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人耳目,张破立并未腾空,而是在山林疾行,步履如风。
一路上,断壁残垣,尸横遍野,满目萧然,一片狼藉。
张破立看到无数城邦,在战火中化为灰烬。
居民流离失所,无数男子被迫参军,能幸存者,十不存一。
很多妇女推着小车,载着家当,和儿女一起,在山野中踽踽前行。
一伙流民,落草为寇,拦住去路。民穷起盗心!
张破立出手,弹指间,劫匪尽皆毙命。
一路上,他屡屡出击,不留名姓。
恍惚间,张破立想到远方的那片土地。
“希望安国,依然太平!”
三月过后,张破立终于来到安国。月明当空,城内灯火通明。
月下荷塘,微风习习。
塘边凉亭,女子轻吟。
莺莺燕燕,悦耳动听。
阔别十年,始终如一。
张破立踏入凉亭。
女子转身,笑道:“我就知道是你。”
婷婷玉立,顾盼生情。
白天,张破立陪女子在草原上策马疾驰。
晚上,女子陪张破立于月色下纵览美景。
接下来的数月时光,张破立宠辱偕忘,心旷神怡。
“我要结婚了。”直到一天,女子道出实情。
张破立如遭雷击,久久不语。
“新郎是谁”
女子叹息:“是为天意国君。”
“国师何在”
“他已出门远行。”
次日,张破立仗剑,独闯皇宫,伴有雷霆。
拦路卫兵倒地不起,陷入昏迷。
中年男子坐于龙椅,如临大敌。
亲王摄政,已十年有余。
张破立质问亲王:“为何逼公主联姻”
亲王淡然道:“此乃天意国君旨意,我等不可忤逆。”
张破立怒道:“如此行径,你是否有愧于心”
“朕为所当为,以保江山社稷,万年太平。”亲王冷声道:“倒是你,十年前杀死万千平民,罪大恶极!”
张破立沉默不语。
三日过后,亲王下令将张破立逐出宫廷。
“将杀人凶手驱逐出境!”
无数平民上街游行。
“还我妻儿性命!”
一位男子将污秽之物倒于张破立头顶。
唾面自干,张破立缓步走出城门,如今已是声名狼藉。
安国公主出门送行,极力挽留,眉目传情。
张破立发出邀请:“和我一起远走高飞,躲避战乱,观四海美景。”
沉默许久,公主终于说道:“我不能走,为了黎民百姓。”
公主用红绳缠绕二人食指,将其从中剪断,轻言细语:
“永系同心结,生死两相依。”
张破立告辞,鲜衣怒马,仗剑东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