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看见蓝芝晴先是一愣,随后简玉真出来道:“小玉不照顾你家主子,出来做什么?”
小玉似乎很怕简玉真,被简玉真这么一吼,吓的急忙缩回了那个屋子里。
蓝芝晴要跟着进去,却被简玉真拦住道:“娘娘,你还是不要进去那里了”。
“为什么?”蓝芝晴骨子里的反抗意识蹭的蹿了出来,为什么不让她见张玉树,张玉树有什么秘密?她就是要知道。
简玉真还要继续阻止,蓝芝晴却是一脚踹开了门。
先是一股扑鼻的药味,屋子里简陋得只有一张床铺。
张玉树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屋顶,全身雪白得几乎透明,很不正常的脸色,至少蓝芝晴还没见过谁的皮肤会是那样的颜色,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而露在外面的手却是骨瘦伶仃。就算是与张玉树有仇的蓝芝晴看了张玉树都会升起一股揪心的感觉。
“她得的是什么病”,蓝芝晴这样问着,却猛然看见张玉树的手指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条虫子,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张玉树的手指抽动了一下,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蓝芝晴的头痛却是猛然席卷而来,急步出了屋子。
“娘娘……”简玉真追了出来:“娘娘你对这些蛊虫敏感以后不要来这里,皇上已经把月竹调去宫里专门为你调理身子了”。
“嗯”,蓝芝晴点了点头,离这屋子更远一些。简玉真怕出什么意外一直把她送到了梨花园里。
“简玉真,为什么我失忆会唯独忘记慕容焰”,蓝芝晴问。
“奴才学识浅薄,尚且不知原因”,简玉真有些讪讪的,慕容焰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培养他与月竹学医,可是到如今,蓝芝晴身上那蛊毒的解法却还是一点着落都没有,不由得从心里愧疚。
当然蓝芝晴身体有蛊毒是慕容焰一直下令要保密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也只有他,月竹和慕容焰知道。
简玉真不知道答案在蓝芝晴的意料之中,二人谈话间已经是到了梨花园。
慕容焰已经醒来,不见了蓝芝晴正向仆人打听,便是看见简玉真送着蓝芝晴回来。
“你去哪里做什么”,慕容焰见到了简玉真就知道蓝芝晴去了那个地方,心中不安,但看简玉真给他做了个点头的动作,示意没有让蓝芝晴知道其秘密时,稍微宽了心。
蓝芝晴想要进梨花园去,慕容焰却是拦在她身前倒:“不如我陪你走走吧”。
“今日是阴天,有些寒冷你确定要散步?”蓝芝晴古怪的看着慕容焰,散步也得挑个好时候,在冬日的阴天里散步,不被当做神经病才怪。
“慕容焰,是不是你小子帮着白临风把我那本淑女剑法偷去卖钱了?”
蓝芝晴正疑惑间这个声音传过来,顿时全身血液升了温,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她日夜想要杀的仇人白慕严。
白慕严突然看见蓝芝晴先是一愣,但却是没有出声,等待着慕容焰的回答,仿佛把蓝芝晴当做了空气。
忽视自己不代表自己就会放过白慕严,但是蓝芝晴明白以她此时的能耐根本动不了白慕严分毫,也只是站立在了原地。
“慕容焰,那淑女剑法是女人练的,白临风偷去了没有用,快让他还给我”,白慕严有意无意的瞟一眼蓝芝晴,又把目光转向了慕容焰:“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情?”
“淑女剑法?”蓝芝晴重复着这四个字,猛然间顿悟,这些日子来她苦心钻研的剑法竟然是白慕严口中所说的淑女剑法,虽然那剑谱没有了封面,不知道名字,但是从里面的内容看不难知道这套剑法就叫淑女剑。
可是这剑谱是从张秉坤那里得来的,为什么张秉坤也成了帮凶?
“白临风的事情,找我做什么?”慕容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挽着蓝芝晴欲离开,却是被蓝芝晴一把甩开。
“是这个吗?”蓝芝晴从怀中拿出了那本剑谱,朝着白慕严。
“原来是你偷的剑谱?”白慕严本来不打算理会蓝芝晴,但见蓝芝晴竟然偷了剑谱,脾气又上来了,语调带着浓重的不满和鄙视。那本剑谱是赵筱兰的最爱,他一直带在身边,却是在十几天前不翼而飞,原本以为是白临风又手痒了把剑谱偷走,拿去卖钱,却没想到会在蓝芝晴手中。
“谁稀罕你这破剑谱”,蓝芝晴将那本剑谱一把摔在了白慕严的脸上,气冲冲的回身出门。怪不得白临风会被龙君然抓去给她当陪练,怪不得昨日的白临风古里古怪,怪不的慕容焰也知道这本剑谱的要领和关键,原来这本书本来就是青焰堂的秘籍,更可恨的竟然还是白慕严的东西。
她痛恨白慕严,痛恨自己杀不了白慕严为母亲报仇。但是找白临风问个明白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芝晴你要去哪里?”慕容焰追在后面,白临风做的这件事情是他授意的,并且这本剑谱是他亲手交给张秉坤,交待要给蓝芝晴的,本来他与白临风只是好意想化解他们父女紧张的关系,却没想到事情暴露得这样快,反而增加了他们之间的误会。
“我去找白临风”,蓝芝晴急步跑到马厩牵出了一匹马来,却是被慕容焰拦住。
“芝晴,这书是我让白临风偷的,我只是看你那样刻苦,想帮助你”,事情败露慕容焰只好坦白,否则蓝芝晴与慕容焰的误会会一直加深。
“是你?”
“是你?”
蓝芝晴与跟随而来的白慕严同时出声,把敌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