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宋茜文劫后重生,容克在恒泰开了个包间,不过也只是一些平常吃的没有什么特别。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家常便饭算是为伯父和大哥接风吧,欢迎来海南。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什么特别的礼仪,大家就随意吧。’作为东道主的容克首先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晚宴就这样开始了。
‘容克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北方那边的。’宋泽文说。
‘哦,我是嫁过来这边当女婿的,其实我也是北宁的,小时候和茜文是同学经常欺负她,大哥还警告了我好几次。’容克回答。
‘容克,我印象中没有你这个人。’
宋泽文是个天才无论是课本还是人都是过目不忘,但是在他印象中妹妹没有叫容克的同学,自己没有见过他更不要说警告了。
宋茜文和容克都笑了,宋茜文说:“不仅是你,连我这个当事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一头雾水。他改了名字,以前我们都叫他一个蛋。”
‘哦,就是那个黄毛小子啊。’宋泽文这算想起了。
‘容克这个名字改的好,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不错,二战时期在欧洲大陆时空盘旋的老鹰就是容克87轰炸机。’宋系民放下筷子说。
‘我爸又要开始讲他的军事理论课了。’
宋茜文把身体向容克移近,然后头倾向容克,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说,本来应该是悄悄话,但是声音却能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职业病,职业病。’看见女儿这样说,宋系民便很自然的解释。
能够跟他这样说话的人除了宋茜文就没有几个了。在部队因为兵种的原因吧,大家都以严紧的态度对待问题,即便在工作之余,大家看见他那张如生铁般的脸也进而远之,只有几个跟他一起还没退下了的老战友和知道他脾性的徒弟才敢跟他开玩笑。
而回到北宁,工作了特殊性和传承老一辈革命家的艰苦朴素精神宋系民一向都是深居简出的作风根本不与地方官或者其他人来往,所以与宋系民有交情的大亨在北宁就只有林恳的父亲林振国,也只有他们能够不必顾虑的什么都跟他说,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是很怕他的。不过他喜欢女儿这样,特别是前两天看见她那个样子,现在的她有说有笑特别好。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小时候就很崇拜军人,年轻的时候要不是年少轻狂,公安局那边留了底,我早就应征入伍了。不过我取这个名字不是因为轰炸机而是因为当了上半辈子的贫民想当一下贵族,所以才用了这个名字。’容克说。
‘虽然是贵族,但德国的容克却不同于其他国家的贵族。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才能,特别是在军事、经济方面。’宋泽文说。
三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容克的名字到二战的军事,然后到历史再到现代的经济、政治、社会学问题。
宋茜文启先听着还有意思,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便昏昏欲睡了。宋系民看着女儿没精神的样子,便叫她先去休息,毕竟才出院。宋茜文也没有拒绝,这里也没有外人,爸爸、哥哥还有容克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惜她的人。
等宋茜文走了后,宋系民换了一个坐姿:“泽文,后天我们回去,明天你去医院看看林恳,让他好好在这养伤别急着回去,免得你林伯伯看了填堵。还有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能让北宁那边的人知道,特别是你林伯伯,虽然林恳这个家伙让人失望可是林伯伯对我们的恩情还在,从小你们兄妹就是他们养着的,现在他身体不好你们应该像亲生儿女一样知道吗。”
‘是,’我知道,宋泽文应着。
从小他们就是生活在林家,他和林恳的感情更如亲兄弟,在别人都是用责备的眼光对待林恳时,他却表示理解与同情 ,他们不可能因为宋茜文与林恳做不成夫妻而断绝与林恳的情意。
‘你们后天就要走了?’容克问。
‘是啊,我回来的时间就一个星期,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回去以后去看看老战友便要回部队了,以后等叔叔退休了再来这里养老,到时候不要嫌老人家没用。’宋系民回答说。
‘怎么会,说句有些没大小的话,伯父您很对我的脾气。’
‘这句话好,你小子也对我老头子的脾气。’
说着两人又拿起酒杯干了一杯酒。
三十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三个月的时间宋茜文就要离开了,她必须离开因为她要复仇,她不甘心她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这几天她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一个小女孩在不停地喊着她妈妈。‘妈妈,妈妈’听到她的声音宋茜文先是笑,宋茜文笑小女孩也笑,可是笑着笑着便哭起来,最后宋茜文便从眼泪中醒来。
‘爸,你先上去,我想和容克单独说点事。’
‘好,你们好好道个别。’宋系民并不是那些多事的老人说完自己就先去了检票口。
宋系民走后容克先开了口:“怎么舍不得我了,要不别走了。”
‘不走你养我?’
‘那有什么不可以,这几个月不都是我养的吗?’
两人都笑了,宋茜文说:“我必须回去,等我办完事后一定回来吃芒果。”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定。’
‘不要伤害自己。’
人与人的相处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虽然这几天宋茜文和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但是从她迷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