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却不对劲啊,要是楼临霁回来了为什么连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呢?这一晚,刘泓在练剑,看到裴臻来了,刘泓指了指旁边的兵器架。
裴臻知道,是刘泓准备和自己切磋的意思,他选择了一把圆月弯刀和刘泓打斗起来,刘泓和刘澈一般,从小开始,就有了不起的师父在传授武艺,这也是帝京里,约定俗成的事情。
刘泓很厉害,其厉害的程度,是能和裴臻抗衡的裴臻唯恐刘泓体力不支,所以,每一次都点到为止。
院子里,刀光剑影,闪闪烁烁,裴臻应对的很好,少顷,刘泓将武器收起来,面上带着笑。
“裴臻,你是在让着朕。”
“您身体刚刚痊愈,不可剧烈运动的,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循序渐进。”裴臻语重心长的说,这多年来,裴臻遭遇的事情很多,受伤的几率也非常之大,因了这个,裴臻明白,不能让刘泓太剧烈运动。
这样,对伤口的痊愈是有妨碍的。
此刻刘泓也明白,裴臻是的确用心良苦,在夜色里,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乾坤殿,刘泓一脚踏入乾坤殿,面上的神经就松弛了下来,有小太监送锦帕过来,刘泓擦拭了面颊上的汗珠。
“到密室来,我们谈一谈。”刘泓对裴臻发出邀请。
所谓密室,是最近刘泓让人修建起来的,从表面看,其实未必能看出来是什么,但将那一幅画打开,后面却有一个庞大而别样的世界,这个密室,除了刘泓和修筑的工匠,其余人都是一概不知道。
大概裴臻是这密室里第一位客人,刘泓看向裴臻,说道:“你在帝京的调查究竟怎么样了?”
“回皇上,帝京的调查有条不紊的在进行,但压根就没有找到楼临霁的蛛丝马迹,末将的调查功夫,您也是知道的,那么,很有极大的可能,完全不在这里。”
“那么,只怕还在我安乐了,他明明知道,燕国我已经做主了,却为何不着急回来呢?”这是让刘泓百思不解的事情,不要说刘泓了,这事情,让他也是百思不解。
他思考了许久,却也不能为刘泓答疑解惑,“末将还让人在帝京,乃至于在凉锡好生的盘查呢,一定不会遗漏任何的蛛丝马迹,有点儿雪泥鸿爪,末将这边会将消息全盘都汇报给您。”
“甚好。”对裴臻,刘泓是特别满意的。
“落雁呢?”刘泓在奇怪,最近有六七天了,薛落雁都没有和自己写信,莫非,帝京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而裴臻的人,是散开的,一部分去了解帝京安乐的事情,一部分去了解这边发生的事情,每一天,裴臻都能得到安乐的消息,有书信不停的往来,被刘泓这么一问,裴臻将最新的一封信给了刘泓。
刘泓看了看,点了点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罢了。”
“明日里,朕准备安排使者到安乐去。”
“嗯。”
“你可知道,朕要做什么?”高成知道,刘泓和其余人不同,刘泓但凡是这样问,就希望高成能给出来一个中肯的回答,而不是虚与委蛇,因了这个,刘泓说道:“朕要让人到帝京去,谈一谈合作的关系。”
“您的意思是,要将安乐与燕国合二为一吗?”裴臻感觉激动,其实,在地图上看,安乐与帝京燕国,合二为一就成了一条纵贯线,这中间还有一片灰色空间呢那就是帝京安乐与燕国之间的凉锡。
之前,已经说过,这凉锡是一个贸易的小镇,虽然凉锡很小很小,但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物资中转站,此刻的凉锡,是输送新鲜血液的一个血管,将两个国家给包容在一起,联合在一片的。
要是两个国家逐渐的兼并了,那么这凉锡究竟怎么样呢?他们兼并后,凉锡还是一个自由的小镇吗?
而刘泓最近这几年处理事情处理的的的确确不错,周边那些少数民族都没有了骚动,合并安乐与燕国,大概是这一切事情里,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了,但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他去说,却还是会做的。
裴臻听到这里,拍手称快。
“好了,有什么消息,汇报给朕就好,早点儿回去休息。”他知道,裴臻是一个日日夜夜都很操劳的人,是很希望裴臻能早早的去休息,以便于精力充沛来迎接将来的一切事情。
裴臻点点头,去休息了,看到裴臻去了,刘泓举起酒杯,喝起来,每当夜深人静,刘泓都那样思念薛落雁,尽管,这思念,是薛落雁不能发现的。尽管,这思念,笑刘泓压根就没有在任何情况之下给表现出来。
是的,是的,刘泓从来都不会将这热切的思念变成笔下那些缠缠绵绵的话,刘泓压根就不会说拿下花言巧语。
到了第二日,这边的噩耗毕竟如期而至,噩耗汇报的时间,刘澈刚刚将朝廷里的事情给料理停当,刘澈一马当先去了凤藻宫,少停,薛落雁和云缡也来了。
面对这种变数,云缡哭的肝肠寸断。
“究竟什么情况呢,好端端的就溺水了。”云缡问旁边的丫头,那丫头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娘娘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一坐,说已经开春了,但还是冷,让奴婢去找重裘过来……”
“奴婢,奴婢就去了,等奴婢回过头,就看到娘娘在水里扑腾,这究竟是娘娘看花了眼睛,还是娘娘一不小心滚入了水中,就是奴婢不能知道的了,奴婢……奴婢虽然不会水,但奴婢还是扑通一声就跳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