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王爷”打破了两人的宁静。
高慕城不知几时站在大厅外,她含笑地看着宋若情。
宋若情看了一眼赵德芳,然后又看了一眼高慕城。
高慕城:“若情,我给你贺生日来了。王爷,您怎么在这?我听着西阁的慕容妹妹屋子有琴音,我还以为王爷您今晚歇在西阁了呢。”
赵德芳道没有解释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只见高慕城继续道:“原来您来看若情妹妹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她的生日,早知道如此,我便跟您一同出门了。”说罢,便命梧桐将礼品摆放在桌子上。
宋若情觉得手上的凤凰镜仿佛是一块烫红的铁块,烙得手心又糊又焦,她笑道:“谢娘娘厚爱,看来我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刚才元佐留在我在宫中吃了寿面晚餐,我还以为只有元佐记得我的生日,却没有想到大哥大嫂还有二哥跟二嫂还记得,谢过二哥二嫂。”
“若情何需道谢,看来元佐皇子对若情真是情有独钟,王爷,你说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若情您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来疼爱,而元佐又是自家的兄弟,你说,他们一个男才,一个女貌,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德芳道:“嗯。若情,天气晚了,我们先告辞了。”
宋若情道:“好,路上小心。”
高慕城这时突然间哟哟一声,倒在桌前。
赵德芳道:“怎么了?”
高慕城道:“刚才来的时候吹了风,有点头晕。”
赵德芳抱出高慕城,出了宋府,两人乘马而去。
赵德芳将昏睡的高慕城放在睡榻之上,替她笼好被子。
“王爷,不要走。”高慕城握住了赵德芳宽大的手掌。
“城儿,我就在这里,你早点睡吧。”赵德芳道。
“王爷,我想和你好好的。”高慕城道。
赵德芳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嗯,我们会好好的。睡觉吧。”
高慕城这才安心睡去。
窗外,慕容雪晴望着东阁窗户上的灯影,眼睛闪过一丝的异光。
“小姐,有您的信。”徐管家将从前线捎回来的信递给宋若情。
宋若情连忙将信拆开,看完之后大吃一惊。
“怎么了?小姐。”徐管家道。
宋若情道:“这封信是德昭大哥写给我的,他说,我爹受了箭伤)”
徐管家道:“啊?那要不要紧?”
宋若情将信又重新查看了一遍,信中内容不到三行,只是简单地提了一下宋延渥为掩护赵德昭而受伤,但并没有详细说明前因后果。看来,也许是战事吃紧,无时间交待事情的详细情况。
宋若情平静地道:“没事了,徐管家,我相信我爹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我先回屋休息了。”
半夜之时,宋若情睁开眼睛,换了一套男装,将头发盘起,将早已收拾好的细软挂在背后,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闺房的桌子上,留着一封书信。
宋若情骑着骏马出了城门。
“小姐,该起床了。”徐管家一直在不断地敲打着宋若情的房门,屋内无人答应。
“小姐,您在不在屋里?元佐皇子来了。”徐管家不断敲打着房门。
赵元佐一掌将房门劈开。
“若情。”赵元佐往房内走去,只见桌面上留着一封书信,连忙拆开。
“不好,若情她出城了!”赵元佐道,“她去看宋将军了。徐管家给我备马,我去把她找回来。”
“好。”徐管家连忙从后院牵着一匹骏马,赵元佐飞身上马,一抽马屁股,马顿时跑得老远。
“徐管家,麻烦你送个信回宫中,说我前往前线了。”
“皇子......”
宋若情一口气从汴京跑到太原城下,她打量着这高大巍巍的城墙,灰色的墙身依稀染着退去的血色。
宋若情勒住了马,从马上跳了下来。此时,将近黄昏,残阳如血,城门紧闭,城门上的守卫一动不动地立着。宋若情牵着马匹不断地靠近城门。
“城下什么人?”这时嗖地一支箭飞到宋若情的跟前,马受了一些惊吓,宋若情连忙止步。
这支箭正是从城墙上的一名侍卫射出的。
“我是平民,想进城。”宋若情道。
“现在北汉跟大宋正在交战之中,没有摄政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城。你你还是快走吧。”
“若情。”背后传来一声叫唤。
宋若情回过头来,只见黄昏蒙蒙之下的天色,赵元佐头戴白纱帽,身穿白袍锦衣,策马而来,风吹拂着他发丝,眉目分明,棱角清晣,似是天上的仙人突降人间一般。
宋若情打量着自己的衣着,灰裤蓝衣,头裹黑巾,脸抹得黑呼呼的,整一个小厮打扮的形象。
“元佐,你怎么来了?”宋若情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赵元佐跃下马来,用袍用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喘着气道:“追了三天三夜,总算是赶上了,我说宋若情你也太大胆了,你就不怕这路上突然遇见个土匪,把你绑票了或是什么的?”
宋若情道:“你太小瞧我了,我可会些功夫的。”
赵元佐道:“就你那两下子,省点了吧你。走,跟我回去。”赵元佐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宋若情道:“我不回去,我要去看我爹。”
赵元佐道:“若情,别闹了,前线刀光剑影,杀戮甚多,那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应该去的地方。”
宋若情道:“不行,我就要去。”
赵元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