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情自知说漏了嘴道:“啊,我说现在是恭懿王当政,你是知道的]”
刘继元突然拑住她的手道:“你是刘随的人?怪不得你可以来到这香玉宫,快说,什么目的,是不是杀我?”
宋若情道:“啊,好痛,你快放手。我只是个小宫女,无意之中闯进来的,如果杀你,上次就动手了。”
刘继元放开宋若情的手道:“这也是,你是个单纯的好姑娘,怎么会是那只白眼狼的爪牙呢。对不起,小柳儿,你没事吧?”
宋若情甩了甩手,道:“没事了,啊,雪水沸腾了,我给你勺一碗,洗漱一下牙齿。”
宋若情将沸腾的雪水勺到他的碗里,叮嘱了声:“小心烫。”
“嗯。”刘继元小心翼翼吹了吹碗里的雪水,细细地喝了一口。
宋若情望着他两只失明的眼睛,一时间觉得他甚是可怜,但看他这嘴边浮起一丝满足的笑意时,心里这才好受些。
宋若情加了往火堆里面加了几根木柴,站起身来道:“好了,你也吃饱了,你好好地在这儿烤火吧。”
刘继元拉住她温暖黏腻的小手道:“小柳儿,你又要走了吗?”
宋若情道:“我在走之前,先给你整理整理你那像猪窝狗窝的睡窝,你的窝太脏了,我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刘继元冲宋若情害羞地笑了一下,放开了她的小手。
宋若情替刘继元将宫上的蛛网扫去,又将睡榻上的棉被抱到刘继元的眼前:“帮忙烘下被子,要是烧了我可不管。”
刘继元接过被子:“放心啦。”说罢便摸索着被角,将被子粗粗对角折成后,靠近火边烤了起来。
宋若情从身上撕了一块布条,蹭蹭蹭地掸去睡榻上的灰尘,又在香玉宫内外找了些抗寒的枯草,垫在破席下面。
“好啦。”宋若情接过暖烘烘的棉被,铺了上去。
刘继元摸索着过来,不小心绊到了一根树枝,栽倒在床上,压住了宋若情。
“啊。”宋若情痛苦揉着磕到墙壁的脑袋。
刘继元连忙摸起身来,不住地道歉:“小柳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若情道:“没事没事。”
刘继元抚着宋若情光洁温热的额头道:“要不要紧?”
宋若情道:“没事了,那个,我出来有一阵时间了,我要回去了。”
刘继元心里一阵失落道:“好吧,小柳儿。”
宋若情抚着额头出了香玉宫后,使着轻功飞回了青玉宫,从窗口上跳了进去,将门拴解开后,依旧将沾满泥的鞋子扔进了床底,也许是刚才折腾了一翻,沾枕便大睡了起来。
青玉湖旁,刘随及赵元佐、耶律沙一直在喝着酒。
赵德芳及刘继业走了过来。
耶律将军道:“我说摄政王,何不将丽妃请出来,一齐共赏这美景?”
刘随笑道:“也行。”说罢便并人请往青玉宫,不久之后,宫人回报,丽妃正在午睡,怎么唤都唤不醒。
刘随道:“耶律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丽妃她身体不适,改天我携她再向你赔酒致歉。”
耶律沙道:“也罢了,这封了妃果然就是身娇肉贵的。”
刘随道:“将军不是想欣赏大宋皇子的武艺吗?”
耶律沙道:“哈哈,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刘将军,元佐皇子,请吧。”
赵元佐接过赵德芳递过来的宝剑,朝杨继业拱手道:“请吧,刘将军。”
刘继业道:“不敢,皇子请。”
赵元佐挥着剑与刘继业斗了起来,一枪一剑,舞得白雪飞扬。赵元佐宽大的袖袍袭卷着连绵不绝的雪气,震落了青玉湖边上的挂在树梢的冰晶。
“皇子小心。”赵德芳喊了一句。
刘继业持着梨花枪步步紧逼着赵元佐,赵元佐连连后退,双足凌空。呼啸的雪气将他的墨发吹得缭乱不已。
赵元佐一挥宝剑,剑花万千,挡住了梨花枪枪尖上的利刃。
刘继业双臂一振,赵元佐连连后退,往湖心飞去,刘继业紧随其后。
青玉湖上,雪花飞霰。两人的影子倒在青玉湖上,仿佛游龙戏凤。
“哇,空中舞刀剑,壮哉。”耶律沙拍手称道。
赵德芳紧抿双唇,双眼紧随着赵元佐的身影。
刘继业与赵元佐不断地缠斗着,赵元佐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照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在刘继业的梨花枪再刺来时,他飞快地掉转过身去,佯装逃离。
刘继业紧随其后,赵元佐连忙一个回旋,左手缠住柱子,朝刘继业刺去。
刘随及赵德芳几乎在同一时间,凌空拔剑,击飞了即将相撞的刀剑。
叮地一声,刀剑落地。
赵元佐震得虎口发麻,连连后退,所幸赵德芳的右掌撑在他的背后,他才站稳了脚根。
刘继业亦连连后退,然后跪在地上向刘随道:“末将该死。”
耶律沙拍手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赵元佐朝刘继业抱拳道:“刘将军好枪法。本皇子佩服。”
刘继业道:“不敢。”
刘随道:“来我们大家继续喝酒。”
赵德芳看了一眼仍跪在雪中的刘继业。
赵元佐及赵德芳回到驿馆之后,赵元佐吐了一口血。
“要不要紧?”赵德芳连忙给他服下了一颗药丸。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那老将军也真的,干嘛那么认真啊,老是喜欢硬撞碰硬的。”
“上次你大哥为了救我出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