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将宋若情送回楚王府之后,赵元佐进了宫,直闯入御书房,禀退了所有的宫女。
赵炅正在喝着酒。
赵元佐道:“父皇,您为什么逼死二哥?”
赵炅道:“皇儿,放肆。赵德芳是自杀。”
赵元佐道:“父皇,您为什么要将两位嫂子请入宫中,难道不是您逼着二哥自杀的吗?”
赵炅道:“好,事到如今,那朕也不瞒你了,没错,是朕下令赐他毒酒。”
赵元佐道:“您为何要杀他。”
赵炅道:“因为太祖烧了杜太后传位于我的遗诏。朕也要让他的儿子们付出代价。”
赵元佐道:“父皇,德昭大哥.....”
赵炅道:“元佐,我都是为了你好,如果赵德昭跟赵德芳活着,他们对皇位都存在极大的威胁,朕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赵元佐呵呵地笑了两声道:“你果然是我的好父皇。”
赵炅道:“你不要怪朕,当你做了皇帝,也会做出跟朕一样的选择,采取跟朕一样的手段。”
赵元佐拔出宝剑,步步紧逼赵炅道:“我才不要做皇帝。我才不要跟你一样变得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快来人啊,护驾。”王继恩领着宫中的侍卫冲了进来,将赵炅护在其中。
赵炅道:“皇儿.....快把剑放下。”
赵元佐道:“我与你割袍断亲。”说罢宝剑一扬,削去了一块衣袖,飘落在地上。
赵元佐将宝剑叮地一声钉在龙椅之上,正刺金龙的触角,他继续道:“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样冷血的父亲。”
自此后,赵元佐便再也没有去上过早朝,就连自己的亲兄弟等来楚王府探望他,他都避而不见。
“王爷。”蝶娇走到楚王府的后花园,朝正在替园中百花浇水的赵元佐道。
“什么事情?赵元佐连头都不抬,放下喷雾桶之后,拿着一把小剪刀替月季花修剪了一下枝头。
“四王爷刚才派人来传信,叫你跟王妃明天过去喝酒呢。”蝶娇道。
“嗯,知道了。”赵元佐不断地修剪着花枝]
“蝶娇。”宋若情走到后花园,“王爷还在忙呢?”
蝶娇道:“是啊。”
宋若情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蝶娇道:“是。”
宋若情道:“元佐,过来。”
赵元佐抬起头来,隔着花叶朝她一笑:“娘子,你叫我呢?”
宋若情道:“元佐,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上朝了。”
赵元佐道:“夫人生气了?”
宋若情道:“我生什么气,只是刚才皇上又派王公公来我们府上了,听王公公的意思,皇上挺想念你的。”
赵元佐道:“他有那么多的儿子,少我一个不少。”
宋若情道:“父子无隔夜仇啊。”
赵元佐道:“若情,你不用再劝了。”
宋若情扫视了一圈后花园:“你打算一直在这种花?”
赵元佐道:“嗯,我买了几十盆花卉。现在正在给它他修剪枝叶呢。娘子,帮帮为夫吧?”
宋若情道:“好吧。”
赵元佐与宋若情走路来到秦王府。
“四叔,四嫂。”赵元佐与宋若情地齐齐喊了一声赵延美及张素馨。
“元佐,坐吧。”张素馨招呼两人坐下来之后,亲自给他们两人倒了杯茶。
“嘿嘿,四叔的桂花酒又到了出土的时候了,我能不来尝个鲜吗?”
“元佐啊,你现在连朝也不去上了,你行啊。”赵延美道。
“四叔,那朝有什么好上的,我现在跟若情天天在家种花儿呢。”赵元佐喝了一口茶。
“夫人,还不快去将我们家的那几坛桂花酒拿过来?”赵延美道。
“是,王爷。”张素馨及两名丫头去将备好的桂花酒取来,并拿来了几个天青色瓷碗,张素馨将酒坛去了封之后,将淡黄澄净的桂花酒倒在天青色瓷碗之中。
“嗯,真香。”赵元佐左手持起倒满酒的碗,细细地嗅着桂花香味。
“来,元佐,好好地干一杯。”赵延美道,“你脱离苦海了,可你四叔的苦海才刚刚开始呢。”
“四叔,你好自为之吧。”赵元佐道,“有时候我真想念大哥二哥。他们在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如今,只剩下你们叔侄二人相依为命了。”
赵延美道:“来,我们今天不谈过去,不谈未来,不论朝事,只论酒只饮酒。”
赵元佐道:“好,四叔,我要跟你拼酒。”
赵延美道:“谁怕谁啊。”说罢两人便斗起酒来,不一会儿,一坛桂花酒便见了底,斗完酒之后叔侄两又开始投壶、猜拳。从上午玩到下午,再从下午玩到日落西山,再众日落西山玩到星辰初升。
“来来来。呵呵。”张素馨及宋若情端起一罐清汤及布置好碗筷,“这是我跟若情一起做的粉葛排骨汤,大家快尝尝。”
“好咧。”赵元佐喝了一口汤,然后竖起了大拇指道,“不错不错。”
宋若情道:“大家多喝一些。”
赵延美道:“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说,元佐侄儿,明天上朝吧。”
赵元佐道:“四叔,你甭劝我了,只要父皇他一日不给二哥平反,我一日不上朝。”
赵延美道:“行,有骨气,够义气,来,喝。”
四人吃完饭之后,又继续行酒令,玩到深夜之时,赵元佐才挽了宋若情的胳膊出了秦王府,坐进回家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