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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是略有耳闻。”自然了,这老马勺口中的“雪人”,不是雪地里堆出来的雪人,而是一种传说中非常凶猛的庞然大物。
在帝京,雪人的传说层出不群,有人亲眼目睹过雪人伤害人的场景,有的人,甚至于被雪人给挟持过,雪人很能吃,胃口之大,是让人不可思议的。
最为荒谬的传说是,有个女子,居然有一天让雪人给带走了,这也就罢了,还为雪人生儿育女去了,这女子,后来回到帝京,常常将这故事哭诉给众人,众人听到这里,不免半信半疑。
“祥林嫂,你就不要说了,哪里有这些个事情呢,真是胡说八道啊。”凡是听到她说雪人故事的,都不情愿听,而那祥林嫂呢,却越说越是起劲,越说越是感觉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
人们对于雪人的传言,也都信以为真,现下,人们甚至于看到了这种硕大的脚印,足足可以证明雪人就在周边,并且,是朝着凉锡的方向去了,雪人行动很缓慢,所以,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好大的脚印。”刘泓感叹一声,但却丝毫没有惶恐的神色,第一,刘泓自认为他们人多势众,是没有什么好怕的,这第二,既然雪人的脚印已经出现了,但雪人却没能出现,说明什么?很有可能说明,雪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们。
或者说,雪人即便是注意到了他们也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刘泓心定了下里。
“我们今晚暂且在这里休息休息,王公子,你身体不怎么好,你你马车就停驻在中央,我们呢众星拱月一般就在外面吧。”老马勺这样说,人们其实很不满,毕竟,很多人和刘泓是没有什么交情的。
毕竟,刘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却获得了老马勺对刘泓的帮助与首肯,刘泓也受之有愧。
“我和大家都一样,就随便在那里吧。”刘泓不要这特殊化的安排。
“商队,商道酬信啊,连这样的小事情都处理不好,好说什么大事情呢,却也莫要偏执,这个需要听我的安排,你们啊,出门的时间少,我可是个老江湖,听我的不会有什么错的。”老马勺固执己见。
众人即便是啧有烦言,但一来,同情刘泓,刘泓病歪歪的,众人都看在眼里,第二,多年来,老马勺带领他们,那权威性还是有的,众人让刘泓的马车处在正中间,是非常安全的一个位置。
外面,层层叠叠都是他们这群年轻人的马车,露营开始了,老马勺找刘泓喝酒,问道:“你这究竟是病,还是其余的什么呢?好像你走路很困难呢,不过,你不想回答我也是不会强迫问的,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这是一种罕见的病,”刘泓道:“这种病,想要好起来,需要人钢铁一般的意志力与恒心,没有这个,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似乎明白。”老马勺点点头,语重心长又道:“你在这里,就将我当做了兄长就好,没有什么的,你在这里,好生休息休息,休养生息才是好的呢。”
“这个,我明白的。”刘泓连连点头。
“好了,我且不说什么,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就好,今晚大家都困顿了,我们轮流需要休息,就先告辞一步了。”老马勺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离开了刘泓。
“长兄,且留步。”
“嗯?”老马勺回头,眉峰在颤抖。
“我的拳师,说起来也是一个忠心耿耿之人,并且,拳脚武功上,是很独一无二的,一人能抵挡千军万马呢,您有什么需要就找找他,他会给您处理的。”
“就是那个黑铁塔一般的汉子?”老马勺指了指裴臻,裴臻一路上,不到必要,是不会开口的,因为沉默,人们都感觉裴臻是个不很好靠近的人,裴臻很少谈笑,那双警觉的眼睛,好像猫科动物眼睛一模一样,到处在梭巡。
现下,老马勺刚刚盯着裴臻看,就发现裴臻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面上,两人的眼睛稍微接触了一下,就闪电一般的消失了。
“他是好人。”刘泓说。
那老马勺,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裴臻,跟着,将好奇的目光落在刘泓的身上,“这个,能……能看出来。”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感觉裴臻与刘泓和一般人不同。
最为让人感觉恐惧的是,好像这两人身上都会散发出来一种非常玄妙的气质,刘泓是高高在上的,似乎有王者之气,而裴臻呢,一看就是那种做事情很果决的汉子。
但是却并非是那种暴虎冯河之人,而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他感觉到一种诧然,但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今晚,刘泓在马车里休息,他们的车队,距离凉锡,才走了不到一小半的距离,可以说,他们马队刚刚从帝京出来没有很久,刘泓闭目养神,旁边的丫头碧玉忙前忙后的。
一会儿给刘泓整理衣裳,一会儿给刘泓烹茶,一会准备点心。其实,刘泓也知道,碧玉是嫌弃自己的,因为薛落雁小产的事情。
那当年的事情,刘泓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那时节,刘泓让人给围困在了外面,很不巧的是,刘泓给围困也就罢了,却是和燕雪竹在一起的,这样一来,情况就微妙了。
“碧玉,你困了就休息休息。”碧玉起的比刘泓早很多,而休息的比刘泓晚很多,这就是典型的晚睡早起了,刘泓唯恐碧玉这样会伤身体,但是碧玉呢,却不甚了了的一笑。
“奴婢知道您心疼奴婢啊,其实,奴