。
特别的人,指的就是楚萱吧,温馨感觉心中的酸楚越来越多,“或许是吧……”
仿佛有一层哀伤将她笼罩,温雅眼珠转了转,微微蹙下眉,察觉到她情绪没对劲,想了一想,她不再拐弯抹角,“温馨,比起容离,你的演技太差劲了。”
她愣愣,“什么?”
温雅一手敲击着桌子,翘起一侧嘴角,似笑非笑地感叹:“我说你啊,打算跟我装傻装到什么时候,嗯?”
对上她眼中洞悉一切的光芒,温馨心头一震。
“其实何斯已经全向我坦白了,他说容离上一次胃出血,是你劝他去的医院,而且你陪了他一晚上。之后姚依凝派人绑架你,容离得到消息赶去救你,也就那时他被人划伤手臂,换句话讲,你,温馨,就是他受伤的真正原因!”
温馨倏地白了脸,有些慌乱无措,“我……”
“因为他跟你在一起,所以他瞒着简尧和楚萱,甚至故意关掉手机,为的就是能和你单独相处,免受人打扰!”
她一席话掷地有声,双眼炯炯有神,直直锁住温馨。
他们几个从小玩儿到大,十几二十年的友谊,感情自然深厚,再加上此时温雅的面部表情有点过于正经,以至于温馨觉得她和卫铭一样,特地来找她谈判的。
温馨自嘲,她有那么大的本事么,值得他们一个个劳师动众的?
“是,他去b市的时候,我也在那儿,那几天我是和他在一起。我知道,我不该再和容离来往,你们觉得我无耻,贪心,怎么都好……”眼眶有点湿湿的,温馨低垂着眼帘,轻嘲地笑了声,“其实你们真没必要担心我会继续缠着容离,昨天我已经跟他彻底做了了断,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这话听得温雅有点懵。
眨眨眼,脑袋里消化掉她传达出的意思,温雅既觉得好笑,又生出一份心疼。
这傻姑娘哟,竟然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不过,有个问题,“你刚刚说的‘你们’是指的谁?除了我,还有谁找过你吗?”
“卫铭。”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昨天他找过我,希望我别再和容离见面。”
温雅眸光微沉,泛起一丝疑惑,卫铭他怎会和温馨说这些?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