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伤得那样重,根本不可能挣脱枷锁逃走。黎总,你看,你看,我说中了吧,那人肯定是被隐藏在基地内的同伙救走了。”
一脚踏进那间审讯室,枷锁上哪有李元明,只是在那间屋子角落里面,横躺着尤高达留下来的几个喽罗。
那几个人已经断气,死相却是极其平和,似乎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痛苦,就已经没命了。
黎欣竹瘫软地坐在尤高达的座椅上,胸口起伏。
“竹姐,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黑娃福大命大,肯定不会出事的。”
祁若琳真的无法忍受屋子里的血腥的味儿,却是不敢掩着自己的鼻子,眼看着黎欣竹失望的样子,但在一旁劝说着。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尤高达,我是不说了,要是你不能够交出黑娃,你掉的可就不是耳朵,是不是。”
“黎总,这事,这事真的不怨我,你看,我的这几个同样对基地,对你忠心耿耿的兄弟,他们也都惨遭不测了。你,你老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混帐给你揪出来。”
尤高达已经跪伏在了黎欣竹面前,在这样时候,他哪里顾得上情面,只求能够有一线活命地机会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即使那黑娃真是黎总的救命恩人,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保镖,拿自己这样一个在基地里面举足轻重的人物开刀吧。
难道黎总也对那混帐东西动了情,不可能,黎总是何等高贵的女人,黎氏集团,别说是在江城,就是在国际上,也都是极有声誉的,怎么可能为一个小人物,如此上心呢。
黎欣竹沉默着,脸色极难看。
“黎总,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站在尤高达身边的一个看似很忠诚的三十来岁的男人说道。
尤高达恨恨地盯着那人,如果不是黎欣竹在场的话,他很可能会中过去,一手拧断那人的脖子。
“老七,你说吧,有什么话,你只管和黎总说起,我尤高达胸怀坦荡,人来都没有半点私心。”
尤高达做出很开明的样子,眼睛却像是把刀子,扎在老七的眼里。
“黎总,黑娃被带到这儿,尤高达纯粹就是为了泄私愤,根本就没有讯问,足足在这儿,把人打了好几个时辰。他那是公报私仇,是在替他的沈婉儿泄愤。”
老七说话的时候,尤高达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分明气得浑身发抖,谁都能够看到,他的眼里满是怒火。
“黎总,我可是你一手提拔起来,我尤高达是怎样一个人,不用外人来评说吧,你想想,这些年,我可是为了基地,替你做了多少事,替你办了多少人。我对你的一腔忠诚,难道就让老七给抹黑了。”
尤高达显得特别激动,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辛酸的泪水。
“黎总,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你放心,我一定能够给你把黑娃找出来。”
“黎总,不行啊,你千万不能放了尤高达,你要是放了他,他肯定会潜逃,不要命地潜逃,你这纵虎归山啊。”
老七的脸色变了,只要尤高达离开这间审讯室,他老七的日子,肯定是到头了。
“好吧,在没找到黑娃之前,尤高达,你就安心地呆在这儿,现在,你唯一可以企望的,就是黑娃完好无损。”黎欣竹冷冷地说道。
根本没有黎欣竹的吩咐,老七和那几个尤高达的弟兄,已经将尤高达绑在了那个枷锁上。
毕竟是尤高达自己设计的枷锁,只要轻轻一动弹,便会头顶上直冒汗珠,疼得他浑身哆嗦。
“老七,老子一直待你不薄,你今日如此对待我,我算是瞎了我这双狗眼,瞎了我这双狗眼啊。”
尤高达用很恶毒地话,咒骂着自己,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对老七恨到了极点了。
黎欣竹有些失魂落魄地带着两个女助手离开了审讯室。
“老七,找到黑娃,第一时间联系我,以后,尤高达的职位,就是你的了。”
黎欣竹面无表情,没有亲眼看到李元明,她的确很失望,可是,没有看到她满身血污,遍体鳞伤的样子,特别是想着,他到底还活着,眉宇间的愁结反而散开了些。
“听着,老七,你找到黑娃后,先送到医院去,找最好的医生。明白吗?”
“黎总请放心,我知道,黑娃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给你找到。”
老七忠心耿耿地说道,黎欣竹却对这样的人很不喜欢,甚至有些嫌恶。
黎欣竹回到了重犯监区的囚室,辛克莱赶紧问道,“欣竹,找到了没?我那个仗义的兄弟,究竟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黎欣竹没有说话,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张椅子上,两眼目光呆滞。
“韩静梅,你说说,我那兄弟到底是死是活,你们怎么都成了哑巴了?”
辛克莱本来就是个急性子,黎欣竹不搭理他,他就逼着韩静梅追问着。
“没找着人。”
“是没找到我那兄弟,还是没找到尤高达那个混帐东西。你把话说清楚了会死人呀。”
辛克莱的怒气上来了。
“尤高达的耳朵被咬下了,离开审讯室去医院,结果,就在他离开的时间,人从枷锁上挣脱,根本就不知道去了哪。”
祁若琳像连珠炮似地,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凭着毒鹫的能耐,区区尤高达,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