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吧,你就吹吧,啊,你要是前两天扭伤了腰,能现在杵在这儿看我的笑话?”王老爷明显不相信,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嘿,所以说我运气好呢,遇到个小姑娘,拿几根银针‘刷刷刷’扎了几下,好了。”阮老爷摸着胡子,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有意思。
忽然,从内室里传出另一个声音,“确实扎几针就好了?”
阮老爷一惊,里面除了王老爷还有别人?
这时,从巨大的屏风后面慢慢的走出一个老人,看上去比阮、王两位老太爷还要上年纪,背已经微微佝偻,眼神倒还挺锐利。
“这位是……?”阮老爷扭头问一旁的王大人,王大人还没说话,一旁的小厮就开了口:“这位是回春堂的卢大夫,为老太爷的腰上特意请来的。”
卢大夫见阮老爷没有回答,不禁又问了一遍:“果然是光靠针灸就止了疼痛?”
阮老爷知道他问的是自己那天事情,虽然询问的态度有些让人不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谁知卢大夫脸上划过一丝不屑,“那必然是轻微扭伤而已,王老太爷可是已经伤及筋骨,如何比得了?”
阮老爷的脸色立刻放了下来,轻微扭伤?他这会儿回想起之前的疼痛都恨不得在地上打两个滚才好,“不会就说不会,何必要找理由?”
阮老爷抖着胡子,他最恨别人不相信他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技术不到家而不相信他。
“好好好!”这个卢大夫因为一手治疗扭伤的好医术,在回春堂里向来都备受尊敬,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不就是知府吗?他就不信,他们以后不找大夫了!
卢大夫绷着一张脸,拿了他的东西就走,连诊金都没收,可见是气急了。
“你个老匹夫!”屏风后面的王老爷发出一声惨叫,他阮林是过了嘴瘾了,可自己怎么办?那卢大夫可是他们乌县里治疗跌打扭伤最好的大夫了啊!
王大人立刻想要派人去追,被阮老爷一把拉住:“追什么呀?这种庸医,刚刚是在给你按摩呢吧?怎么样?这会儿还疼不?”
“……”王老爷很想大声骂人,却因为疼痛只能发出一阵抽泣声,显然是疼极了,一旁的婢女连声安抚都没有起到效果。
“看吧,果然是庸医,世侄啊,这样可不行,你赶紧,什么回春堂,去仁术堂!找他们的管事,问问知不知道那天那个小姑娘的下落,要是找到了,那可就是你父亲的福气了。”阮老爷无比的开心,还是自己的命好啊。
不过要真是找不到,那就只有在找个别的医生继续推拿治疗了,啧啧啧,可有的受了。
王大人哪敢怠慢,立刻就差了人前去询问,仁术堂的管事见识知府的人,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因为时间并不长,再加上印象深刻,管事立刻就知道他们打听的小姑娘是谁,“只是可惜,那个小姑娘只是来我们这里出售药材的,并未交代家住何处。”
“不过,我似乎听见她们说,什么要回去,时间不够了,从乌县出发,需要半日以上路程的村落也就那么几个。”管事努力的回想,心里却有些疑惑,知府的人为什么要找这个小姑娘呢?
王大人得到回报以后,见父亲趴在榻上,僵直着身子,动也疼,不动也疼,连声哀叫的嗓子都哑了。
在卢大夫之后,王大人赶紧又找了一个叫大夫来瞧,可人家手法确实不如卢大夫,这哪儿是推拿啊,简直是折磨!
王老爷挥着手让这个大夫别糟蹋他了,他一把老骨头经不住的。
于是王大人立刻派人,找,赶紧找,不就那么几个村落吗,一个不错过,挨家挨户的寻找,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将阮老爷口中神奇的小姑娘找出来!
“小姐,您这个……,就不绣了?”小翠发现,从素年将针线放下以后,她就没有再次拿起来过,这么漂亮的图样,到现在仍旧还是一个轮廓。
素年瞥了一眼小翠手里的东西,一阵腻味,她还是不要去尝试做大家闺秀了,自己比较适合拿银针,这个就算了……
“不绣了。”素年斩钉截铁的回答。
小翠愣了半晌,硬是将花样送到素年的眼睛下面,让她好好的看看,“这么漂亮的花样就不绣了?”
素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小翠不可思议的眼神,忽然灵机一动,“要不,你接着绣?”
素年的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呢?她坐直了身子,小翠绣工不错,只是素年发现,她在花样和颜色搭配上有些欠缺,所以细密的针脚往往被粗糙的图案和抽象的颜色所遮掩。
那自己就给她画好配好啊,素年对描花样还是挺感兴趣的,至于将花样绣出来……,还是放过她把。
小翠听到素年的话,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巧的嘴巴微微张开,“这合适吗?这么漂亮的花样。”
“有什么不合适的!”素年觉得这孩子的想法真是特殊,“既然你觉得花样好看,那肯定要绣出来才会对得起它啊,不然其他人谁会看见?谁会买呢?”
“小姐你要卖掉啊?”小翠不舍的看着手里还未成型的绣品,她可舍不得呢。
“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们绣它干嘛?”素年又靠在椅子上,手里的银针一闪,扎在膝眼下三寸,胫骨外大筋内的足三里穴上。
小翠看的眼睛一跳,仿佛扎在她自己身上一样,“小姐……,好好的为什么要扎自己?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