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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前的老妇人呢?看上去却是如此的不成模样,几乎一阵风吹过来,这老妇人就会倒地不起,刘泓也知道,这是思念让他憔悴的。
她只有一个女儿,那女儿不是别人,而是燕雪竹,燕雪竹死了,死在了帝京的阴谋里,燕雪竹死在了薛锦茵的算计里,那天真无邪的燕雪竹啊。
此刻,刘澈似乎还能看到燕雪竹的模样,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孩啊,好像通透的白玉似的,声音清澈的却好像流泉,“刘泓哥哥,刘泓哥哥,刘泓哥哥。”不错,燕雪竹是这样叫自己的。
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刘泓还是能想起来燕雪竹的声,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燕雪竹的音容笑貌。
“哀家……还能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呢?哀家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和刘泓斗了,他是那样的厉害,你和刘泓斗,对你却……却有什么好处呢,哀家却不成了……更能看明白很多的事情……莫要……和……”
“姑母,燕雪竹不是让薛落雁害死的,也不是让刘泓害死的,您已经要驾鹤西去了,我就告诉您事情真相小郡主是死在了薛锦茵的手中,现如今,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已经……”
“晚了!”
“什么晚了?”她快死了,气若游丝的模样,黑眼圈很浓重,看上去身体一点都不好,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在询问,在盘诘。
“您让楼临霁不要和朕斗,已经晚了,现如今,楼临霁去了我安乐,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用了易容术,做了和楼临霁一模一样的皮囊,现下,我就是楼临霁,楼临霁就是我,您放心去就好,这秘密,除了您,其余人都不可能知道。”
“刘泓!”太妃娘娘恐惧了,“刘泓,你……你是刘泓?”
“是。”刘泓点头。
“你……将我皇儿究竟怎么样了?”
“太妃放心就好,您的皇儿还在安乐好好的呢,至于我刘泓,会将您风风光光埋葬了的,您入土为安,朕的秘密也就全然没有人知道了。”刘泓这样做,毕竟也太残忍了。
“来人,来人啊……”太妃娘娘恐惧的伸手,刘泓道:“来人?外面的人,都已经去远了,大都在准备娘娘您的后事,现如今,只怕不会有一人会进来的,这秘密,即便是您告诉了他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娘娘,您在胡言乱语,您就去吧。”
“安安心心的去吧,有的事情,是命运在作祟,您无能为力的。”刘泓看向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皱眉。但是浑身的力量却让死神一点一点的带走了,太妃娘娘再次出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进的气息,手重重的落下。
“姑母!”刘泓痛哭流涕。
“啊,姐姐,姐姐……你……你如何就这般丢下妹妹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太后娘娘看到太妃娘娘死了,泪水涌泉一般的落下,刘泓应景的哭了两声,“母后,您也请节哀顺变,孩儿这就去安排后事。”
“是,是,你姑母的病,已经很久了,现如今,她去了也是好事情,免得日日都思念燕雪竹,让太监侍女进来的时间,将燕雪竹的东西,都埋葬在你姑母的墓中,你意下如何?”
“儿臣以为,母后安排的很好。”这边,紧锣密鼓的精心丧礼的安排,事无巨细,都是刘泓需要去安排的。
太妃娘娘死亡,今日罢朝一天,帝京一片银装素裹,好像白雪琉璃世界,那些伺候在太妃娘娘身边的侍女,看到太妃娘娘去了,忽而就痛哭流涕。
“一叩首!”阶梯尽头,站着一个太监,那太监手中握着拂尘,声音高亢嘹亮,那声音触碰到地面,在地面上碰撞出一片灿烂的花火。“二叩首。”
“三叩首。”
“兴!”
人们跟着叩拜的声音,缓慢的起身,一片白雪皑皑的模样,太后娘娘早已经哭的虚脱了,去休息了,而金棺银椁却也已经准备好了,收敛了太妃娘娘,那太监继续登高望远。
“一叩首。”
“二叩首。”
“再叩首。”人人都严肃到了极点,跟着,吹吹打打的声音搅合着僧人超度的声音,从远处传递了过来,那荡漾在金殿上空的哭声,让人一听,居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
其实,刘泓清楚,太妃娘娘之所以没有什么心愿,只怕是已经见到了楼临霁,他更明白,没有燕雪竹后,她是将楼临霁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唯一的,单独的孩子来对待的。
送葬了太妃娘娘,帝京沉寂了下来,母后的身体欠安,刘泓去朝觐母后,太后娘娘看到刘泓来了,兀自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皇上进来坐吧。”
“母后,您也要照顾好您的身体,您这般惊天动地的哭,要是哭出来个好歹,这不是让儿臣感觉最为痛苦的事情吗?”刘泓看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的眼角眉梢里都是苍老的痕迹。
“这一次,走了你姑母,哀家似乎也明白了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哀家以为,人最为重要的就是权力,其实哀家错了。”
“母后。”刘泓叹息。
“是人都道皇族好,唯独你我是深受其害之人,你的父皇,郁郁而终,和哀家一起进宫的妃嫔,二十六人,到现如今,你姑母去了,这偌大的后宫,之前的老人就只有哀家一人了。”
“这二十六人,有一些是死在了勾心斗角里,有一些,是因为家族的垮台而死了,其实大多数都死的不明不白,你姑母这样的,已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