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远山暗暗佩服刘澈,倒是瞠乎其后,大概跑了有小半个时辰,酷烈的太阳之下,两人都汗流浃背了,此刻,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雁鸣关了。
刘澈拉住了马缰绳手搭凉棚看着,“这里的确是荒凉的很。”刘澈听到自己的心跳很紊乱。
“可不是怎么说。”旁边的晏远山落后刘澈一步,但毕竟还是将马儿停驻在了刘澈身边。
两人翘首看着远处,黄沙里,有城门楼, 那城门楼好像一只苟延残喘的野兽一样,在彰显着帝京的神威,“不是说要朕体验民生疾苦,还在马背做什么,朕从这马背下来走走,也无不可。”刘澈一边说,一边下马。
看到刘澈下马,晏远山自然是不能继续策马的。
两人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着,很快靠近了雁鸣关,老远的,守令官看到来了两个人喝令两人立即离开,但两人却越发靠近了,这守令官一呆,似乎发现来人有那么点儿面善。
“哎呦,大爷啊,今天可要完蛋了。”这守令官慌慌张张从城门楼下来,慌慌张张跪在了两人面前。
“原来是晏子大人来了,小人有眼无珠啊。”晏远山三不五时来这里,他们这群人对晏远山还是较熟悉的。
晏远山颔首,微微瞥了一眼这守令官发现守令官的皮肤很粗糙,但那守令官的身体却非常壮实,眼睛却异常的明亮。
刘澈看向那守令官,发现这守令官额前的发丝微微凌乱,大概是因为奔跑的缘故,鼻翼微微在晃动,刘澈看到这年轻的一张脸,想到的是当年戍边的自己。
一时间,各种情感,五味杂陈。
“本官过来视察视察,你要是忙,你忙你的是,对了,这一位是黄大人,是本官的同僚也都过来看看。”幸亏,晏远山让刘澈变装了。
但刘澈的举手投足,那种王者之气,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隐藏的,以至于,那寒光闪烁的眼睛,盯着守令官看的时间,守令官的心在狂乱的跳。
“末将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末将这带着您二位到前面走走。”这守令官说。
“好。”两人跟着这手守令官进入雁鸣关,刘澈对刚刚晏远山描述的那生命力很强的胡杨树瞥目看了看,发现这胡杨树扎根在沙漠里,居然每一片叶子都绿油油的,居然看去很美丽。
刘澈抚摸了一下嫩绿的小树苗,回身问那守令官。“这样稚嫩,能存活吗?你的水呢,从哪里来?”
“回大人,”对这里的事情,那守令官是如数家珍的,“大人啊,这水,却是末将带着人从大沙漠弄出来的,所谓羊毛出在羊身,是这意思了。”
“却是胡言乱语。”刘澈震怒,“这大沙漠什么会有水源?”
“啊,大人,您冤枉末将了啊,这大沙漠,水源不是很充沛,但并不能说,在大沙漠,不存在水源啊,有植物的地方通常有泉眼的,我们也是地取材,不然从帝京运送水的话,只怕是来不及了呢。”
“哦,果真如此吗?”刘澈看向晏远山。
晏远山连连点头,刘澈知道自己怪责的错了,致歉道:“大概是本官孤陋寡闻了,这也不能怪本官,毕竟本官没有到大沙漠来过,这也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呢。”
“大人,这水是从大沙漠来的,我们浇灌一两次,这胡杨成了,现如今 我们穿过了这一排排胡杨林,能看到沙漠了,您要看看嘛?”
“自然是要看的。”
“好。”那守令官带着刘澈过了致密的一排排胡杨树,放眼望去,眼前的大沙漠在太阳下,广阔的好像无边无际,刘澈在心里叫了一声苦,转眸一看,大概有二三百人在栽种树木。
这多少让刘澈的心欣慰了。
“他们现如今要休息了,到晚才能栽种,午后,大沙漠里的热气来了,不要说胡杨林了,算是仙人掌,未必能落地生根。”这人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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