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笑，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瞎？”
“——你，所以你也可能喜欢我？”
唐绵叹了口气，认认真真道：“张穆然，我重度拖延症、自私自利、选择困难，我不喜欢你做的事情会给我带来麻烦，但是我没办法欺骗自己，你很好，我确实对你有好感。”
唐绵的手指指自己的心脏：
“它让我问问，你能送我回国嘛？”
张穆然头轻点了一下。
“……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唐绵点点头，面对他那张脸很难说拒绝。
“我可以追你吗？”
张穆然几乎迫不及待地问道。
唐绵笑了笑，小声道：
“你先让我睡觉，我困了。”
张穆然挠挠头，激动地搓搓手，转身准备走窗户，唐绵觉得有些好笑，指着大门：
“怎么还是想走窗户？”
所以，张穆然推开门，遇见赵雷，后者气喘吁吁，神色担忧，在见到张穆然的一瞬间变成了“哎呀我终于找到你了”“不对，卧槽你怎么从房间里出来？”“日了狗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晚上好。”张穆然的嘴角都是带笑的。
他甩下一个帅气到不行的背影，赵雷五雷轰顶，低声呢喃：
“难道老大是故意支开我的？！”
唐绵打开手机，已经收到了表哥的回复：
“你搜这个人作什么？赵雷，我靠，小棉花你居然还能搞到别人的行动编号？”
“他是你们的人吗？”
唐绵做事情，还是喜欢滴水不漏的。
对面啧啧了几声，把消息发过来：
“不，不是咱们中国刑警。”
唐绵如坠冰窟，手脚发麻：
“哈哈，小棉花该不会是和这个人谈恋爱，在查底细吧！”
“真不是警察？”
“这人的身份还蛮复杂，幸好你哥的权限够大，哈哈哈哈！”
“哥，你能快点吗？我就想知道——”
“切，没意思。这个人是国际刑警，和我们有合作关系，现在……卧槽！正好是在泰国活是不是……在那里你们看对眼的？”
“我不喜欢他，哥，你别瞎猜！”
“那就是这个混球单恋你！宝贝你别怕，有哥哥在，不管他是国际刑警、卧底、还是真毒贩子，都伤害不了你！”
唐绵陷入了沉默。
“哥，要是我真的喜欢上一个毒贩子，你会原谅我吗？”
对面传来很粗的喘息声，唐诗剑吼了出来：
“唐绵你忘了爸怎么走的吗？你要是敢我就——！”
“哥！”
对面的人安静了下来，终于唐诗剑很疲惫开口：
“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毒贩子，哥求你了。”
唐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不禁逗啊，哥，我怎么会呢”
门外的赵雷正好听到这句话，对着张穆然使了个眼色，憨笑道：“老大，我可是为了你，把自己的身份都贡献出去了。”
张穆然半低着头，神色莫辩。
“她哥哥是警察，就这么巧！以前和我合作过一个案子……”
“我知道。”
张穆然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他望着脚下的烟灰，低声道：
“老赵，你说要我不是个卧底，她是不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呢？”
赵雷擦擦自己的枪。
“老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这个案子结束了，你回国那可是一等功！”
张穆然笑了，拍拍赵雷的肩膀。
他望着天上的月亮，还有凌晨三点的萨克拉门托，笑容散去，熄灭了手里的烟。
*
威尼斯人酒店。
拉斯维加斯，加州。
唐绵是懵的状态下，跟着张穆然等人走进了这所豪华的酒店，金碧辉煌的意大利式建筑，倒映水中的波光粼粼，贡多拉从水面上缓缓驶过。
对面的水上喷泉还在放着感恩节的民谣，喷发的火山一遍又一遍上演，拥挤的尖叫的人群在渲染快乐。
赵雷带着董嘉俊和李传奇走在前面，唐绵跟着张穆然在后面，两人步伐慢一些，缓缓登上台阶。
“赵雷他们今天很潮啊!我们来做什么？”
张穆然仔细打量了一下前面的三人，不再是清一色的迷彩服，人人一副飞行员墨镜，aj联名的潮牌，尤其是两个新入伙的，简直看着富二代一样。
“自然是赌博啊。”
张穆然挑眉，附身看着她，指指自己：
“那我呢？今天我怎么样？”
唐绵打量他片刻，不客气地笑起来，简直是捧腹大笑。
“你啊，大概是输得精光的穷光蛋吧！”
张穆然顺着唐绵的目光，一起盯着窗户里的自己，还是一样帅气的脸啊，只是一身皱巴巴的白衬衫，这两天长出来的新胡茬，眼下的青黛，看上去只有两个字：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