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都有些不敢去看皇上的脸,那一定很精彩。
“沈娘子,父王的身子如何?”
“尚可,需要精心调养。”
“那么就请沈娘子多多费心了。”
玄毅和素年一问一答算是糊弄过去,然后素年便告退。
“父王,儿臣也告退了。”
玄毅面不改色地也跪下开口,只是皇上发觉,他离开时的脚步稍微迈得有些大。
“魏锦啊,你说,这两个孩子是不是都挺好的?”
魏公公连连点头,“都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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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娘子!”玄毅在素年身后连连追着,终于在素年即将踏进偏殿之前将人拦了下来。
素年无奈回头:“清王殿下。”
“你怎么进宫了?我不是让你赶紧离开的吗?”
“皇上派人来请,清王殿下觉得民女能违抗吗?”
玄毅听着素年说话,总觉得不对劲,“你能好好说话吗?”
“……”素年心想她哪里不好好说?可很快,她才意识到,玄毅在跟她说话的时候,一直都用的“我”,而不是“本王”。
“过得还习惯吧?”素年的声音莫名其妙地放轻了,玄毅忽然觉得,自己一直绷着的神经,奇异地放松了不少。
回到偌大的皇宫中,玄毅一直在强迫他自己,他必须做到,这是他的宿命,可从来没人问过他,习不习惯?
身边一片都是恭喜的声音,每个人都觉得,玄毅能回来,能成为清王他会有多么得开心。
“……嗯。”
“那就好,别让人欺负了就行。”
玄毅正感动着。忽然又听见素年说:“对了,上次你还欠我们一个赌约怎么说?你看吧,你都是清王了,这赖着不还。有些不太合适吧……”
上次那个赌约?玄毅面无表情,别说感动,啥都没有了,让他想想那个赌约是干什么来着,貌似……,是做一个他最妩媚的动作?
玄毅记得他当时就掀桌子了,是终于掀了,都说了他不要再跟她们一起玩,非要拖着自己,不承认。他绝对不承认!
素年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要说你的运气真是够背的,怎么玩什么输什么呢?大家都是公平竞争,这输了,总得有个说法吧,我也不是个难说话的。【92ks. 】随便摆两个姿势就可以了,如何?”
素年一抬头,只看到玄毅的一个背景,以她对玄毅的了解,这家伙正面必然是冰寒如铁的表情,啧啧,真是的。还是那么玩不起。
看着玄毅的背影渐渐消失,素年眼中的嘲讽逐渐垂落下来,这孩子,这样子的性子,怎么能够是太子的对手?更别说太子身边还有个萧戈这号人物,真是前途堪忧。
安宁第二日就直接去素年那里报到了。魏锦拦都拦不住,她说的正大光明,是来找沈娘子的。
“这么开心,见到清王了?”
安宁快乐地好似一只小松鼠,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减退过。“玄毅哥哥真的不是讨厌我,太好了,多亏了沈娘子呢。”
“殿下谬赞了,清王殿下跟您是血亲,自然是不会不理殿下的。”
“可是哥哥昨日回去时的脸色很不好呢,沈娘子知道为什么吗?”
“哦,是这样的……”
素年也不客气,直接将赌约告诉了安宁,安宁的脸不由自主地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么有意思?哥哥那个习惯性绷着一张脸的人,真的会履行赌约吗?简直太有意思了!
安宁成为了素年这里的常客,以找素年聊天为主,蹭饭为辅,皇上虽然知道,却没有说什么。
然而,太子殿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沈娘子在宫里的事情,急匆匆地找上了安宁。
面对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信任依赖的太子哥哥,安宁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而太子却直接问道:“沈娘子在宫里?她还好吗?”
安宁面色一变,什么情况?太子哥哥怎么这么关心沈娘子的事情?莫非,他对沈娘子有什么想法?
太子能有什么想法,只是要再没有沈素年的确定消息,他的得力大将说不准就要爆发了。
“挺……好的吧。”
太子又急急地问了一些稍微细一些的情况,安宁习惯性地说了实话,得到确定的太子,又一阵风一样地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和清王的之间的矛盾,很快便出现了,朝中众臣有的是不动声色地观望,有的,则很明确自己的立场,这种时候,若是赌赢了,便能够赢得未来君王的赏识,所谓险中求富贵,大体就是如此。
清王的支持者远远没有太子殿下的众多,素年很是不明白,皇上明明背后一副对玄毅很愧疚的样子,为什么要助长这种动荡的风气呢?
素年不理解,但也不敢多问,那是皇上啊,不是有什么不明白就可以刨根问底的主。
皇上仍旧是老样子,将大部分政事移交给了太子,却也从中慢慢剥离出一些让玄毅接手,别说是素年这种对朝政一窍不通的人看不懂,就是浸淫在官场中多年的老臣,也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这是要让他的两个儿子斗一斗的节奏?素年微皱眉头,将银针起出来。
皇上的心衰症状略略有些好转,但毕竟是跟心脏有关的病症,素年丝毫不敢放松,只是稍微好一些的话,素年便开始尝试耳针。
治疗这种心脏问题的耳针,最好以电针为宜,但现在条件不允许,素年便只能用高频率的针刺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