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后娘娘离开,这群人还在争论。
“和亲?模仿刘泓能模仿出来什么?打仗是墨守陈规的事情吗?再讲,这一次,柔然和匈奴打斗起来,事情是人尽皆知的,你以为,他们就如此稀里糊涂不成?”
“打仗是因地制宜的,我仅仅是希望模仿一下刘泓,所谓取精用弘,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罢了你们却以为我要故技重施,这哪里就是我的意思了?”
“这样聊过来,聊过去,有什么作用呢,不如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这群草原人是厉害,但是之前我们的战斗都是试探性的,要是大规模的举动一次,未必就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两位始终都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这是要不得的。”
“我看,也是打仗的好,那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想要真正消灭草原人,就需要将他们给弄死,现如今,不但是有回鹘人,还有鲜卑人,多了去了,一个一个瓦解了他们就是,难道我帝京连这样的人都没有了吗?”
“诸位,切莫要吵啊。”中间那一人,算是和事佬了,“这事情,不仅仅是我们需要讨论的,说起来,也是很需要和帝王家商量商量的,目下,就和他们聊一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人好不晓事,现下,太妃娘娘已经成那模样了,太后娘娘始终都心不在焉的,再讲,刚刚娘娘离开之前,道:一切的事情都让我们自己去处理,你怎么好又一次去麻烦娘娘呢?”
“再讲,这段时间来,娘娘虽然也在参与我们的讨论会,但是毕竟话说回来,娘娘仅仅是一个女子罢了,一个女子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一来,事情处理起来就千难万难了,我们自己拿定了主意就是,且妥当的吧。”她说。
“看起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聊了。”
这会议不欢而散。
太后娘娘到了太妃娘娘这边,太妃娘娘却在哭。
“一早上了,什么东西都不吃,娘娘眼睛这个年岁上了,不吃东西可怎么样呢?看到太后娘娘过来,一丫头朝着殿宇中努努嘴,太后娘娘也是一脸戚容,将那丫头手中的托盘握着。
“或者,要哀家自己来。”太后娘娘握着托盘到室内,看到太妃娘娘哭的很厉害,那模样,让太后娘娘也情见乎辞。“您还在哭呢,一早上了,就不吃东西吗?”
“我昨晚做梦了。”太妃娘娘起身,好像一个溺水之人忽而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激动的握着她的手。“我做梦了,我做梦了啊,我梦见了我的女儿我梦见了燕雪竹啊。”
“姐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这没有什么的。”
“不,不,我总感觉她是想要告诉我什么的,我总感觉事情不对劲啊。”他这样说。
“姐姐,有什么不对劲对劲呢,您且好生休息休息,外面送吃的进来,为什么不吃呢?我们一起吃,吃了,您的身体就会好,您的身体一旦是好起来,一切可都好了。”
太后娘娘一边说,一边将碗筷准备好,即便是太妃娘娘不想要吃,但是太后娘娘还是将吃的准备好了,两人勉强吃了点儿东西。
而今日,楼临霁却回来了,因听说姑母生病了,从外面刚刚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到了太妃娘娘的殿宇,看到楼临霁回来,她那苍老的手抚摸着楼临霁的脸庞。
“我的皇儿回来了,哀家的皇儿回来了啊。”她就那样细细的盯着他看,数度哽咽,刘泓唯恐太妃娘娘会昏死过去,安慰了两句,就回到了主殿。
主殿里,之前的几个太监带领着顾命大臣回来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眼前的楼临霁并不是楼临霁,而是如假包换的刘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