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情跑出宫门外,刘随早已无影无踪。
宋若情自言自言道:“他为什么不说?”
柳儿替她披上大红披风道:“娘娘,王爷不是喜欢把‘爱’之一字挂在嘴边的人,自然不会让您知道你那令人担忧的身体状况。王爷还知道您去过香玉宫,您知道香玉宫面囚禁的是谁吗?他是王爷的杀父仇人,平日里只要有人靠近香玉宫,王爷都杀无赦。可娘娘您却平安无事......”
宋若情道:“我我我......”
柳儿道:“娘娘,王爷对您宠爱到什么地步,您不知啊。娘娘,您伤了王爷的心哪。”
宋若情道:“那我去找他,跟他说.....”
柳儿道:“晚了,娘娘,大宋已经开始包围太原城了,而上次耶律沙与王爷结下了梁子,辽朝再也不供给马匹给我们北汉,王爷与刘将军乔装成商人,前往幽云十六州购置马匹,这一走,也要十几天才回来。娘娘,奴婢把话说到这了,您自己好好想想吧,奴婢先退下了。”
宋若情喘着气,昏了过去,接下来的十几天,宋若情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吃完之后,也不再使用轻功,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站在皇极宫门前,等待着刘随的归来。
这一等,便是十几天。
“娘娘,天黑了,王爷今天是不是会回来了,咱们回去吧。”柳儿道。
寒风吹拂着宋若情的青丝,宋若情痴痴地盯着前方道:“再等一会吧。”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天突然飘起了小雪。
柳儿哈着气道:“娘娘,回去吧。”
宋若情这才回过神来,道:“好。”
刚转身时,遍听见了一声马蹄声响。
柳儿兴奋极了,轻轻地扯着宋若情的袖子道:“娘娘,王爷回来啦。”
月光之下,刘随一袭黑衣,他不断地鞭策着骏马,恍如天神般,远远地,他朝宋若情微笑。
宋若情落荒而逃,她身上的披风遗落在满是霜雪的雕栏上。
圆月无声,雪意缠缠。
宋若情一口气逃回青玉宫,拴上了门把。
青玉宫内香炉徐徐地冒着缭绕的雾气,炉里的炭火突然噼啪地亮了一声,烧得红心的炭块断为两块。
宋若情捂了捂冻得麻木的耳朵,走到炉火旁,小手在火面上不断地移动着,她不时地外门外张望着,最终还是缓缓起了身,打开了大门。
青玉宫外,大雪纷飞,那个人站在雪中,墨发凌乱,如雪人般地站立着。
宋若情将烤暖的小手又瞬时凉透,却又冒出许些细汗,她喊了声:“夏哥哥。你回来了。”
刘随淡淡地笑了一句道:“嗯。”
宋若情道:“累了吧,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刘随点点头,朝皇极宫走去。
宋若情关上青玉宫的大门,没走几步,大门便被风雪吹开了。
她没有拴门把。
刘随站在门外,道:“还在生我的气?”
宋若情道:“没有。”
刘随走宋若情的面前,将她抱入怀中:“我不在的这十几天,有没有想我?”
宋若情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嗯了一声。
刘随道:“我也很想你。”随后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刘随道:“傻丫头,听说你每晚都皇极宫门前等我,瞧你脸油花花的,还没有沐浴吧。”
宋若情双脸发热,点点头。
刘随放开她,手掌连击了三下。
宫人将木桶搬到房中,放满热水,洒上花瓣。
刘随松开宋若情,走近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道:“刚刚好。”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宋若情孤零零地忤在一旁,双手绞着衣角。
刘随道:“还不快过来,难道要我服侍你更衣么,嗯?”
“不用不用。”宋若情慢慢地走了过来,极害羞地说,“你还是回避一下吧,毕竟......”
“好。”刘随径直出了门,并将房门合上。
宋若情蹲在木桶旁边,双手颤抖地脱下衣服,雪肤没入腾腾的热水中。
心砰砰直跳,似乎要破体而出。
她有说不出的惶恐,好像,预料中的事情正在发生中。
水气迷蒙中,宋若情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接吻的情形。
宋若情继续想着,那些原来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却是觉得像刚发生的一样?
“又发呆了,水都冷了,再不出来就要着凉了。”不知几时,刘随的脸贴着宋若情的脸,手里拿着一件玫红色的丝绸睡衣。
“夏......我.....”宋若情眼前一黑,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刘随裹到床上。
“乖。”刘随轻轻地勾起宋若情的下巴,将舌头伸入宋若情的口腔内,细细碾吻了起来,而另一只手轻轻地游移到宋若情的胸前,抚摸着。
“不。”宋若情连忙推开他,道,“夏哥哥,不能这样子。”
“若情啊若情,我真得太高估你了,原来你这么懦弱,你看着我。”刘随制止住宋若情的挣扎,双手扳着她的双眼直视着他的双眼。
宋若情只得抬起头,望着那双幽深如夜眼睛。
“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赵德芳?”刘随道,“两年前,东宫西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宋若情道,“我跟他是清白的,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刘随绵长地往她锁骨上的肌肤咬了一口:“你爱我吗?”
宋若情内心一阵酥麻:“爱。”
“我也爱你。”刘随将宋若情的双手搁在床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