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闲言碎语?”刘澈再一次攥着拳头,暗暗用力。
“积毁销骨啊,吾皇。”丁显无力的说,刘澈听到这里,眉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儿,攥着的拳头逐渐松开了,却朗然一笑,“你放心就好,朕既然任用你,其余人都不能将你怎么样的,他们也不会将你怎么样。”
“我……明白。”丁显点点头。
刘澈续道:“至于你说的什么闲言碎语云云,朕告诉你,早帝京里,从来不缺少的就是闲言碎语,在帝京里,从来都有人在说三道四,有句话说得好,叫流言止于智者,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跪在地上的丁显有力的点头。
“起来吧,以后莫要如此。”刘澈斟酒一杯,送给旁边的太监——“赏赐给丁大人。”
那太监急忙迈着小碎步,将那杯酒毕恭毕敬的给了丁显,丁显一饮而尽,很有名士fēng_liú,刘澈看到这里,比刚刚还要满意了,连连颔首,连连点头。
“退下吧,让朕一人静一静,进入了内阁,就要做内阁需要做的事情,明白吗?”刘澈问。
“是。”丁显握着那张纸离开了,转过身,没有人注意到丁显唇畔那逐渐放大的笑弧,是的,是的,这叫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这原本就是一个阴谋诡计。
而刘澈比囧和刘泓还是不同,要是刘泓,对这阴谋是很快就能看出来的,但刘澈呢,他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再讲,他是如此当局者迷,焉能搞清楚,这事情背后那阴谋呢?
此刻,看到丁显迈步离开了,刘澈却感觉头隐隐作痛,他起身,到窗口去,盯着外面的庭院看。
“朕出去走走。”他说。
刘澈一人往前走,后面自然而然就会跟着一群人,这是帝京里,约定俗成的事情,刘澈一走动,后面浩浩荡荡的队伍里,有握着曲柄伞的,有握着旗帜的,有的呢,打着熏香炉,后面,有的人端着茶水,有的握着小杌子。
说起来,刘澈是出门来走着玩儿的,但想不到,这么一出门,会这么多的人都尾随了过来,这让刘澈的一颗心伤感到了极点,刘澈回头,喝令众人都莫要追陪过来。
此刻,众人也才安静了下来。
刘澈一人走,但还是发现侍卫们在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刘澈无声的叹口气,其实,他也理解,侍卫们都是为了自己好。
刘澈假装视而不见,走了会儿,跟着一只蝴蝶,进入了凤仪宫,凤仪宫里,刘澈也有三五天没有过来了,此刻,刚刚到凤仪宫门口,就听到云缡的声音。
“照你这样说,孩子也能转性了,世界上果真会有这样的事情吗?”刘澈本待到屋子去,但因为听到屋子里,云缡那讶然的声音,立储恶化倒是裹足不前了。
算了,也就不要进去了吧。
“娘娘,”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是早已经失传了的厌胜之术,娘娘对厌胜只怕也是率略有耳闻的,对吗?”
屋子里,云缡听到厌胜两个字,连连点头,面上有了一抹复杂的微笑,这孩子是女婴,其实是让她心头最难过的事情。
最近这几天,忽而旁边的嬷嬷看穿了她的心事,其实,她是不怎么相信厌胜能将女孩儿变成男孩儿的,但想一想,事情已经这么糟糕了,为何自己就不试一试呢?
于是,今天,那自称什么都能做的马道婆就让人秘密的从帝京外给邀请到了凤仪宫,起初,她也是抗拒去相信马道婆的,但听这老婆子一说,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听到这里,她的心情就紧张了。
因为,这马道婆何止能说会道啊,简直是太有能耐了,据这马道婆自己纰漏,,在坊间很多人都因为生孩子的事情苦恼,但找到了自己,一切也就都成了。
“你有这等本事,这本事却是从哪里学到的呢?”
“回娘娘,老婆子的师父是茅山后裔,从来对这些事情是谙熟了的,后来 成龙年了,一切都好了,师父就不时常走动了,但弟子,却经常在帝京走动,因此上……”
“既然如此,你现如今就各显神通,将我那孩儿给变了。”云缡的声音欢悦了不少,一边说,一边让人去找奶娘。
那奶娘过来了,保护孩子,尽量不靠近这个婆子,这婆子叹口气,“看起来,娘娘还是不怎么相信本婆子的,那么,还要本婆子过来做什么呢?本婆子去就是了。”
那婆子看起来很伤心。
“不,您误会了。”云缡起身,“奶娘,你怎么搞的,这是我们的一线生机了,你如何能忸忸怩怩的呢,还不快将帝姬给她看看?”
“娘娘,娘娘,万万不能啊,此事万万不能啊,奴婢阅人无数,奴婢看,这婆子是很不对劲的啊,这婆子一定是过来做坏事的,您怎么就能去相信这婆子呢,不能,不能,不能的啊。”
奶娘抗拒的后退,显得那样可怜。
“她能到帝京来,能进入凤仪宫,这已经是我们的缘分与机会了,你却还要在这里蛰蜇蝎蝎什么?孩子是本宫的,难不成。本宫就不担心孩子吗?你将孩子给了她,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可就是看她的了。”
“娘娘,娘娘,帝京是明文规定不能厌胜的啊,前朝一老太妃,因为厌胜的事情,得罪了先帝了,后来就让先帝给废了啊,您三思而后行啊。”
那老太妃很是激动。
“好一个不能厌胜,好一个三思而后行,来啊,将奶娘拿下,将孩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