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事情朝着更错综复杂的方面去发展了,薛落雁相信巍峨空气的判断,毕竟,在帝京里,卫可期是那样厉害,卫可期自认医术天下第二,这天下第一却是任何人都不敢去担待的。
薛落雁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子,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去了,卫可期咳喘了一声,道;“这的确不是我帝京的毒药,这是一种来自于燕国的毒药,燕国是酷寒之地,在那些地方,毒药的成分一般都比较复杂,这是毒箭木。”
“在我帝京,是不存在毒箭木的,这种毒箭木,一般都生长在非常干旱的地方,人们用毒箭木的汁液来制作猎获动物的东西,期手段多多,耸人听闻,这是毒箭木。”
“原来如此。”薛落雁木讷了,好半天却一个字都不能说,这样说来,是他们错误的怀疑了,这样说来,帝京倒是比较安全了。
“那么,说明那刺客应该是从燕国来的,至于那刺客,为什么会和你们打斗,为什么会行刺你们,其实……”薛落雁的心跳加速,并不敢继续去分析了。
“是,其实不是提前就安排好的,而是狭路相逢,以至于,我们两人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会遇到危险,那危险说发生就发生了。”他这样说,听到这里,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明白了似的。
“现在,帝京有可能还有燕国的玄甲卫。”
“落雁。”卫可期看向薛落雁,道:“你一定是关心则乱了,在我们帝京不会有玄甲卫的,毕竟,刘泓已经到了燕国,刘泓做事情是精打细算的,他不可能连这个安全隐患都不排除。”
“也就是说,他到了燕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埋伏在我们安乐帝京的玄甲卫给宣召回。”卫可期说。
不要看卫可期的一条命已经还有半条了,但这并不影响卫可期那神机妙算一般的分析,薛落雁闻声,点了点头,“那么,那个人究竟是何人?”
“这就不清楚了,那人与龙打斗了好半天,她是见到了的。”
“我……是见到了,我却不好形容,我……要么就画下来给你看看,没准,你就认识呢?”玉飞龙说干就干,开进书桌,还好,这书桌上常年都有笔墨纸砚。
那砚台里的墨汁,不怎么浓稠了,薛落雁握着墨锭,轻轻的研磨了一下,顿时,里面黑漆漆的,玉飞龙握着毛笔,在那张纸上开始画起来,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
“基本上,就是这模样。”玉飞龙将一张纸举起来薛落雁看,薛落雁盯着那张纸看了许久,“这……你……你确定?”薛落雁的眉心跳动了一下,跟着,她的额角也跳动起来。
玉飞龙的美术天赋是一点儿都没有啊,那画出来的究竟是什么啊,不是丁老头却是什么呢?看到这个,薛落雁倒是弄得稀里糊涂的了。
“抱歉,我……已经尽力了。”玉飞龙说。
“没事,你描述描述,我来画。”薛落雁说,玉飞龙点点头,靠近薛落雁,薛落雁也不着急让玉飞龙立即就描述,但是薛落雁却相信,就目前看来,玉飞龙是一定一定会几乎男人的一张脸。
何以见得?只因为,那人毕竟差一点儿就杀了玉飞龙的丈夫卫可期,薛落雁也口渴了,就好难过倒扣在桌面上的茶盏拿起来,给玉飞龙和自己都斟茶一杯。
玉飞龙握着茶盏,轻轻呷一口,闭上了眼睛。
薛落雁喝茶,刚刚喝了一小口,玉飞龙那边就开始描述起来——“那人的个头很高基本上和卫可期有一模一样,我站在他的对面,才到他这里。”这描述是有价值的,所以,薛落雁定睛看向面前的玉飞龙。
玉飞龙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薛落雁脑补了一下究竟对方有多么高,大概和刘泓的海拔差不多。
“嗯。”薛落雁点头,“只怕也是七尺上下了。”又道:“五官呢,最重要的是五官。”
“那人颧骨,就这里……”玉飞龙摸一摸自己的苹果机,“这里是高耸起来的,面颊上有胎记……”
“胎记?”薛落雁糊涂了。
“是的,从左边的眼睛到这半边脸,都是胎记。”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薛落雁,薛落雁只能点点头,在一张脸上画出来那样多的胎记。
“那家伙的鼻子比较长,也比较笔挺,你画出来。”薛落雁也不着急,她将那人的鼻子反给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